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了,我刚搬完家,有点累。”
“我,不是,你真搬出去了啊?”
张乐诺走了两步,离刺耳的摩擦声远了点,继续说,“我看小明今天明显不在状态啊,你们行不行啊,别这样吧,谈个恋爱这么磨磨唧唧的,是不是男人了。”
什么叫谈个恋爱磨磨唧唧,安临想,不吵架就是不磨唧了?是男人就不能吵架了?
但安临懒得跟他说这些,“我暂时,我暂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你啥时候回去,你给我透个底,我也好让小明放心啊。”
安临不出声,张乐诺又说,“杜有新怎么说?这神仙都没给您劝动呢?”
“……他让我先冷静冷静。”安临没好意思直接说,就是您这位神仙让我搬出来的。
“对啊,得冷静,啊,您的得回家冷静啊,对吧,别这么冲动就搬走了,对吧,去外面算什么事儿啊。”
“再说吧,”安临夹着电话,把扇贝从塑料袋里哐哐倒进水池,再打开水龙头开始冲扇贝,“啊,我这边有点事哈,听不清你说话,先挂了。”
张乐诺说的其实没错,这其实也是每次吵架之后,安临的做法。他总是冷静,他十分冷静,他特别冷静,所以他跟单柏明分手了那么多次,又都自己主动跟人家和好了。他在单柏明身边,冷静了之后只会觉得是自己做错,于是自己又去道歉。但是他真的做错了吗?或者说,他做错的是分手这个动作吗?还是错的其实是跟单柏明在一起的这个动作呢?
他这几天从原来的家里搬出来,才真正跳出那个以单柏明为中心的关系,考虑两个人的问题。不是说单柏明不好,或许就是因为他认为单柏明太好了,不需要改变,不需要道歉,所以他才总是在迁就,在认错,在改变。如果说改变是为了适应单柏明,或许他是成功的,但是这种改变,对他来说,对安临这个人来说,值得吗?如果值得的话,为什么现在回头想想,他还是会觉得这么痛苦呢?
甚至,单柏明也没有因为他的改变而更在意他,他仍旧是那个又酷又自我的人,只有安临越来越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安临把暗下来的手机放进裤兜里,掬水洗了把脸,然后把水龙头关掉。他好像这些已经冲了自来水的扇贝,体内的盐分都被名为单柏明的淡水冲走,如果没法回去海里,注定是死路一条。
杜有新来得很快,还带了他家的刀具,锅就只带了一个蒸锅,可以用来蒸海鲜,电饭煲和炒锅还是得买新的,安临把菜放进冰箱里,两人一起去超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最近的有卖锅的大型商场离这边不远不近,杜有新来的时候正好路过,于是直接开车带安临去了那边。
除了锅盆餐具和必备调料,安临还买了点日用的纸巾拖鞋水杯之类的,两人昨天来搬家的时候都是穿鞋进屋的。
杜有新还买了一大袋面粉,和几罐奶油果酱,说让安临等着,有惊喜。
回家安临在厨房做饭,杜有新也用他的面粉在客厅不知道做什么。
等安临从厨房里把菜端上桌,杜有新又端着他的小钢盆进了厨房,没一会端着盘子出来了。
“松饼!”安临凑过去看,一下睁大了眼睛,“是松饼!”
“嘿嘿,庆祝你搬家。”杜有新把松饼中间夹了果酱,叠在一起之后,最上面也淋了果酱,最后还喷了奶油。
安临望着笑眯眯的杜有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一向知道杜有新细心,知道杜有新人缘好,知道杜有新朋友多,他现在好像又再一次明白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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