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呼唤海浪般弥散,打湿两幅躯体。
神经和死皮一起软化,半透的壳翘起。
在一厘米之间停住。
那会是血的味道。
屋内的雨下到了墙外,风拍到窗,急切也叫不醒疲倦梦中人。
李偲在雨声里雨一样无意识地动作。
擦拭身体,自己,再到荔思。
更换另一套泛白的床单。
找出一套洗得松垮的衣服穿上。
以及,坐在地上给荔思掖了掖被角,顺手。
他不抽烟。
只听说烟让人上瘾,是上流人士的昂贵消耗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相较之下,酒精要廉价易得许多,所以有尝试的机会。
第一次喝酒,还没能进入研究所之前在某个黑店当服务员。
忘了那位客人的模样,还记得烟草的味道。一时兴起的邀请,在一日日长大后越来越多。
那是不好拒绝的一类邀请。如果不喝进肚子,那就从头顶浇下去。
对,那时那个客人要更高一些,是可以办到的。
酒精进入口腔里,脸上炸开小朵小朵的花,熏得晕热。
不是开在病房桌上,善心医生送来的洁白花束,而是还未转进医院之前救护所潮湿墙角一路开上窗边的粘连花朵。
在醒过来,而李思还没醒过来的日子里,他曾回过一趟。
就在海边不远处,孤零零立在雨中,淹没于再前年的大范围涨升,大封存期后的第一次,吸取的教训和进步有限,又有不少人留在了海中。
他刚进研究所不久,研究选题在导师要求下终于定了《第二次大范围涨升中的近地海洋生物变化》。
没研究出太多花样,延续前人的辛苦,基础之上稍作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