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二十九、
每天的清晨时分,是孙权近来最爱的一刻。每天睁开眼,就看到孙策毫无防备的睡颜。他虽也爱每晚的时光,可把兄长压在身下肆意侵占。只是这些时刻也及不上每天的清晨。
比如现在,孙策侧躺在身旁面朝着他,大半边面埋软枕里,露出让他百看不厌的侧脸,少许乱了的发丝越过肩膀垂落在胸前。孙策在睡着时,唇紧抿着,嘴角彷佛还带着笑。孙权就这样静静看着他,勾起愉悦又甜蜜的笑容。替孙策掖好被子,遮掩还赤裸着的身体。那让他流连忘返的皮肤布满了点点的吻痕,颈侧处还有个深深的齿痕。虽然孙策还是有点抗拒与他缠绵床榻,但最终还是半推半就让他得逞。
距离孙策在梧桐树下拉着他的手说愿意跟他在一起已有半个余月,这些日子以来,他不厌其烦的跟孙策说爱,每天也说,虽对方从没说过一句喜欢,但他们如热恋中的恋人般亲吻、拥抱、缠绵。在二人的院子里,那紧闭的门扉藏住了每晚的情事,也藏了在被窝中情话绵绵。
用指尖抚上那齿痕,心有点膨胀。他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就像踏在云端上,飘飘然的,双脚彷佛着不到地。那个他稀罕了很久的孙策任由他抱着不放,跟他亲吻,还在缠绵中叫着他的名字。他不再只可看着他的背影,忍受着心被针刺着的钝痛。现在这种感觉太幸福,有点不真实。只要想到有零星可能,能一辈子与这人在一起,心就乱跳得直痛,呼吸都没法自如,稍微想一下也会让心甜得发疼。
孙权指尖的抚摸弄醒了孙策,他先皱了皱眉,再带点迷糊的睁开眼睛,对上了孙权的双眼後就微微笑了:「早安,权弟。」把身体靠近孙权,手环上他的腰,头在他的颈窝蹭了蹭,唇也因这个姿势轻贴在他的左胸,带点依赖与缠绵,软绵绵的嗯了声。孙权觉得他有点像慵懒的狮子,美丽而优雅。
二人走在一起後,孙权才发掘到兄长从不会在别人面前展现的一面,那种依赖和温驯。这种独有的待遇让他笑容加深了:「哥,早安。」在孙策额上印下一吻:「时候还早,多睡一点。」
孙策轻轻点了点头,在他的怀内调整了姿势再说:「你也多睡一点,不要只盯着我睡。」然後勾起了唇角:「怪癖。」
孙权闻言又愉悦的笑了,他多次盯着兄长睡时给发现了,被说道这是个怪癖。孙权低头用双唇贴着孙策的,边吻边说:「你就是我所有怪癖。」两具赤裸的身体紧贴着,带来温暖又软绵绵的触感,他早在孙策主动靠在怀里时已情动。
手终按捺不住抚上孙策的腰,再移到下方的臀部按捏,另一只手也在那身体上游走,抚摸着让孙策在彼此唇间发出撩人低吟的敏感点。
可是作恶的手最後还是给按住,孙策侧过头避开再次贴过来的唇,瞪了他一眼,但眼神带软:「你还睡不睡?不睡就给我起来。昨晚才......」然後立即止住了,孙权发现他的耳尖微红。欢喜的咬了咬那微热的耳垂,孙权在他耳边轻说:「哥,今儿就放过你,今晚我加倍讨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用那昂起的物事抵在孙策的大腿磨蹭着,无衣物遮挡的热度让孙策缩了缩。「胡闹!」那耳尖更红了。
最让人失望的是,那些最美好的时光终究要结束。孙权在被窝抱着孙策又摸又亲一番後,才不舍不愿地起来,穿戴好後就走出房间命下人准备早点,并在孙策房间添置火炉。江东已踏入深秋,天气明显转冷。
「权弟,怎麽你就喜欢用咬的?」孙策用过早点後站在铜镜前,手指抚着颈脖的齿痕,皱眉抬头透过铜镜看着站在身後的孙权说道。嘴边勾起甜腻的笑容,孙权上前从後拥着他,下巴也抵在他的肩膀:「我就是想把你吞下肚,况且留下我的痕迹,才能证明你是我的。」说着就伸出舌头轻舔那齿痕:「下一次轻力一点。」
「胡闹!还下一次?」孙策用手捂着刚被舔过的位置,回头瞪着孙权,提手在他的额头轻轻敲了一下:「你再咬我,就回去你房间睡好了。」眼里却带着浅浅的宠溺与笑意。孙权也感到孙策并不是真的动怒,继续在他的肩膀上蹭着:「哥,你怎麽忍心把我丢在一旁,你说过不会把我丢下的。」
孙策又瞪他一眼:「你就是看准了这点才肆无忌惮吧!权弟,何以我总觉得我不太了解你,你以前的乖巧都是装出来吗?」孙权只笑着用侧脸轻蹭着孙策的颈背:「无论我变得怎麽样,你都喜欢我吧?」
孙策假咳一声,轻挣开孙权的怀抱,别过头看了看窗外:「都快过辰时了,快点到军营吧,不要让众人久等。」孙权撇撇嘴,哼了一声:「又逃避了.....哥,说一句喜欢要你命吗?」轻轻叹了口气,握起孙策冷冰的手:「手怎麽这般冷?我已命人在这里添火炉。天气有点冷,紧记多添衣,我这就走了。」言罢却没有转身离开,还是盯着孙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