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便让小月扶着,回了自己屋子。
屋子里,刘大夫早就在此候着了。
薛姨母也抱着小承泽在一旁逗弄。
小家伙因为看大夫的次数多,对刘大夫也没有陌生感。
清婉进屋落座后,伸出手腕搭在脉枕上,“大夫,您看看,我这几日又开始发虚汗了,是怎么回事?”
刘大夫屏气凝神,开始认真的把脉。
没多久他就收了脉枕,“苏姨娘无需多虑,不过是添了忧思罢了,过几日便会慢慢好转”
清婉回想,恐怕是那女子刚进来那会,自己思虑过度所致。
现在误会解除,过几天应该会好的。
“这几日嘴里总是没味,也不知道是何缘故?”
刘大夫略微思忖,嘴里没味,多半是膳食所致。
“苏姨娘从今日起,不必严格忌口了,膳食中可以适当的添些调料了”
清婉听罢,自是欢喜的很,吃了个把月寡淡无味的膳食,她早就腻味了。
刘大夫走后,清婉忙让小月去厨房吩咐,“今儿午膳一定要添道酸辣鱼”
小月自是应了下来,到了厨房,她却吩咐谢妈妈,做酸辣鱼时不可放太多的辣椒和陈醋。
毕竟苏姨娘才出月子,膳食还是不要太过辛辣的好。
刘大夫出了西厢房后,项甲早就立在门外了。
“刘大夫,主子爷有请”
刘大夫一听,心底一震,哎,该来的躲不掉。
他只得跟在项甲身后,往林冷殇书房走。
书房的门开着,项甲将刘大夫迎进去后,就知趣的将房门关上了。
刘大夫抬脚入内,只见林冷殇端坐在椅子上,面色低沉。
他快步上前,微微屈膝,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林将军”
“起来吧”
“老夫惭愧,不能明辨忠奸,害的苏姨娘和小公子受累”
林冷殇淡淡的道,“这不是你的错,怪只怪那奸人太狡猾”
他己经从项甲那得知,此事并非刘大夫本意,自然不好太过怪罪。
毕竟往后还要仰仗他的医术,继续照拂定安院。
刘大夫见林冷殇没有太过责备,便鼓起勇气道出了实情。
“将军有所不知,因那黑心婆子陷害,小公子虽然无碍,但苏姨娘损耗过度,只恐往后再难有孕,寿数都会减损”
说罢,他便重重的叹了口气。
“都怪老夫,太过大意了”
林冷殇听得再难有孕,寿数减损几个字时,心底一沉,怪不得刘大夫一进来要屈膝行一大礼。
原来,经此陷害,清婉竟虚耗亏损至此,怪不得连着两夜,都见着她发虚汗。
“库房里那么多滋补的奇珍异材,都用了吗?”
刘大夫摇摇头,“苏姨娘的虚耗,需温和进补,并不是什么大补之物都能用,老夫确实己经尽力了”
林冷殇不死心,“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他可是打算跟清婉白头相伴到老的,若她寿数有损,早早的离自己而去。
那独留自己一人的日子,得多难熬。
在寿数面前,再难有孕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只要能够保住清婉的性命,少几个孩子,也只是略微有些遗憾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