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炎琥纠结了好一会,又道“我倒是真有个主意,不知道你肯不肯用。”
“说。”
“我办法可以让池洗那天出现暴乱,本来是为了吸引神的注意,方便逃走的,既然你也想离开,咱俩一起吧!”
“一起?”厉九川眯着眼睛,“你在和我讲条件?”
“不敢!不敢不敢……但是以祝爷的能耐,多带我一个也不算事啊。”炎琥对着这个两三岁的小孩赔笑时,心中总会有种荒谬感。
厉九川面色稍缓,“详细说说。”
“我能让茧虫趴在我身上,带它们去找血食。”炎琥弯了弯眼睛,“别问我是怎么做到的,你要是在尸堆里活几年,肯定也会想出这种办法。
这地下还有好几百人,他们没日没夜地在茧巢里干活,有茧虫守着,准进不准出,但我能引走茧虫,然后驱赶那些家伙,将他们赶到蛟龙池。
这些人都是神的储粮,神使也不会轻易全部杀死,然后我们趁混乱之际走粪道,就是茧巢排落堆积粪便的地方,大概能从小粮山山脊南麓出来。”
“你为此准备了多久?”虽然知道这家伙肯定有计划,但厉九川没想到如此详细。
“从来的第一天起,到现在已经有五年了。”炎琥掰着指头,“我不知道见过多少人,从附近的山村到西金的虎都,乡下的野民到世家的公子,太多太多啦,能活够这么久的,只有你眼前一个。”
每一天的小心翼翼,机巧的应变,仔细地观察,不仅让炎琥活到了现在,还从四面八方的来人嘴里打听到了各种消息。
他们从哪里来,在哪里听过什么传说,见过什么异象,都被炎琥一点点记在脑子里,整理出能让他逃离此地的要点。
粪道是听几个运过粪水的黄杉说的,池洗是从廖飞雪那样的人嘴里打听出来的,小粮山是那里被抓来的孩子讲的……
经过反复对比,炎琥确定了又脏又臭遍布粪便却没什么野兽人迹的小粮山正是粪道的出口,池洗则是极其重要的祭祀,所有师长都会在最下层的茧巢行仪,而身为天罪的孩子们是饲神的重要食粮。
一环扣一环,这些将成为炎琥能否逃生的关键。
事实上他早就有机会逃出去,但始终没有行动,就是因为还缺一个强大的伙伴来弥补猜想中的误差和意外,而现在,所有的条件都符合了。
如若上苍有念,垂怜世人,那么自己一定是正被垂怜的时候吧!
炎琥干笑着看向只有自己胸口高的强大伙伴,“我能不能问问,你被敕封的是哪个灵源?”
“金德。”厉九川面无表情。
“妙啊,金生水,金德封则水止,不错不错。”炎琥笑得越发尴尬了,心底更是发毛。
祝氏一直自称西金白虎世家,而子嗣竟然还是个天生无金之辈,这岂不是捅了人的痛处?
好在这小少爷没有因此发火,看来还是个身怀绝技的慎重性子。
“你问这个做什么?”
“水德敕封对同源之神似乎很不一般,想必你也能看出来这里的神灵属水,不成为神使,就会被当场吃掉,既然你不是,我就放心了。”
厉九川心中陡然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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