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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有人来过?”
他直起身来,看到自家弟弟神情乖顺地摆弄着手中的毛笔,这人眉眼如画,轮廓俊朗,姿貌风流,却偏偏像乌云雷雨一般,让他浑身一寒。
危应离抬眼看他,长睫慢慢地扇了扇,探询地望着他,等他回话。
他两手不自在地在身侧搓了搓,才说:“没有,没有……”
危应离的目光追着他,他只得偏过脸去,心道自己不算撒谎,确实没有人来,只有鬼来。
再说,他做不得出卖朋友的事……即便是黑白无常,他也早已引为至交,不拘什么人鬼之别。
胡思乱想间,他手腕被人握住,一抬头,危应离正欲将他搂入怀中,满脸关切地说:“哥哥怎么在抖?”
“有吗?”他一看,自己确实抖得厉害,“是、是太冷……”
危应离握笔搂住他的腰,又摸了摸他的脸,果然一片冰凉,甚至他睫毛都要挂上霜了。
危应离很是心疼,搂着他走到一旁,他眼前一热,火堆又凭空点起了,先前那张椅子也在,硬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是离火近了些吧。
危应离拉他坐下,然后将他横抱腿上,他立即弯腰把衣摆撩了撩,腿也抬高了些,否则火苗要烧着衣服,蹿上脚踝了。
他扶着危应离的肩,两人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在火光映照下四目相对。
危应离的神情十分普通,也或许是他太过俊美,以致这张脸无论染上何种情绪,都一样得好看。
他看不出危应离有没有愤懑、难过、痛苦,可他想起外面的暗无天日,便觉得难以置信。
若那些事真是危应离做的,他怎能这般无动于衷?只有千古暴君、亡命恶徒,才会草菅人命,食肉寝皮。
要么立于顶点,要么坠入深渊,才会无所忌惮、暴戾恣睢。
危应离是哪一种呢?
“哥哥。”危应离抬起手来,拿目光指了指掌心的东西,“这是哥哥的吗?”
“是,是我的。”他伸手去拿,危应离却将笔握住了。
“可哥哥身上分明没有这东西,我梦里更没有。”危应离的手从他腰后摸上来,扣住他的后颈,“这是哪里来的?”
他只觉那只手不止握住了他的脖子,更攥住了他的小命。
他赶紧仰头一望,说:“是从上头掉下来的。”
闻言,危应离眨着眼又看了看笔,“它有什么用处?”
“笔……自然是写字用的。”
“是嘛。”危应离浅笑一声,“试试才知道。”
他还没能问一问怎么试,就已经被危应离解了衣带拉开衣襟,然后前身大敞地张腿跨坐在危应离身上。
弟弟从身后握住他的腰,爱不释手地在他腰窝上下抚弄,他后背冷,身前却热,又受不住危应离的爱抚,难受地身子一挺,小腹狠狠收紧,匀称的肌肉起伏一阵,在火光下有明有暗,凹凸分明,很是好看。
身后的呼吸也粗重了一些,腰侧的手贴着他肌肤摸到他小腹,危应离像赏玩一样名贵精巧的宝物般,不止摸个不停,眼睛也一直盯着看。
他只觉一阵麻一阵痒,被摸的是小腹,却从头顶痒到脚尖,他不自在地扭着颤着,身子就滑下一些,窝在危应离怀里,危应离却不扶他,反而很是满意,这样他才能把哥哥的身子看得更清楚。
苏孟辞难受极了,只得两手抓住扶手,脚背绷紧,尽力踩着椅子腿儿。
“危应离……”他实在不想在这种境况下寻欢作乐,于是便靠在弟弟胸膛里,尽力仰起头,劝道,“你不要胡闹,哥哥有话和你说,唔……”
他身子猛地绷紧,激烈地扭了一下,低头一看,危应离竟握着狼毫笔,用笔毛扫着他的乳粒。
他满脸通红,却腾不出手来阻拦,正要斥责,却眼看着笔尖一转,软毛绕着圈扫起来。
“啊——”
危应离眼底暗红,听他一叫,不由得用力吞咽一下,手上愈发卖力,同时将他耳廓一咬,咬了两下,便伸了舌头舔弄起来。
苏孟辞挺起身子,含糊地呻吟了几声,耳边也咕叽咕叽又痒又麻,甚至危应离粗重的喘息也随着舔舐落在他耳中,比狼毫更加刺激。
危应离将他的腰拉回来,他难以挣动,却禁不住乱扭,屁股便在弟弟身上蹭了起来,蹭得巨龙抬头,快要跳出来了。
“哥哥……”危应离粗喘一声,埋头亲了亲他脖子,握着毛笔在他乳肉上划了几十圈,横扫了十几下,压着碾了数次后,才换到另一边,继续玩弄。
苏孟辞低头一看,一颗乳粒胀大红肿,像熟透的樱桃摇摇颤颤,冷风一吹,还有些痛,不知是不是磨破了皮。
而另一端的乳粒,很快也会变成这样。
可惜他一句训诫的话也说不出,更没有阻拦的力气,他浑身发软,被危应离玩弄得一颤一抖。
好好一支,神通广大的笔,竟然……竟然被危应离拿来做这种淫乱的事……
他真
', ' ')('是教导无方,无地自容……
他也只得咬紧牙关,以免淫声大作,但仍有几声轻喘泄出,他这样隐忍,反而让危应离更受刺激,手腕动得极快,笔尖扫得乱飞,碾轧起来更加不知轻重,让他疼得冷汗直冒。
他一边强忍,一边低头去看,生怕被弄得出了血。
两粒果实都红得滴血,胀得不能再大了,危应离终于放过他,将笔拿开了些。
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声音颤抖地说:“哥哥有正事要说,快让哥哥……穿好衣服……”
危应离盯着他看,弟弟这张脸亦染了情欲,此刻分外妖娆。
他一时看得出神,直到危应离将笔拿到脸前,当着他面张开嘴,淫邪非常地探舌舔湿了笔尖。
这一幕教他下身一痛,脑子却一空。
弟弟呼吸粗重,将他抱起一些,贴着他脸颊亲来亲去,不住喊着“哥哥”,然后撩开他腰侧衣衫,将他亵裤褪下一些。
命根子被握住时,他一脸茫然,低头去看,之间危应离一手是自己玉麈,一手是纤细的笔杆,半湿的笔毛正指着自己顶端那浑圆的脑袋。
他一颤,下身的小孔渗出些淫液来,危应离拿指尖碰了碰,好像要试试它的稠度一样。
他有些不安,“危应离……笔是用来写字的……雅物,要做雅事,不可乱来……”
危应离并不作声,却将他握得更紧,紧得他闷哼一声闭上眼,紧接着那方才渗过水的泉眼便被堵住了,他抓着扶手一颤,下身一阵电闪雷鸣,刺激得他仰头呻吟。
笔尖又扫又戳,越来越湿,危应离松了收,改扶着他腿根,拉开他的腿。
他不敢睁眼,可不看也知道,自己的肉刃直挺挺乱晃,狼毫笔蘸着淫液上下乱扫,该是多么淫邪荒诞的一幕。
即便二人身处梦境,这一切也是真的。
“快、快住手!”
“哥哥不喜欢?”危应离在他耳边粗喘,嗓音沉了许多,“可我写得这么卖力,哥哥不也一个劲儿为我吐着汁水吗?”
危应离说着,将笔尽根扫过,黏糊糊在他小腹上写起字来,写几笔就又挪到他顶端转着蘸几下。
“啊……”
他实在受不住了,侧过身埋在危应离怀里,神志不清间道起歉来。
“我、我错了……”
危应离手上动作不停,“哥哥哪里错了?”
“我没有实话实说……是黑白无常来了,这笔……也是黑白无常留下的……”
“我知道。”
他诧异地抬头,“什么?”
“我说我知道。”危应离神色冷漠,“如果哥哥想,让他们多留一会儿也无妨。”
“你没有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危应离将他下巴一捏,凑近来让他看清自己的脸,“两个丑陋鬼吏,也值得我吃醋吗?”
“那你为何……”他往自己腿间瞥了一眼,立即自觉淫秽地避开了。
危应离却不紧不慢地欣赏着眼前美景,从容地说:“我只是在疼爱哥哥,梦里梦外,我已经疼爱了哥哥那么多次,有什么不对?”
他长舒一口气,没有生气就好,只要危应离不生气,一切应当好说。
他才刚觉得转危为安,脚上就突然一疼,低头一看,那火堆不知何时燃得极大,火焰早漫及铁链,把铁链整根烧得通红,此时镣铐正像烙铁一般,滋滋烤着他的皮肉。
他方才竟然毫无察觉,想来人真的能为了淫乐不顾性命。
清醒过来,他只觉得后怕极了。
面前的火堆越烧越旺,好像随时能像猛兽一样扑咬过来,把他也烧成灰烬。
脚踝疼得他乱颤,火苗吓得他直躲,先前他还冷得不行,现在热得浑身是汗,贴在弟弟怀中,才有一瞬清凉。
回过头去,发现危应离也瞧见了烧红的镣铐和猖狂的火焰,神情却十分平静。
他想提醒提醒:“危应离,你不觉着有些热吗?”
“哥哥真是反复无常,”危应离冷淡地瞥他一眼,眼神都在在诘问他,“说冷的是哥哥,说热的也是哥哥。我实在猜不透哥哥的心思了,难道哥哥没有心?还是只对我藏得深?”
“不是不是。”他哪里还敢说热,只能握住弟弟的手柔声说,“我一向从一而终,从不心猿意马……”
“那哥哥对恭必衍是什么?对宫殊连又是什么?”危应离皱了眉,眼神也阴冷可怕,不是对他,而是对旁人,生了种显而易见的狠毒心思,“是红杏出墙,是水性杨花?”
他急忙说:“那都是从前的事了……是我年少无知犯的错,我如今心有所属,只爱你一人。”
“哥哥如何证明?”
“这……你已经有了阴阳镜,什么都知道,我二人真正坦诚相见了,我何必再骗你?”
“哥哥自然有理由骗我,和之前一样,哥哥不骗我,怎么让我做回你的乖弟弟?怎么让你功成身退?”
说了半天,
', ' ')('竟然又绕了回去。
他只好问:“那你有什么想法?”
“哥哥想要证明对我是真,其实只要证明对他们是假便可。”
“如何证明?”
危应离先将他抱紧,然后提起笔来,这笔刚划到他眼前,他就羞赧得浑身红透,无论如何都逼不得自己大方去看。
危应离扫了他一眼,然后拿着笔在他身前一挥手,狼毫笔立即干净如新,他身上污秽也消失了,唯一的痕迹,也就是肌肤上的红晕了。
脚踝仍旧很疼,颈上香汗时不时滑落胸膛,他却不敢说什么,只能往后靠一靠,也就直往危应离怀里钻。
这动作让危应离一愣,他低头看着哥哥赤裸的身体,眼中禁不住流出一抹情意绵绵,以至他接下来的动作、语气都温柔许多。
毛笔在眼前一挥,开了一扇圆窗,一位锦衣玉带的少年忧形于色,俊美容颜近在眼前。
即便这人眉宇黯淡双眸无光,苏孟辞仍惊喜地往前一倾,险些唤出“恭必衍”三字。
危应离握笔的手一紧,却只是把哥哥轻轻揽了回来,然后推开哥哥手掌,竟见一柄寒刃躺在他掌心。
“这是?”
危应离将他五指扣紧,扶着他手腕,让他握着匕首,直指那扇窗。
“其实这一世,除了哥哥和我,旁人都无关紧要。哥哥只要动动手,在他脖子上划一刀,我就相信哥哥对我是真心实意的,从前一切,都一笔勾销。”
他握着匕首,刀尖离恭必衍那张脸太近了,让他有些紧张。
他也难以细看恭必衍在什么地方,正在做什么了,只心乱地问:“你给我看的,是幻象倒影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危应离放开他的手,环着他腰让他挪了挪身子,方便两人脸对脸说话,“哥哥只要割了他的喉咙便好。”
他觉着心惊,危应离怎能面不改色说出这样的话?哪怕面前一切只是水中倒影,割喉之论仍旧教人毛骨悚然。
危应离沉了脸,“动手,哥哥。”
“他会死吗?”
“与哥哥何干?我只要哥哥在梦里,对着他,割开他的喉咙。这样不痛不痒的事,哥哥都不愿做吗?”
他回头看着那扇窗,或者说是那幅画、那面镜子,总之他所看到的,确实是此时此刻外面的恭必衍,而无论他所做之事会不会影响现实,他都……下不了手。
他握了半天匕首,手臂却突然垂下,匕首也哐一声掉在地上。
危应离没有动,只问他:“哥哥不肯,是怕自己赎不了罪吗?”
他实话实说:“就算伤他对我只有好处,我也不想……无论这个人是谁,我都下不了手。”
他从未觉得自己是多么高尚纯善的人,硬要说的话,就当他没有志气吧。
危应离笑了一声,他看去时,弟弟已垂头埋在浓浓暗色中,看不清半点面容。
“哥哥甚至不知眼前的他是真是幻,却下不了手……哥哥对他百般怜爱,却让我万箭穿心而死……”危应离一把攥住他手腕,狠得要拧断他的腕骨,“哥哥还敢撒谎,说只爱我一人!”
他来不及说话,便被危应离拽了起来,椅子也被踢翻,危应离满眼忿恨,将他甩在地上。
他跌在火堆边上,所幸衣裳没有烧着,可脚却踩到了一圈烧焦的木炭,疼得他险些晕厥,拼了全力才趴跪起来挪开一些,顺手一拽,正好拉住了危应离的衣摆,危应离立即皱眉,提衣一甩,拽得他又歪倒一边。
他心中痛极,却对弟弟生不出半分失望埋怨,不仅一言不发,跪坐起来后还面色如常地拍了拍衣袖,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危应离反倒神情痛苦,只能别开脸去。
“我前世心狠手辣,作恶多端,对谁都不曾留情……”
危应离狠狠剜他一眼,恨道:“那哥哥这一世菩萨心肠,见异思迁,反而公正?!”
他抬抬手,却轻易不能再碰危应离,只低声解释:“我并非这个意思,我如今已然改好,对你好是真心,喜欢你更是真心,而对旁人,我一样做不到像从前那样加害。”
“哥哥说得真好听,好听得我险些信了。”危应离眸光黯淡,神情凄凉,他望望无比空洞,才低头看着哥哥,“可我不知道,这一世再信哥哥,自己又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你可以不信哥哥,但你绝不能做傻事……对不住你的是我,我如何补偿你都甘愿,可这世间万物,无数生灵,都不可随意践踏……”苏孟辞说到这里,十分心慌,万分害怕,好像眼前这人即将万劫不复,永受折磨,而害得他这样下场的,正是自己。
“我做了七世恶人,毒害之人恐尽三十,已是人神共愤的大罪,你若真使万物凋敝、哀鸿遍野,可就真的永坠无间再难翻身了。”
危应离双眸冷寂,好像他眼中,比眼前更加暗无天地。
“和我一同下地狱,不好吗?”
他浑身惊颤,不由瞪大了眼,“什么……”
', ' ')('“哥哥不就是从地狱来的吗?与其放哥哥回去,重入轮回与旁人再续前缘,还不如让这幻梦变成无间地狱,想有什么便有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哥哥不用担惊受怕地赎罪,我也再不必患得患失……除了你我,除了哥哥,其余都是行尸走肉过眼云烟,这世上永永远远,只有我二人活得清醒。”
他不敢相信,这真是危应离心中所想。
“若是如此……那这一切,和你从前的梦境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因为哥哥是真的,只要哥哥是真的,就够了……”
他心中乱极了,慌忙追问:“那你呢?”
“哥哥是真的,我就是真的,哥哥是我一人的……谁也碰不了,碰过的……”
“碰过的……碰过的如何?”
危应离猛地皱眉,抬手在身侧一挥,那扇“窗”灰烬一般消散,然后他单膝跪下,将苏孟辞搂入怀中。
“外面的事,我很快就会办完,等……”他顿了顿,“哥哥什么都不用管,乖乖睡吧。”
危应离伸出手,朝他眉心点来,他下意识躲开,握住危应离手腕,心慌地问:“你做什么?”
“我不能一直陪着哥哥,梦里寂寞,哥哥不如彻底睡下吧。”
他摇头,一直摇头,从未这样坚定地摇头。
他的抗拒显然让危应离不悦,可危应离没有强行继续,而是站起身来,伸出左手,拇指指尖在食指指腹一划,立即割出一道血痕。
血珠渗出,却不往下淌,而是浑圆一颗浮了起来,飘远一些停在危应离面前。
“哥哥不必再有妄想,也不必再骗我。”危应离在那血珠上一点,然后垂眸看他,“这次进来的是鬼,下回若是活人进来,便只能一身白骨地出去了。”
危应离的话,他却没有听清楚,只因另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危应离身前那滴血,正从中央飞溅四洒,血痕像绸缎般伸展开来,又像漩涡一样缠卷,蔓延得越来越高,也越来越宽,甚至勾勒出一种形状,一种,像人一样的形状。
这种想法正让他惊讶不已,而一眨眼后,那飞旋的血色却消失不见,只剩一团殷红的雾气,雾气越来越淡,中央却有一道人影,直到雾气尽数散去,他才看清,那里竟站着一个,和危应离一模一样的人。
“既然哥哥不愿睡,我就造个分身陪伴哥哥吧。”
那所谓分身睁开眼来,这双眼让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这就是危应离的眼,陌生,是因为这双眼中的迷茫懵懂,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了。
除了眼,他恐怕只剩装束与危应离不同了,或许是因为造得唐突,他只披着件玄色长袍,乌发也随性垂着,显得懒散轻狂。
危应离俯下身来,在他耳畔亲了亲,哄道:“哥哥放心,我不会教哥哥寂寞的。”
他不知这是何意,而危应离也不给他多说的机会,径自起身走了。
他想站起来去追,可危应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漫天黑尘中,只留了一个所谓的分身给他。
他盯着危应离离开的方向,那里的夜色与别处无异,可他就是挪不开眼,心中也格外难受。
一片衣摆遮住了他的视线,他抬起头,危应离的分身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垂眸看他。
不知怎地,他一看就觉得,这个分身一定不会哭、不会笑,他只有危应离的壳子,却没有危应离的魂。
也对,毕竟这只是危应离的一滴血,他或许会受危应离的心思支配,但他的行为,与受人操纵的人偶无异。
难道危应离,正在梦外操纵他吗?
他只好对着分身说:“你别走,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你先听我说……”
分身俯下身来将他抱住,依旧面无表情,他被抱起前瞥见地上躺了一支狼毫笔,便偷偷捡了起来。
抬头一看,这分身看见了他的小动作,却像没有看见一样,毫无反应,真如空壳一般。
他不知自己和分身说的话,危应离能不能听见,如果听不见,那他该怎么叫危应离回来,怎么阻止危应离破罐破摔呢?
胡思乱想间,他被人放了下去,他伸手一摸,这怎么像是家中一张长榻……
他回过神来,一看,自己真的坐在长榻上,甚至木榻形制,榻上软垫,都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他抬头,危应离的分身单膝跪上榻来,同时侧身朝外,伸手一挥,两旁便化出两盏灯烛。
他这才想到,分身就是危应离,也就是这梦境的主人,所以他在梦中一样能随心所欲,那难不成……他能救自己出去?
他立即拉住分身,然后指了指自己脚上的锁链:“你能变出东西,那能不能把它变走?”
分身乖乖地顺着他手指去看,眼睛像小鹿一般明亮,长睫像翅膀一样轻扇。
苏孟辞正等着他大显身手,没有想到他却小心翼翼将榻上堆叠的锁链捧起,放到了地上,可镣铐还紧紧束在他脚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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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欲指点,分身却已跪坐榻上,低头思忖一阵,乌发垂落宽肩,也不在意,反而倾下身来,两臂一张,一左一右将他双腿抬起。
他一愣,半天没有回神,心乱跳了许久,才忐忑不安地往下一望,就见那人衣襟交叠处低至小腹,而华贵衣料早已被一物高高顶起,那嚣张物件甚至探头探脑,若隐若现要露出来了。
苏孟辞大吃一惊,抬头一看,这张与危应离别无二致的脸神色平平,丝毫没有兽性大发的意思。
他正想宽慰自己一番,对方却架着他两腿压了下来,一时衣袍乱蹭,镣铐狂响。
可这张脸分明还是冷冷淡淡,眼神也澄澈天真,没有半分情意。
“危应离?”
分身闻声望着他,却没有回应,只是眨眼。
“你沉得很,这样压着我,我喘不过气……”
分身于是挺起了身,可仍架着他两腿。
他想要坐起来,坐起来慢慢讲道理,可刚撑起上身,就被人一拽,身子往下贴去,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好似被烙铁捅穿。
他险些窒息,缓了许久,仍脸色苍白冷汗直冒,艰难地往前一望,危应离的分身将他身子抬高一些,然后缓缓退了出去,同时眨巴着眼,死死盯着两人紧密结合的地方。
他疼得厉害,没有注意到对方耳尖染了红晕。
危应离从未教他这么疼过,前世今生,他都不曾这么疼过,以至眼眶含泪,想喊疼,都没有力气,只浑身上下抖得可怜。
他已经这样可怜,可那分身看了一眼,仍旧无动于衷,又看回腿间,然后一挺腰身,生疏地抽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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