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瞠目结舌,“陛下这是……”
他很快卸下蹀躞带,脱了罩衣上床来,没有回答她的话,绵密的吻铺天盖地袭来。一面吻她,一面动手解她的抱腰。只是太急,越急越不得/法。那红缨绳有意和他作对,任凭他怎么努力都解不开。他火气上来了,抓着她的右衽奋力一撕,裂帛的脆响下是她如玉的身体。鲜焕的,在烛火下白得耀眼。
弥生简直无法理解,这算什么?竟是要动强似的!她感到耻辱和恐惧,他在她耳边喘息,如果穿着衣服时还可以伪装,那现在就只剩赤/裸裸的排斥甚至恶心。她不喜欢他嘴里的味道,他吻她的时候会涂得她满脸口水;不喜欢他不知轻重的落手,他抚摸她的时候也让她觉得疼痛。他一直是斯文人模样,一下子便成了野兽,她害怕也无处躲藏。
“弥生……”他说,“你看。”
她战战兢兢睁开眼,看见他扭曲的五官上病态的狂喜。他的两手扣住她的乳,使劲的揉/捏。边捏边让她看,“多美,像花一样……”
他在她身上肆虐,她吃痛不住蜷缩起来,扳他的手告饶,“我疼啊……别这样……”
他血红着一双眼,她的呜咽更令他兴奋。俯身去含她峰顶的红梅,舔shì,啮咬,怎么高兴怎么来。她破碎的哭声从胸腔里迸发出来,他置若罔闻。复挪过去撕她的下裳,丹碧纱纹裙下是两条光致致的大/腿,匀称修长,比他以往看过的都美。他深吸口气,一刻都等不及了,单手挤进她的腿/间,游走在那峰尖谷底。
弥生陷进无边的绝望里,他和洞房那晚判若两人。大约是药力的关系,神识都泯灭了,癫狂得叫人心惊。她扭着身子要躲避,他的手像铁钳,几乎要把她的胯骨捏碎。她怕得连心都在打颤,眼睛里罩着水的壳,什么都看不清,没人来帮她,她逃不脱,只有拿腿没头没脑的一通乱/蹬。
她的反抗让他不满,咬着后槽牙把她两腿掰开,阴恻恻道,“你是朕的皇后,服侍朕难道不应该么?”
是啊,她猛然清醒过来,她是他的皇后,就算他要她的命,她也不能违抗。想来是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她慢慢平静下来,她的几次经历都不美好,闺房乐趣是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上辈子欠了他慕容氏,这辈子要一五一十的还。横竖他想怎么样由得他吧!她没有底气也没有精神同他打这场仗,就当自己死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把身上衣裳都除尽了,心里热得火烧火燎。以为这次一定可以的,可是要见真章的时候才发现满不是那么回事……都是他的错觉吗?他惨白着脸跌坐在一旁,还是老样子,一点进展也没有。突然提腰及腹的一阵酸痛,他愕然僵住了,眼见着水样稀薄的东西溺湿了身下的锦垫,小小的一滩,很快渗透进去,变成深深的印记。
他连死的心都有了,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惶骇的,居然是死/精么?他真的不中用了,底子都垮了,再往上垒砖有什么意义!他羞愧难当,把她弄成这样,到最后空做小人。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下榻的时候还跌了一跤。他狼狈得不知怎么才好,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套上,顷刻泪流满面,“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幔子后久立的身影一闪而过,案上烛火跳动,照在弥生脸上,明暗之间光彩往来。
他走了,奋力拉开的直棂门撞在墙上,砰然一声巨响。弥生闭上眼,噩梦结束了,都结束了。元香和眉寿进来替她更衣换褥子,她只是呆愣愣的发抖,抖得站都站不稳了,颓然瘫倒在床前的踏板上。
元香含泪来搀她,“殿下别伤心,就这么一次,就一次。”
她呆滞的移过视线来,“是么?就一次么?”
“殿下别想那么多。”眉寿道,扶她上榻,小心开解着,“好在有惊无险,过了今晚就天下太平了。”
她倒在软枕上,平金贡缎上的花纹贴着腮肉,冰冷一片。她觉得气闷,让眉寿开窗户。怕外面的虫蝥循着火光飞进来,殿里的蜡烛都熄了。今天是十五,月色分外皎洁。窗沿下一地清辉,照亮了大半个寝宫。她睁眼望着顶上的福寿藻井,睡意全无。有时会觉得生无可恋,她这一生就是为了让他们姓慕容的祸害的,夫子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么?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相国府里有悠闲从容的夜,竟不知道她这里的水深火热。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慕容珩,他不来看她,大概是出于愧疚。不来更好,正阳宫的日子照旧,月供也绝不会短。他不敢露面,心里还是记挂她的,时令的好东西,外埠朝贺的贡品,都先紧着她挑。
她已经适应了这种寡淡无味的生活,一个月,两个月……岁月像滑过水面的刀锋,匆匆而过,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只是突然有一天,百年哭着跑进了她宫里,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她正看书,见他那模样生生吃了一惊,搁下卷轴来问他出了什么事。百年对天长嚎,“我阿娘上吊死了。”
弥生激灵一下,“死了?”
百年身边的内官躬身道是,“今早宫人进披霞殿时发现的,大约吊了有阵子了,下/半/身都僵硬了。”
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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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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