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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难道哥哥还有别的倚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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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孟辞重得阴阳镜后,心中有许多问题想求仙器解惑,可危应离与他寸步不离,使他有神威也无可施展。

不仅白天寻不到时机,夜里也被弟弟搂着同睡,做不得什么小动作。

第二日上午,危应离总算离开了一阵,他在廊下刚见危应离走远,便怀抱镜子摸到墙角梨树下,将阴阳镜取出,看着清明镜面,心中默念自己的疑虑。

然后镜面金光一闪,他心中喜悦,正要一解心头之惑,却发现金光碎去后,镜中飘荡起一层朦胧黑雾,什么景象都没有,连一个字也看不见。

他是想知道圣上为何将洛云公主许配给恭必衍,此前还不惜顺着宫殊连的钩子写信去问,如今阴阳镜失而复得,以为自己能借镜子安心行事了,岂料一用就教人大失所望。

可这等仙器怎会说坏就坏?难不成这迷雾便是答案,只是他读不懂而已?

他于是换了个问题验证。

“危应离的心上人,是谁?”

他简直鬼迷心窍,言不过脑,径自跳了出来,问完还四肢僵颤,心如擂鼓。

镜上迷雾顷刻散去,浮现出一道翩翩人影,瞧着有些眼熟。

那人慢慢转身,将要瞧清面容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哥哥。”

他惊得差点把镜子扔了,手忙脚乱收好阴阳镜,抚着胸口从树后绕出,一眼就瞧见廊下的玄衣少年。

危应离的容貌替天光增了抹明丽。

“哥哥在那里做什么?”

他呆看时还不忘把阴阳镜藏到身后,“我出来透透气……”

危应离长腿迈了两步便到他跟前,双手伸出很是爱护地握着他双臂,垂眸时长睫呼扇似绒绒雀尾,目光温柔似朗朗风光。

“哥哥。”危应离唤一声就好像要勾了他的魂。

他抬头细看危应离的脸,后头圆亮的太阳不免黯然失色。

“我知道这几日闷着哥哥了,今晚咱们出城散心,在郊外小住几日,哥哥觉得好不好?”

他握着阴阳镜,手指勾了勾腕上红绳,不用思索什么,便说:“好。”

危应离却低了一下眉,“可是哥哥怎么一点也不高兴?”

他于是生生笑了笑,清清嗓子说:“你高兴,我就高兴。”

危应离一时好似檐角冰珠,无可奈何被暖化成一滴柔水,滴落下来万劫不复也身不由己。

他看着危应离凑近,果不其然唇上就是一软,两人浅浅亲过,唇瓣若即若离间,危应离沉声说:“哥哥真好。”

他不觉耳廓通红,晕乎乎回道:“弟弟也好……”

危应离忽然贴近,他上身一仰,站不稳地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脚跟便抵到了树根。

危应离紧随而来,松开一只手撑在树干上,另一手握住他的腰。

“哥哥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是你弟弟吗?”

他负在身后的手不住摩挲着阴阳镜上的龙纹,一时心有所感,机灵道:“我与你一样,你为何对我好,我就为何对你好。”

危应离一笑灿如繁花。

“我就知道,我一直都信哥哥。”

他随即又被吻住,这回唇瓣贴了许久,却还是没有从前深入激烈,单纯得教人意外。

“哥哥跟我来。”危应离握着他手臂,领着他要走。

他眼疾手快把阴阳镜塞到怀里,心虚一样赶紧将危应离的手腕握住。

危应离回眸看他一眼,笑着将手往下挪了挪,滑过他手腕,勾起他手指,与他掌心相对地一握。

手掌一时暖得人心花怒放。

他看着危应离回望他的模样,意气风发俊美无边,眼前一时晃过许多景致。

有绵软可爱的幼童,黏人地追来,有十四五的懵懂少年,在非议排挤中独处角落,有鲜衣怒马的男儿,伤人暗箭中仍对他一片真心。

他想不通,危应离真的笨吗?真的天真吗?才会一次次,一年年,一世世地信赖喜欢一个对他满嘴谎言的哥哥。

危应离披着艳艳明光的脸越是无妨无备,对他的笑越是掏心掏肺,他就越是悔恨不堪。

他一边跟着危应离往前走,一边手上用了力,将弟弟的手攥紧。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两人牵得再紧,也总不能长久。

他这肉身是真是假,此处天地万物又是真是假,他其实分辨不清,但这一切无论真假,其实都不是自己的,真要探寻,该算是危应离给他的。

那自己这一世的一切东西,全都还给危应离也无妨。

危应离牵着他去了前厅,他见厅外摆着许多厢盒,都是陈年旧物,木色衰败不均,其上积尘满层。不只这些,下人们还源源不断地搬来许多杂物,甚至有上了锁的大箱子,也给撬开了,里头有用的东西取出理好,无用的都放在一旁预备丢弃。

他认了一认,其中有些是神机侯的东西,他记着,是因为自打他年幼,神机侯便常大手一挥,指着家中房屋亭阁或异宝奇珍,意气洋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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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百年之后,这些都是你的。”

其中还有一些,他一看便想起,是贺义的东西。

说起来,贺义被危应离派去收租,已有好些日子了,竟然没有半点消息,更不知何时回来。

既然想起来了,他便打算问上一问,可刚张嘴,心口便一阵烧灼之感,仿若怀中揣了火把一般,惊得他伸手便摸,竟摸见阴阳镜烫得吓人,但只一瞬,那镜子又凉了下来。

他有些疑惑,心道即便是天尊使的仙器,也偶有古怪异常,不大好使的时候吧。

他隔着衣裳拍了拍阴阳镜,想它也不是损坏了,不用介意。

“贺……”

他刚说一个字,心口便又烧了起来,烫得他险些跳起,随着这一烫,他腕间红绳也猛然缩紧。

危应离美目一垂,将他一看,问道:“哥哥说什么?”

他已心中有数,仓促改口:“……河、河水清!改日可以游船。”

危应离笑了笑,“本该对哥哥百依百顺,可这几日事多,若要游船,怕是得等阵子了。”

他便正好指指院内来往的下人,关心道:“那今日这是忙什么?”

危应离转过身来,正对着他站定,亭亭如松,俊美夺目,而后虔诚极了将他两手一握,解释道:“自打爹爹去后,府上还不曾里里外外扫除清点。正好近日,该为赈灾预备启程,便趁机满府打理一翻,好除旧布新。”

他赞叹道:“你想得周道。”

危应离闻言,将他深深网入眼中,抬手一理他鬓发,讫情尽意,披心相付:“哥哥往后不只三五月,而是数十年,都要倚我照料,我怎敢懈怠呢?只怕做得不好。”

这番话感人肺腑,使他自惭形秽,他反握住危应离的手,眼含水波:“我是你的哥哥,该是我来照料你。”

危应离眸光深沉,“袭了侯位的是我,哥哥一无所有,自然要我来照料。难道哥哥,还有别的倚靠?”

他想了想,自己这一世肉身,确实只有危应离能依靠,若把肉身里的魂魄也算上,更是要倚仗危应离赎罪的。

“你说得没错。”

危应离一笑,周围往来仆役都看呆在原处,他却全然不知自己貌美,只拉着苏孟辞进了屋。

一进门,苏孟辞就被金光迷了眼,只见屋内箱子匣子列了无数,金子银子码得齐整,更有许多珠宝珍奇,一样样陈在架上。

危应离从桌上拿起一张纸来,递给他说:“这是哥哥从前每月开销单子,我教人细细对过,应该没有差池了。”

他接过一看,立时为自己的奢靡浪费大跌眼镜。他只知道自己前世挥金如土,可他花钱从不计数,不曾做过账,而此时真切看清了自己花销之巨,只觉惊诧荒唐。

以他这样骄奢,整个侯府,也养不起他一个,只是他背后有恭必衍这个金主,才没有坐吃山空。

他为自己从前的荒诞辩解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现在再花不了这么多了。”

可眼前却伸来一沓银票,他瞧见上头数额,便知这几张纸价值惊人。

“哥哥为何这样说?我从前就说过,我养得起哥哥,哥哥的花销,算不得什么。”

他按下危应离的手,竟有些教训的意思:“你不久便要北上赈灾,若家中有闲钱,自然要拿去救人性命,怎能给我挥霍?”

“哥哥……”

他仍在说:“既然接了这样难办差事,便不能糊弄了结,你要知道人命关天,你多筹银一两,便能多救一个百姓……”

“哥哥。”危应离沉声低喝,他才从自己的思绪里脱出。

“赈灾的银钱,我已经筹好,哥哥不必担心。”

他大吃一惊,想起自己前世为了糊弄此事,不知许了恭必衍多少欢情,才将将能把差事办得不那么难看。

前世赈灾的是他,并非危应离,所以他并不能知道,危应离是如何应对此事的。

“那样一大笔钱财,你是如何筹来的?银钱本就短缺,你筹了灾银,又如何拿出这么多银两供我花销?”

“哥哥不用管。”危应离将他的手捧在怀里,声音不容置疑,“我袭了侯位,便该把事事办好,哥哥一件也不用烦心。”

他看了危应离一阵,还是将银票还给了他,说:“那这些钱,也并入灾银之中吧。赈灾所需没有定数,还是越多越好。”

即便有了前世记忆,但他心中仍当自己是苏孟辞,根子里,他是个穷苦的平头百姓。灾情对皇亲国戚,富贾高官来说,或许只是暂时漫上足尖的积水,而对他这市井小人来说,是天塌一般的无助悲戚。

即使他吃得饱了,也仍记得吃不饱的滋味,便惦记着其他吃不饱的人。

“哥哥?”

他回过神来,才见危应离一脸担忧,便说:“我只是有些累了。”

危应离的手自然而然滑到他腰间,将他搂住,体贴到:“用过饭,哥哥再去歇吧。”

他仍旧惦记灾情,问道:“我们何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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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赈灾?”

“三日后离京。”

“先去哪里?”

“自然是最近的曲州。”

“但灾情最重的,是曲州北临的冼州、阚州。”

危应离眉间漫上一朵疑云,“从前不知道,哥哥对这种事也如此上心。”

他隔着衣袖摸了摸腕上红绳,心中已摸清了些路数,所以答得很从容:“要去赈灾的是你,我关心弟弟,自然连带着对灾情上心。”

危应离一笑,他这笑,先是如冰霜之中寒梅一绽,而落入人眼中,顷刻便如满山桃放,灼得人满眼风花。

“哥哥放心。”危应离捏着他的手,也不忘珍重地摩挲把玩,“我自有分寸,一定安排妥当。先去曲州,不是求近偷懒,等到了曲州,哥哥就明白了。”

“好,好……”他手背手心被危应离手指蹭着,却挠得他痒在心头。

直到用膳,他二人都腻在一起,后来他午后小睡,危应离才独自忙去了。

待他醒来,已是暮色将近,他拿出阴阳镜观摩,镜上倒没有什么指示提醒,看着与凡物竟无二般。

想到这里,他隐隐有些诧异,将镜子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总觉宝镜不若从前光华万丈了,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他疏于养护。

他傍晚再出门去,逛遍侯府,处处气色如新,竟如新盖一般。

身后一阵脚步声飒踏轻快,他一回头,便见自己弟弟风光意气,噙笑而来。

危应离一身锦衣华服,发间撩着宫香,想来刚从宫中出来,怀里却抱着盒糖膏,走近了递给他。

他打开盒子,闻着滋滋甜意,真有些馋了,拿出来尝了一块,不住点头,将盒子捧出要危应离也吃。

危应离一双凤眸垂得迷醉,好似没有看见他递来的东西,反倒盯着他的唇,唤着“哥哥”,然后一搂他腰亲了上来。

他嘴里甜味还没嚼尽,就被危应离的舌头卷去了一半,他立时面红耳赤,越过危应离肩头一看,几个下人握着扫帚愣呆在路边。

两人嘴里啾啾响了一阵,危应离克制地退了出去,笑着说:“好甜,哥哥,真的好甜……”

他对上危应离的眼,一时有些目眩神迷,觉得不止皮肉,更是白骨,甚至自己这游过酆都而来,罪孽深重的魂魄,都烧红了起来。

他被烧得头顶冒烟,一时迷迷糊糊,眼前闪过许多臆想。

和这人恩恩爱爱,同游四海,白头偕老……

猛地回神,他又冷汗直冒,不知自己怎会有那种念头,简直像被狐妖惑了心神一般。可危应离不是狐妖,更不会霍乱人心,只是长得太美,又太痴心温柔。

可他自己……他是个骗子,是个罪人。

他心中突然一痛。

当初的自己,当初的危应留,为什么要那么无情狠毒,以致他此时,觉得如何也偿不清罪责,甚至这一世赎罪,也像自欺欺人,因为他赎不回那个惨死的危应离。

“哥哥?”危应离神色痛楚地握住他的手。

他摇摇头,说:“我没事。”

危应离却仍旧眉头紧锁,他只好伸手,拿拇指抚了抚危应离的眉,这墨色的剑眉立刻在他指下温顺了。

“哥哥总让我觉得,一时似梦,一时似真……”

他猛然惊醒,记忆从幼年一步步走到今日,他便明白危应离为何这样说了。

从前的危应留,有时对危应离温柔爱护,有时又冷酷无情。

而如今的他,明明和危应离数度春宵,却又严辞相拒。

对危应离来说,他一直反复无常,难以捉摸。

他摸到袖中,勾住腕上红绳。

也怪不得这绳结,会时紧时松了。

于是他下定决心,有些事,不能再犹犹豫豫,迷迷糊糊了,要早弄明白,早下决断,然后一条路走到黑,即便撞了南墙也不要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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