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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稍微好些以后,他就被郡王吊了起来。因他现在是脔宠而不是囚犯,楼雾失的手段也或多或少带了些其他意味。
变星霜赤裸着身体被吊在房中,身上的伤痕一览无余,整个人踮起脚尖,头颅上扬,仅靠一根捆住舌头的丝线被吊在房梁之上。
浑身重量都靠脚尖支撑,捆着舌头的蚕丝随时可能滑落。那蚕丝极细,其锋锐程度虽不至于划破皮肤,却能够让人感到尖锐的疼痛。
这东西难得,是楼雾失托人在东海临近寻来的。变星霜多年在外征战,一眼就认出了这蚕丝的奇特之处。
一年前他路过东海,有一旧友曾赠与他一条这种蚕丝织就的发带,据说是情深意重的象征。
楼雾失将他双手反绑于背后,捆的严严实实,连十指都相对捆成五双,绝无任何挣脱之可能。又取绳索,捆住他双腿,防止他胡乱踢踏。
因为小腿处有旧伤,所以绳子只换到大腿。往下虽然没有被绑,却被楼雾失重重的敲了一下。敲在右腿,听见声音之后楼雾失说:“险些忘了,这条腿是断的。”
当然不是真的忘,只是想要羞辱他。
变星霜不堪耻辱的闭上眼。自从遇见了楼雾失之后,他就总是如此。面前的种种都让他欲逃而无路,而唯一的逃避方式也只有阖眸而已。
看他如此痛苦,楼雾失满意极了,“且看看吧,看你能撑多久。”
此时仅仅刚被吊好而已,他就累得满身冷汗,虽然极力克制自己不要踩实,身体上的疲惫却不容许他如此逞强。
后脚只是刚刚落下一点,立刻感到针扎般的疼痛。
原来,楼雾失在他脚下分别立了两根钢针。这针锋锐无比,只要他敢踩下去,必定会贯穿他的脚掌。
针贯穿伤口小,不会出很多血,但是锐痛几乎能刺破人的灵魂。人只要被磕碰到脚趾都会疼上半天,更何况如此长而锋利的钢针贯穿整个脚掌?
变星霜痛苦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嘶……”
疼痛和恐惧将他的精力强行聚拢起来,哪怕已经濒临极限,他还是努力让自己踮起脚来。
因为这样的动作,舌头上感受到重重的拉扯感,那根极细的蚕丝,极不牢靠地晃动几下。
变星霜不得不睁开眼睛,紧张地盯着他头顶上悬坠着的尖锥。
那尖椎最粗的地方大约有一指粗细,有三寸长,被系在蚕丝的另一端,绕过房梁垂下来,正对着他的喉口。
只要他的身体向下移动一点点,蚕丝就会脱落,那根尖锥会以来不及反应的速度,自口中下坠,贯穿他的后脑。
他必须要一直踮起脚尖,把身体维持在这样不上不下的位置。但凡稍有变动,不仅脚掌会被尖针扎穿,更会被头上悬着的钢锥贯穿头颅。
只要想象一下那样的疼痛,他就忍不住心慌。
楼雾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把他的恐惧疲惫尽收眼底,像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似的:“怎么样?”
现在的变星霜没有退路,只能一直不上不下的被吊在空中,没有任何能减轻痛苦的办法。
疼痛和死亡,他总得选一个。
变星霜因为这样的刑罚而浑身颤抖,他不想死,因为他还没有见到自己的兄长。可他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他勉强提起一点力气,但身体在连日折磨中大不如前,从来没有真正修养好过。连续那么多天的残酷责罚,已经突破了他能承受的底线。
若不是还没见到大哥,恐怕他会选择死亡。
只要让尖锥掉下来……
就在此时,忽然觉得有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游移。一开始只是轻轻抚摸过那些伤疤,而后就去到了一个十分难以启齿的地方。
那地方现在仍然肿着,上面有几道非常明显的巴掌印,还有一些青青紫紫的淤痕,那双手在臀肉上毫不留情的揉捏了几下,随后就往中间探去。
不行,如果这样的话,他一定没法撑住的。本来就已经十分勉强了,再加上这样的刺激,他一定忍不住的。
事实上,他根本没办法靠自己站立。那两根针被钉在木板中间,他的脚尖也站在那块木板上。一旦他撑不住向后仰倒,就算不被钢锥扎穿后脑,也一定会扎穿身上的其他地方。
“嗯……不……”但模糊不清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带着浓浓的焦虑和恐惧,残酷后果真要来临时,他就失去了那时的勇气。
私密部位被触碰,让他难以自控的晃动了一下,头顶上悬着的钢锥也晃动不止,只一睁眼,就险些被那晃动不停的弧度晃晕。
变星霜求饶似的看向楼雾失,希望他能停下这会要了他的命的动作。楼雾失视若无睹,反而毫不在意的说:“只要让你回房,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这是你亲口说的。”
变星霜霎时十分绝望,原来这就是他要付出的代价。一时之间,心里只觉得荒唐,说不上是悲好还是喜好。
楼雾失确实把他从那样的绝境里救了出来,可是却又亲手给他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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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代价吗?只要得到些什么,就必然要付出与之相等的东西。
楼雾失用力掰开他的屁股,用一根玉势对准穴眼,戳弄个不停。他立刻夹紧了穴道,可越是这样楼雾失的力气也就越大,带动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危险的晃动着。
他已经看见蚕丝不断上移了。
舌头上面有唾液,本来就十分湿滑,虽然在空气中晾了这么久,但是也很难真正捆住,再加上楼雾失绑得本来不紧,不是为了将他牢固的吊在房梁上,而是为了看他这进退两难的艰辛模样。
他连摇头都不敢,生怕力气稍大一点,那根钢锥就会失控落下来。
这样一来,他没有任何可以表达拒绝的方式。
他只能硬生生忍受,就连尖叫声也发不出,只有凉意渐渐从小腹和脚心升起,冷汗出了满身凝结在一起,滴落在地上,传出啪嗒啪嗒的清脆声响。
楼雾失戳了半天也没有把它戳进去,眼见着变星霜的身体已经渐渐失了重心,好像快要支撑不住,于是把玉势放在一边,擦净双手,自顾自出门去了。
他就这样,把变星霜一个人留在了房间中。
完全没有借力的地方,脚尖已经不堪重负,他整个人在空中徘徊,上面不断摆动的钢锥,也越来越摇摇欲坠。
在这样近乎绝望的环境里,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又要哭了。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却大大提高了他的听觉,只听门吱呀一声,他以为是楼雾失回来了,立时瞪大眼睛,没想到事项中走来的是那三个嬷嬷。
最重要的,是她们根本毫发无损。
为什么,明明知道了他们在骗人的,为什么不加以惩罚?为什么自己什么错都没有犯,却要这样残忍的对待?
那三个嬷嬷慢吞地靠近他,犹如死亡倒计时一样,这样的感受让变星霜几近崩溃,再也顾不上其他猛的摇摇头,大喊道:“别过来!”
那几个嬷嬷却没有停住脚步。
因为他的大幅度动作惨死的,这个人从舌头上脱落,他们干脆直直扎下来没有了蚕丝的教父,他整个人深深陷入了两根钢针之中,脚掌沁出几滴鲜血,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倒。
为首的那个大步向前,绕到他身后拖住了他,最后猛地向后拉扯,只听见一声刺耳的刺拉声,他整个人连同钉着钢针的木板硬生生被往后拖了三步,地面上摩擦的痕迹尤为清晰。
钢锥坠地之后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只觉得双目一黑,便晕了过去。
在身后接住他的嬷嬷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怜悯,随后慌忙遮掩自己的情绪,并左右张望,确定有无人发现。
令她绝望的是,身旁的两个女人的反应,表示她们已经将这份可怜收入眼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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