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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别摸!”
她反而矜持起来,拍开庭方的手用力后缩。她的身体一片痕迹,穴都还肿着,滑腻的腿上似乎有隐约的红,斑斑点点,梅花似的。全都拜他所赐。
织妤蹙眉瞪他一眼,背过去换衣服,庭方只好收回自己的手,悻悻的像只耷拉耳朵的小狗。
深红的裙子,在五月里像朵芍药,庭方再也忍受不了分离的痛苦,拉着她跑去当年第一次约会的河边。下午的光线充足,羊齿丛长高了些,当年庭方在这里诉说衷肠,说她不是那样。那时候她还是一个为生活愁苦的暗门子,情色廉价,吻也廉价,唯独不廉价的是她还鲜嫩的肉体。
那时候的庭方却并不贪她的肉体,却渴望她廉价的吻。她望向庭方,光影里的他缓慢与记忆重合,还是那副没长开的样子。
庭方拉她来不仅为了风景,除去叙旧,还有大把的未来。
“我在银行找了事做。”庭方往地上铺垫子,一边对她说。薪资不低,不知道能不能在你床上租个位置。
织妤倒是愣了一会,低声笑了。他没得到准确的回答,心里也了然,她是乐意的;于是他顺下说,我在外面的这些年,没给你写信,恨我么?
织妤摇摇头:你要是写洋文回来,我也看不懂。说到这,她突然想起什么,不搭边都问了一句:你知道围城么?
他点点头,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起这个,顿时心中万千思索:“你是怕结婚了么?”
织妤笑着说:我想起方鸿渐是买了学历回来的,听说国外的书难念,你觉得呢?
他这才领悟她暗里说自己念书不认真,光想着没能给她写信,庭方装作恼了的样子抱着织妤,头发贴着头发,掐着她的下巴问:“我当你会想起,却不知道你惦记我的学历,你惦记我什么不好,我不爱你么?”
织妤被圈在怀里笑的闷气,左右扭着说:我只是问你,那书里写的和你我一样么?
庭方这才放开她,说,我在外边的第二年,很想你。那是无法释怀都想,自从他那晚醉酒喊了织妤的名字,他便开始写信,信里写了洋洋洒洒,好比王尔德的《自深深处》,又觉得不满意,衬托不出自己都一分思念,写了撕,撕了写,最后一封也没寄出去。
织妤只把他当作自己人生都一段月光,她没想月光能停留;庭方讲起自己都学业,有时候麻烦,一星期要交两个报告,有时候又闲,每一天都能开趴体。织妤盯着他的脸,觉得死而复生也许就是这个心情。他们坐在垫子上,许久未见的初恋滔滔不绝他的见闻,就像把她这几年的苦痛洗干净了似的。
她也说,离开你都时候我遇到了四合院的主人,他把我当冲喜工具,我可能是是羊是牛,但绝不是个人。直到他死后,房子才变成了我的。
他以为自己能活,其实不然。她又说,那时候,我每星期去做祷告,我都祈求:神啊,我好想再见一次庭方。
庭方看她的眼神却不仅柔和起来,吻的也轻柔,情浓时听见一句呻吟,他们这才看见,远处也有两具交缠的身体,下边的人攀到了顶峰,细白的腿蹬着地。织妤听的愣住,庭方却在她耳边低眉说:还没你浪。说完又吻她:给我次机会,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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