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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大年三十,宫中设宴,文武百官携家眷入宫庆贺。
武行秋心事重重,琢磨着阿煜昨日在御书房和他说的那些宏图伟业。戍边将领身份敏感,他独坐着喝闷酒,一时也无人打扰。
苏时煜端坐在御座上,接受臣子们贺拜。他即位三载,和世家也斗了三载。如今济济一堂,双方表面功夫都做得十分到位,叫人半点看不出往日的龌龊。
顶多是被绵里藏针的讥讽上几句,苏时煜向来不在意这些口舌上的小事。
文人造反,十年不成。苏时煜不屑地想着,这些世家讲着风骨仁爱,内里却是盘根错节,污秽不堪。
等他抽空看向武行秋时,座位上空无一人。
武行秋早就悄悄离了席,只叫服侍他的宫人给苏时煜留了话。宫人刚要靠近苏时煜,就被白谨拦住盘问,两相权衡还是不敢得罪白谨,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武将军说,他去汤池殿等陛下,有要事相商。”
白谨打发宫人下去,若有所思。
足足到宫宴收尾,百官恭送皇帝回宫,白谨才半遮半掩道:“武将军在汤池殿等着。”
苏时煜在宴上喝了不少酒,纵然酒量不错,此刻也有些微醺。酒意上脸,平日冷肃的眉眼在这份薄红的映染下多了几分缠绵。
“阿谨,有小心思了。”
“奴不敢。”白谨低下头,有些恍惚地想着:陛下好久没叫过他阿谨了。
“阿谨快要三十四了,可有中意的?”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白谨却是懂的。
他依旧低着头,给苏时煜整理大氅。
“全凭陛下吩咐。”
“那你算好日子,宣林映澜进京吧。”
“奴记下了。”
白谨恭顺地跟在苏时煜背后,往汤池殿去。今夜无星无月,两人的影子在宫灯下摇曳,不时叠在一起。
至远至近,至亲至疏。
不多时就到了汤池殿,白谨带着宫人在廊下守着,苏时煜推门而入。
武行秋穿着中衣坐在软榻上,闻声抬头,浑身肌肉紧张地绷着。
他本来是穿戴整齐的,无奈着汤池殿内实在太热。久等不至,他这才褪了外衫放在一旁。
若是平时,苏时煜可能会察觉武行秋的不妥之处。可今日他一来喝了酒,二来享受了那些不对付的世家文臣对他俯首称臣,三来……
三来,自认为昨日与行秋哥哥共商大计,已然心意相通。
加上被殿内的热气一激,所有的玲珑心思尽数往下三路去。
“行秋哥哥等我多久了?”
苏时煜随手解开大氅丢在地上,一边走向武行秋,一边解衣服。
武行秋吓了一跳。
他最放纵的梦境里也不曾见过阿煜这般模样,下意识地上前想拢住苏时煜的衣衫,再坐下来说正事。
苏时煜被他捏住衣领进退不得,改了主意去扯武行秋的衣服。
武行秋左支右绌,顾此失彼,只好拉住了苏时煜的双手告饶:“陛下,臣有要事相商,您别这样。”
平日里论力气,苏时煜自然是争不过武行秋的。
可惜被心上人含情带欲的眼神盯着,肢体痴缠厮磨,沙场上的常胜将军只能连连败阵,歪歪扭扭地往软塌上倒,衣衫散了一地。
武行秋在情天欲海里努力保持清醒。
“陛下,陛下您听臣说……别……别吸……”
苏时煜充耳不闻,一边吸吮着武行秋的乳头,一边顺着脊柱往下用指尖试探股缝里的小穴。
穴口紧紧蜷缩,丝毫没有润滑后的濡湿。
苏时煜有个蓄谋已久的想法,在心里蠢蠢欲动。他松开武行秋的胸口,指尖顺着股缝上下轻划,撩拨着会阴。
“只一事,行秋哥哥若是从了,我什么都应你。”
武行秋哪里不知道这事大约要落在床笫云雨上,可他被撩得不上不下,又心知自己所求怕是要惹恼苏时煜。
阿煜餍足了,就算不答应,总归也不会太生气吧。
“好。”
苏时煜有些不满他答应的这么快,本来还想借机再迫使武行秋应些别的。
“行秋哥哥不问什么事么?”他从武行秋身上爬起来,左手仍塞在股缝见,右手去拿水囊,“我要给行秋哥哥灌肠呢。”
武行秋闭上眼,扭到一边不看他,腿却微微张开。
这是默许了。
苏时煜有些兴奋,摸索着就要把玉管往穴里捅。
他本来就很少做这种事,加上酒意上头,手底下更是没轻没重。
武行秋被戳得一阵一阵抽气,只当苏时煜有意磋磨他,也不敢反抗。
仰躺的姿势灌不进去太多,苏时煜晃着脑袋回忆了一下,恍然大悟。
“行秋哥哥,翻个身,”他拍了拍武行秋的大腿,丝毫不觉得自己提出了什么为难人的要求,“你得趴着。”
', ' ')('事已至此,武行秋只好咬着牙爬起来,只求苏时煜能信守承诺。
腹内的水液随着他的动作翻江倒海,武行秋刚勉强摆出跪趴的姿势,屁股上“啪”地挨了一掌。
“撅高。”
武行秋低低地呜咽了一声。疼倒是不太疼,只是太羞耻了。
苏时煜看着撅高了的白臀,十分满意。
他把第一袋水灌进去,摸了摸武行秋的肚子,又去拿第二袋。之前齐淼吃下去几袋来着?好像是,四袋?苏时煜宽宏大量地想,给行秋哥哥减一袋吧。
于是等武行秋感觉灌进了两袋水,忍着羞意准备去恭桶处排时,后穴又被捅进了一根玉管。
他仓皇地抬起头,试图看向苏时煜。
“陛下,不行,真的不能再灌了!”
苏时煜不理他,甚至在感觉水流得不够快时,开始挤压水囊。
武行秋的喊叫声带上了几分凄厉,可他被灌得太满了,微动一下都有如一把重锤砸在五脏六腑上,根本无法阻止苏时煜。
“陛下!不要了,阿煜,饶了我……”
苏时煜把第三袋水将将灌完,才分心看了眼武行秋。
这一看,只叫他心疼得不行。
平日里钢浇铁铸般的武将军此刻双目含泪,气息凌乱,嘴里还低低地告饶。
苏时煜心疼得发软,胯下的龙根却是硬了。
“好了好了,不灌了,行秋哥哥快排出来吧。”
他用脚把恭桶移到榻边,正对在武行秋屁股下面,双手拉着武行秋的腰往后。
“别看!阿煜!别动我,求你……”武行秋崩溃地大喊,可他早被那三袋水折磨地精疲力竭,喊叫出口成了细若蚊喃的气声,苏时煜一个字都没听清。
武行秋紧缩着穴眼,试图阻止自己在心上人面前排泄。苏时煜以为他排不出来,右手按到了武行秋怀胎三月般的肚子上,用力挤压。
“不!”
武行秋近似发出了哀鸣。穴口本就要撑不出了,这一压,水液尽数从腹中喷了出去。
放弃抵抗般松开了对全身的控制,武行秋把头埋在榻上的锦被里,低声抽泣。
等到水液排净,苏时煜一边试图把武行秋从被子里捞出来,一边握住龙根找武行秋的后穴。
武行秋不知哪来的力气,硬是翻过身抵住了他。
“陛下,”武行秋红着眼睛,身上因为脱力不住哆嗦,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您许了臣一个要求的。”
苏时煜箭在弦上却不得寸进,头上微微出了汗。
“行秋,好哥哥,让我进去吧,我什么都应你。”
苏时煜憋得不行,别说是武行秋讨什么封赏,就是要星星要月亮,他也想办法摘来。
“臣请陛下收回成命,北伐女真百害而无一利。”
欲火和酒意一瞬间尽数消退,苏时煜猛然起身,冰冷地盯着武行秋。
他怎么也想不到是这件事。
昨日在御书房,不是说得够清楚了吗?他推心置腹,言辞恳切,甚至不惜示弱,换来的是什么?
武行秋看他反应,心中一凉,仍不死心地劝说:“陛下,太宗当年有意征女真,亦是折戟而归。北地酷寒,冬日里打不得仗。就算趁着春夏打下来,寒风一来依旧要回城驻守,倒叫女真卷土重来。现在守关拒敌,女真逐水草而居,大小部落加起来数千人,不足为惧。攘外安内,陛下欲成伟业,何必只盯着女真。若能剪除世家,亦是功在千秋。”
苏时煜听着他喋喋不休,不置可否。
“说完了?”
武行秋从榻上爬起来,直挺挺地往地上一跪。
苏时煜觉得自己要压不住火了。
明主良将和两心相许,原来都是他一厢情愿。
这出戏唱是,君王巧取豪夺喜淫虐,将军忍辱雌伏谏良言。
真是,好极了。
苏时煜上前把武行秋拉起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武卿直言敢谏,朕深以为愧。更深露重,朕就不多留了。”
说完,苏时煜转身走了。
武行秋想过很多可能。他以为阿煜会生气地斥责他,或者叫人把他拖出去打一顿,唯独没想过会这样。
就好像,他只是个普通臣子,往日种种都是他的臆想。
白谨隔着厚重的殿门,隐约听见一两声哭叫,面上一片平静。他若事事都要掐尖吃醋,早就气死了。
何况,武小将军和陛下,怕是长久不了啊。
他调整了个舒服些的站姿,等着陛下出来,心里盘算着明天要交代下去的宫务。
突然殿门开了,苏时煜面带寒霜,身上衣衫大敞。
白谨愣了一瞬,叠声吩咐宫人去偏殿取衣服。顾不得规矩,解了身上的氅衣就要给苏时煜披上。
“陛下委屈下先穿着,外面风凉,当心受寒。”
宫人小跑着送来了苏时煜的常服,白谨麻利地伺候苏时煜穿
', ' ')('戴整齐,才抱着自己的氅衣跪下请罪。
“起吧。”
白谨依言站起,随着苏时煜回寝殿。对于刚刚苏时煜为何形容狼狈,他半点不问,也不好奇。
合格的器物是不会多嘴的。
到了寝殿,白谨又伺候着苏时煜洗漱。
“去叫个小宠来。”
白谨像是没听见,接着拧帕子要给苏时煜擦手。
苏时煜压了一晚上的火腾地冒起来了。
“怎么,我连你也支使不动了?”
白谨半点不慌。
他从九岁的时候到了苏时煜身边,至今已经跟了快二十年。何时进,何时退,何时可争,他把上意体察得通透。
白谨把帕子扔回盆里,示意宫人下去,自己反身跪倒在苏时煜面前。
捧着苏时煜的手,一根一根的舔手指。
“陛下,您好久没碰奴了。”
苏时煜呼吸一窒。
灯下观美人,本就增色三分,何况白谨本身生得也是极好。不尖锐,不张扬,也不寡淡。伸着舌尖舔舐时,那一双眉眼扫过来,像是舔在人心上。
何况,眉目中满是化不开的神情。
苏时煜有被勾到,心中的郁气去了三分。
他和白谨,本也有一段如漆似胶的日子。
“朕以为,四年前,”苏时煜斟酌了一下语句,“朕以为阿谨怨我。”
“白家职责所在,谈何怨怼。”
“白谨自当以大局为重,”他膝行两步,轻伏在苏时煜膝上,“阿谨自当一世相随,只求陛下不弃。”
“大局为重”四个字,戳到苏时煜心坎里。
“带药了吗?”
苏时煜按捺着情欲,声音有些低哑。
白谨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药瓶,苏时煜倒出一粒闻了闻,确实是避子丹的味道。
近乎是粗暴地,他把药丸塞进白谨嘴里。白谨柔顺地咽下,还用喉咙处的软肉磨了磨苏时煜的指腹。
“春宵苦短,阿谨,莫要辜负了。”
白谨温顺地把脸埋进苏时煜怀里,嘴角勾起属于胜利者的笑意。
寝殿春意正浓,汤池殿却是一片死寂。
武行秋觉得难过,却也没有多后悔。
若是不说出来,他怕是寝食难安。阿煜……阿煜不会真生他气的。
等他失魂落魄地穿好衣服,门外只有一个宫人守着。
“您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请将军移步武英殿。”
“什么?”
武行秋这才知道,原来回京述职的武将,都是住在外宫的。虽然不想去,但他也不敢再抗命不遵。
等到武行秋穿着寝衣躺倒在床上时,殿门吱呀一声开了。
武正平走进来,看见儿子满脸郁色地在床上挺尸。
“咋回事,你怎么被皇上赶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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