“你就非得挑我的刺!”黑袍执笔也恼怒起来,“现在换到七玉,哪怕十玉又如何,反正也不会有人去接!”
“但水行是唯一一个生还者!他很可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你八成又是替人做主给他销了活,我还不清楚你什么德行吗?!”替班执笔嘭地拍着桌子,笔册齐齐一跳,“这事可是发生在城里的,一旦出事你担待得起?!”
“城里,城里又怎么样!城里还有那么多势力,还有跟城主府勾结的山神殿,他们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游山城没了吧!我们既不是边军又不是海事府,管得恁宽!”黑袍执笔眼角抽搐,不动用传承种单凭武力他还不是这家伙的对手,但要是用了事情性质就不一样了,搞不好两人都得下狱。
“滚!快滚!不然别怪我忍不住打死你!”替班执笔指着门外粗声道。
黑袍执笔脸色难看,嘴里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替班执笔看见他关上门离开,方才坐下来,只是手里捏着笔,心绪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他本身就是宁平街出来的孩子,酒鬼爹死后就剩母亲抚养照顾他,因为酒鬼爹欠下债务,母亲变卖所有财物后只能带着他住到这种地方。
后来机缘巧合凝聚了传承种被隐市一位长老看中收下,后来出师才带着母亲离开宁平街。
但因为长期住在那种环境下,母亲精神状态极差疯疯癫癫,却怎么也不愿离开这片地方。
他只能带着母亲去了偏东偏北,环境稍好些的地方养着,待她精神好转再去城东头住,他早已在那边买了一座不错的院子,只等母亲搬进去住了。
眼下这边出了这种怪事,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母亲,不过她住在偏东的水井附近,那口井在上游,应该不会有事。
下次轮休就去看看她的情况吧……
……
……
厉九川回到少府主住处时,朝子安正窝在屋里看书,门外站着整整齐齐六个大汉。
他正要进屋,其中一人突然拦住他正要说些什么,又被旁边人拉回去让开道路。
厉九川迈步走进屋关上门,灵敏的五感又听见窃窃私语。
“你长点心眼,这位是少府主的新宠。”
“什么新宠!不就是吗?”
“嘘,噤声……”
“……”厉九川扯下身上的“披风”,拖着自己的桶去打来热汤,进屋时故意碾过多嘴俩人的脚趾头,痛得他们当场嗷嗷直叫。
没等俩人反应过来,小童就已经拖着澡桶进屋,牢牢关上了门。
他才泡进热水里,朝子安就因为屋外的响动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咦,你回来了?这还不到一日。”朝子安说着,捧着书坐在他床上,“你身上怎么回事,看着有点皱巴巴的。”
厉九川瞥了他眼,这厮手中捏着册子,书名是风流浪子英雄传。
恶俗。
&sript>&sript>
&sript>&sript>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