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子,我估计他俩还在未留城。”曜炎突然开口道,“方才未留城那波人来的方向似乎出现了些许异动,应该是【水巨巫】的气息。”
刃兵之间的战斗需要全神贯注,稍有差池就生死难料,加上打斗激烈狂暴,置身战场的人犹如被困飓风之中,灵源混乱,五感迷蒙,很难有人能关注到战场之外的事。
也就火位大夫子有这个能耐和精力觉察此事,因为曜云不仅一个人对战了邓将军,还帮他出手压制了巫羊,才让火位大夫子有喘息之机。
“完了……”曜云听完不光不因为找到方向而高兴,反倒抓住火位大夫子的衣襟,焦急地大吼,“快去追!跟我去追巫羊!”
众人顿时反应过来,巫羊等人逃离后必然要回未留城,而度殷他们正好就在城里,bspbsp两者一旦撞上,bspbsp必死无疑啊!
虽然巫羊实力弱,但再弱也是刃兵,境界压制无解,别说度殷,bspbsp就是经历过几度灭神之战的萧湖意也要饮恨当场!
……
巫羊跑到一半,忽然使劲揉了揉眼睛,他发现世界像蒙上了水渍一样,变得模糊不清。
前面的邓将军忽然停住脚步,巫羊险些撞上这厮,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恼怒地问道,“将军怎么不走了?难道要回去和曜日府决一死战?”
谁知邓将军根本没搭理他,只是朝一朵灰色云彩开口。
“蜚六,你拦在前面想做什么?”
那云彩一阵变幻,一条插翅大犬蜷身飘在空中,白发青年道人笑吟吟地坐在犬背,肘弯里搭着一支拂尘。
“我来劝二位换路。”
“你什么意思?!”巫羊又惊又怒,眼睛里也是痛痒难忍,怒火更增三分。
蜚六依旧笑道,“我家主子在城里,你们不能去。”
邓将军面色微变,“你家那位上圣?”
蜚六笑而不答。
邓将军重重地哼了一声,“我倒是小瞧你,这么快就招神引圣,吞并未留,也不怕天上之帝降怒吗?”
“嘻嘻,我家主子可不怕天上之帝,邓将军要多学学九部之主的稳厚性子,方能有所成就啊。”蜚六手里按着拂尘柄,看似嬉笑实则随时准备动手。
邓将军看着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心中也是惊疑不定。
此前没听说金母元君有所突破啊……竟然无惧天上之帝的威胁,但看蜚六这样子,应该也不假,既然金母元君已经降临,自己也再无什么争斗手段,先行离开保全实力才是关键。
只恨蜚六这家伙哪儿来的如此魄力,凭白将偌大一城池献给上圣,可惜自己的谋划被他摘了桃子……
邓将军心中滴血,嘴里却撂下狠话,“也罢!是我疏漏,忘了你这么个大人物!今日未留城且交给你,咱们来日方长!”
说完,他掀起一阵大风,转瞬间便消失了踪迹。
巫羊怔怔地看着他离开,脑子一片混乱。
什么叫他疏漏,什么把未留城交给谁……难道邓将军从一开始就没想拿下曜日府,而是借助曜日府的力量来削弱未留城吗?
他一直都知道未留城不可能是曜日府的对手吗?!
他把自己,还有城中最强的力量都带走,让这个天宫的家伙在里面干了什么?!
巫羊几乎要发疯,却看见白发青年道人骑着大狗就准备离开,“站住!你给我讲清楚,刚刚你们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哦?”蜚六神情无辜地回头,“巫前辈,您在说什么啊?一个死人,为什么要在乎这些呢?”
巫羊如遭雷击,他使劲揉了把眼睛,却看见皮肉像烂泥一样融化,他的魂灵正在悄悄崩散,他的神灵也不再回应他的呼唤!
“啊!!!”巫羊凄厉地惨叫起来,“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做了什么?!!”
“你们杀了它?你们杀了它!!!”他狂乱地吼叫,浑身冒出浓烈的黑烟。
经年苦练的灵源像留不住的水,朝天地之间溢散而去,祈神铃啪地碎裂,如同他整个人一样,和他的神灵一起,彻底消失在这世间。
“啧,奴才就是奴才,到死也留不下东西。”
蜚六嫌弃地看了眼漫天黑烟,半颗遗玉的影子都没找着。
他驭着插翅大犬,嘴里哼着晦涩难懂的经文,拂尘一甩,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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