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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长乘种的玉奴宁可逃到城外躲起来瑟瑟发抖,刑天种的玉奴就是被砍掉了脑袋也会战斗至死的疯子。
前者尚且在海事府的容忍范围之内,后者在务必清剿的范围内。
厉九禾敏锐地意识到,即使刑天种玉奴没有长乘九说的那么多,其数量也超过了她的预期,让甲士军进城才是最稳妥的处理办法。
“速战速决!”她下了令,十多个久经磨砺的掌士同时出手。
刚刚展现一丝凶威的刑天种玉奴还没扑到任何人身前,就被打入了足足十几道其他传承灵源,不堪受辱的刑天种瞬间引爆了寄主躯体,血浆溅了一地。
“传令官呢?”
厉九禾却皱起眉头,她刚刚已经下达了两次召集全部掌士的命令,按理说传令掌士应该在第一次就传达了命令才对。
一阵咯吱咯吱的怪声若隐若现地从后院传出,众多掌士身经百战,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吃肉咀嚼声,而且必然是生的、人肉。
厉九禾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抽出一支烟火,迅速点燃,伴随着一声炸响猩红的烟火标定了大部队的位置。
“大人……”尽管知道传令掌士很可能已经遇害,仍然有人想前去拯救自己的同僚。
厉九禾抬了抬眼皮,看向附近一座箭塔,“原地待命。”
一个三等掌士安抚似的拍了拍出声的年轻人,“这种时候发出声音,必然是陷阱。”
五队掌士虽多,但每队仍旧带了一到两个优秀的年轻人前来历练,他们都还是一等掌士,心中仍存留容易被敌人动摇的良善之心。
“祭司在箭塔上,她不是说自己没有钥匙,上不去吗?”莫四摸着下巴上的小须,神情严肃。
“大人。”又一位掌士走出,他手里捏着一只白玉盘,“此物灌注灵源似乎可以分辨敌我。”
厉九禾扫了一眼,只见玉盘上一个黄点,周围都是星星点点的白芒,且越来越密集。
她忽然纵身跳到房檐上,入目竟是成百上千的玉奴,一点点将他们包围在内!
“姬玲,你想造反吗?”厉九禾平静地看向箭塔。
老祭司缓缓摇头,“你们只需要抓住偷窃遗玉的外贼就好了,谁让你们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事?”
她很清楚,在掌士们发现刑天种的那一刻,上市的玉奴们就别想活下来了,这正是她乃至整个玉城都无法忍受的。
厉九禾面无表情地抬手,“隐猎,散。”
隐指隐藏,猎指猎杀,散指自由、随意,合起来的意思是,以指令掌士为中心,方圆千米内自由猎杀。
如此,能最大程度发挥掌士们的杀戮能力。
于是,得到指令的掌士们同时隐匿自己的身形,往往上一息还站在某处,下一刻就不见了踪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样。
紧接着就像某种毒被扩散,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刑天种玉奴们突兀地倒下、消失、死亡。
看似安全的道路转个拐角就不见了人影,阴暗的角落便发出苟延残喘的嗬嗬声。
方才还看见同伴路过一扇窗子毫发无损,自己刚走过去就被削了脑袋,还往腔子里塞了东西,嘭地一声炸开。
还有玉奴跑到一览无余的大街上,警惕地盯着周围,下一秒就莫名其妙地生出一堆毛发或鳞片,陡然化作一滩肉泥,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聚集的玉奴们惶恐起来,仿佛被包围的不是掌士,而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