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咔哒。”
正翘着腿,躺在沙发上打磨指甲的女人看到走进来的人后,只懒懒瞧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你回来了,人怎么样?”
江绮云放下手机,端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猛地灌下一大口。
“喂,那是凉的。”丽珍也不弄指甲了,踩着鞋底拖着走到旁边,往水壶添了大半水开始煮沸。
“凉的又怎么样?”江绮云不以为然,只是为了缓解口渴罢了。
她的脸色实在晦暗,嘴唇干裂,唇色发白,整个人看上去很虚弱。
“要不说你们年轻人不懂,等以后老了你就知道了。”丽珍坐在对面,顶光灯打在她头顶上,衬得她的脸色比刚刮腻子的墙还惨白,嘴角耷拉,厚重的妆容也掩盖不住眼尾的皱纹和疲惫感。
丽珍见江绮云不说话,点了根烟,问她,“来吗?”
江绮云点点头,跟她借了火,低着头,两根烟管互相触碰,引燃。
“这孩子我就没打算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也不是自己想要的。
江绮云的语气很坚定,她的计划中从来就没有孩子,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活着就是头等大事,深深刻在骨子里。
看似平稳的生活,也不过就像细绳绑着一根尖刺悬在头顶一样,需要时刻警醒。
丽珍的烟蒂上攒了一小节灰。
“说实话,我们都挺羡慕你的,外面的世界应该挺不错吧。”她的语气透着一种无望的希冀,“你是我们这里面最聪明伶俐的。”
江绮云面无表情地听着,水壶的盖子因为摩擦发出呲呲声。
“怎么样,你那个老公,听说还挺帅的?”
江绮云终于有点反应,在脑子里面思索了一阵,随后嗤笑道:“挺好的,一个……听话的傻子。”
丽珍的喉咙溢出探究的咕哝声。
“算了,好好休息几天,我听说上面过段时间还会派你去……”
“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丽珍和江绮云都火速站起来。
“怎么回事,外面那么吵?!”丽珍躬着身体,趴在窗口,掀开一点帘布偷看外面。
好几个男人兵荒马乱地跑着,还有人就算因为紧张重重摔倒在地上,仍紧握手机不放。
“是条子——”有人在大声喊着。
“电话打不通!快快!把所有东西都砸了!”
她们在里间听到动静,相互对了下视线,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然。
“看来今天是吃不上鱼汤米粉了。”丽珍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扔在地上,重重碾压。
又是“砰”的一声,外面的大铁门被破开,来不及销毁的设备和证据,还有没能成功逃走的一干人马,全被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按趴在地上,哀恸声,叫骂声此起彼伏。
“我想回家......呜呜呜......”、“格老子的,真是倒霉,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江绮云垂头,斜眼看着水壶过热而溢出的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热水,还没喝呢。”
一面红蓝两色的旗帜正迎风飘扬,一枚徽章居于左上角的位置,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华彩。
银灰色的门匾,大门两边的条牌是自上而下,简约的白底红字。两只巨大的石狮子矗立在门口,一左一右,面相凶狠煞气。
“要不我陪你进去吧。”
江哲揽着褚元的腰,这段时间终于多了一点肉,至少摸起来没那么瘦了。
“不,我自己就好,再说,”褚元笑着推开他,“也只能一个人进去啊。”
江哲一时有些语塞,摸了摸鼻子,他总是不太放心,以至于在褚元面前,总是容易失去分寸。
“那我在外面等你。”他再三嘱咐,捏了捏褚元的手心,“别说太久,就两句话,别让我等太久啊。”
褚元眼神柔软地看着江哲,回握住他的大手,“好。”
里面的温度有些阴冷,褚元刚一进去,就感觉到了与外面不同的温差感。
他顺着工作人员的指引,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时间请不要超过40分钟。”戴着藏蓝色帽子的男人说着,他的帽檐上绣着松枝飘带。
褚元说我明白了,然后房间的门被带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
江绮云就坐在房间里面,听到有人进来,也只是轻抬了一下头。
褚元隔着一扇铁栅栏,面对面坐下。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他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终于,还是有人耐不住。
“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江绮云盯着褚元,勾着唇笑说,“看这个骗了你的人,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
褚元摇摇头,却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说了让她意想不到的话。
“绮云,你有没有发现,我今天穿的是什么?”
江绮云仰着头,她被箍在这张冰冷的椅子上,动弹不得,就算是面对着褚元,但距离他还是有一小段距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