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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濯没急于回复简辰宁,他面无表情在手机上摁了几下,把聊天界面竖起来给简辰宁看,“我们去清原吃,那里口味清淡,适合你。”
见简辰宁呆愣,林濯叹了口气,颇有种当妈似的语重心长,“你有想法可以直接和我说,不要藏着掖着,当然,我也会给你说我的想法。”
“简辰宁,我想和你走下去,但首先,我们得更加坦诚相待些,我第一次当男朋友,没考虑到的地方,你要和我说。”
“我知道了。”简辰宁长睫轻颤,弯起的弧度载满簌簌光影,他笑起来时,酒窝里盛满了甜酿,“林濯,你是这世界上最赞的男朋友!”
...
清原幽静,包厢分散于山水林园中,一厢一园,彼此互不干扰。转过沁水太湖山石,是一条夹竹窄道,竹叶层叠,风过叶响,安静得可闻鸟叫。
沈北知对这环境很满意,四下溜了圈,摘了朵黄花在手上把玩,“本来说好家里烧,怎么又来外头吃?”
躺林濯腿上撒泼的简辰宁闻声不动了,林濯面不改色道,“这里菜品好,想带你们尝尝。”
“哦——”沈北知若有所思,把花别在林濯鬓边,冲简辰宁挑眉道,“我还以为是某人吃醋闹别扭。”
可怜的小花被取下捏断,简辰宁皮笑肉不笑,扬手洒花,搂过林濯,照着沈北知的面,亲了个让林濯脸热的响吻。
目光挑衅如刺,对着皮肉,凶悍的剐下血淋淋一层伤。沈北知不动声色搓手臂,嘴上不服输,“小孩子。”
似是想到什么,他视线幽幽转向简辰宁裤裆,隐晦笑道,“你荀哥给你带了个好东西!”
简辰宁合腿,警惕地问,“什么东西?”
沈北知但笑不语,林濯直觉不是什么正经的好东西,他刚想把话题揭过,荀池手提一瓶酒进门,塞给简辰宁,“送你的,虎鞭酒。”
林濯下意识扫了眼简辰宁下体,眨眼功夫,简辰宁已经把酒揣在凳子下边,勾着唇角准备带回家了。
看出林濯揪心,简辰宁宽慰他,“收藏,不喝。”
林濯将信将疑,手上继续给简辰宁剥虾。
简辰宁喜欢吃虾,但剥工太差,常常会被虾头顶上的虾枪刺到手,照顾他时,林濯养成习惯,看到虾就主动给简辰宁剥。
目光在亲密的两人之间游曳,荀池夹虾到碗里,盯着那大虾良久道,“我不太会剥,北知,你呢?”
“虾?”沈北知冷笑,“我最讨厌吃虾了。”
荀池:“...”
四人吃完,天色已昏,荀池去开他的宾利,豪车缓缓在面前停下,沈北知摇下车窗,问林濯,“你们怎么回去?”
“我们...”
简辰宁指着灯柱,灯柱下,主人宝贝地用粗铁链锁着两辆自行车,“骑车。”
简辰宁的车被简父收回去,林濯本想着买辆车,被简辰宁制止了,林濯不会开车,简辰宁认为没必要花这冤枉钱。
他现在出行就靠骑车,偶尔还会和林濯一齐骑车去海边吹风。
远处万家灯火亮,每个细小的光点下都藏着一个温馨的小家。
吃饱后乏意上身,两人推车走路回家,林濯突然找到童年乐趣,一脚一步一定要踩着简辰宁影子走,他渐渐落在后面,看简辰宁孤影被昏黄的路灯拉老长,最终黑黢黢的无声蔓到自己脚下。
脚步顿住,林濯默默注视这道如柏挺拔的背影,他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现在的简辰宁过得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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