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今天是个好天气,午后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许星洲拉开了窗帘翻阅着书籍。
他不敢出病房门,除了怕撞见段承旭外,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医院的消毒水味。虽然这家医院不错,他住的也是单人病房,环境好上不少,消毒水味也相对比较淡,但许星洲还是接受不了,那味道实在是太杀菌了,他多闻几下都会直犯恶心。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许星洲掀起眼皮看了来人一眼便又低下头继续看书,修长的手指一页页翻过书扉,平添了几分书香气。
“星洲,好久不见啊!”
“没什么好见的,孙先生,我想我们并不熟。”许星洲并不理会他的热情。
来人正是孙泊昀无疑。
“别这么见外嘛,我是来看你的。”孙泊昀笑呵呵的拎着果篮过来了,那副热情笑脸和他冷酷斯文的长相一点也不搭,看起来甚至有点毛骨悚然。
不知何时乌云挡住了太阳,天气也渐渐阴沉起来,许星洲的好心情跟外边的天差不多,合上书皱眉看他,不高兴全写在一张脸上。
孙泊昀没半点不好意思,放下果篮,摘下眼睛还是笑眯眯的。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这样和善的脸色,饶是许星洲心里再不快也只能憋心里,否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调查我?”许星洲开口就是斩钉截铁,不假思索的语气,根本没给孙泊昀任何狡辩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孙泊昀没有一点慌乱,反而面不改色的大方承认:“猜的很准。那你不如再猜猜我为什么找你?”
“反正不是为了清颜的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并不知道你来找我,而你,也没打算告诉她不是吗?”许星洲冷下脸,明亮的眼睛里甚至有些阴沉。
“确实,清颜不知道我来找你,我找你是因为段承旭。”孙泊昀带上了眼镜,莞尔一笑,迎着他的打量开门见山道。
虽然早就预料到,但亲耳听到这点许星洲还是不可避免的打了个寒颤,面上却依旧平静道:“如果是他的事,我想你找错人了,我帮不了你任何忙。”
“话别说太早,星洲,我很欣赏你,你这样的聪明人放在他身边就是屈才,我只是帮你另觅知音而已。”
病房里的空气都停滞了,一瞬间剑拔弩张针锋相对,两人都没有一丝慌乱,像是在追逐一场博弈战,只看谁能成为王者。
许星洲把书重重放在桌子上,眼里是掩不住的嘲弄,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漫不经心的说,“我的知音难道是你?”
“不,我学识浅薄,做不了你的知音。”他话锋一转,“我父亲倒是可以,你们肯定有聊得来的话题。”
“孙泊昀,你会不会太小看我了,”
“不,我从来没高看过你。”孙泊昀大大方方仰脸看他,健硕的身材被包裹在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里,看起来格外丰神俊朗,他就站在床头接受许星洲不善的审视和探究,镇定自若。
许星洲也不气,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那你过来是为什么,讽刺我?我许星洲虽然没什么资本,但孙家现在最大的项目照样困在段氏不是吗?你与其有这时间来羞辱我,还不如回去看看你二叔病情如何,毕竟我那一酒瓶子下手不轻,是吧,孙总经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对面人的语气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有些惊讶。
他们不过才认识两天而已,许星洲根本没机会调查他。正是因为许星洲不知道他的底细,所以他才敢大着胆子来找他谈判,企图从他嘴里撬出有关段承旭的不利话题,或者,寻求合作空间。当然,能把许星洲归为所用是最好的结果,可现在却率先被人调查清楚,完全成了不利方……
许星洲挑眉,笑眼盈盈,“我说现在你信吗?”
“呵呵。许星洲,我倒是低估你了。”孙泊昀没想到自己刚出师就栽了个大跟头,他知道许星洲不简单,却没想到他心思这么深,带走了和孙氏的大项目合作不说还揭露了他此次到来的真实目的。
“不,你是高看自己了。”他毫不客气的回道,算是出了刚才的一口恶气,“回去帮我给你家老爷子带个话,就说,段承旭段位可比我高多了,要是他连我都解决不了,那和段承旭斗照样必输无疑。再友情提示一下,段承旭不走白道,他手黑着呢。”
许星洲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甚至还好心情的摘了几株放在花瓶里净空气的栀子花,放在手心仔细观赏。
“行,我一定把话给他带到。不过我真挺好奇的,你到底为什么十年如一日的留在段承旭身边,真图感情啊?”高大的身影站在窗边,捏碎了一朵栀子花苞,眼神玩味挑衅。
许星洲摊手,“不然呢。我要是图钱也不至于过得这样。”
孙泊昀简直有些恨铁不成钢,完全没了优雅的绅士风度,涨红了脸发问,“许星洲你到底有什么好执着的,费劲全力去敲不属于自己的门有什么好处?痛苦了自己还打扰了别人,何必呢?你是个聪明人,犯傻的事你早该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