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路灿自小就淡漠,对家人不亲近,对师长无尊崇,对同侪更是无话可说,像是脸上焊了张冰山面孔,无论待谁都是一个表情。
许多人说过他情感淡薄,再血浓於水的也形同虚设,路灿这样的人很难融入群T,他只能做为一道无甚存在感的幽影混迹於社会。
直到有天,他的同学们头一次看见路灿笑了,而且笑了很久、很灿烂——国小的毕业旅行,即使再不合群,老师也给路灿找了个能收留他的队伍,带着路灿玩的那几个小孩虽然不能理解他,却不会多加排挤。在游乐园的咖啡杯设施里,因着当天设备突发意外,全场的咖啡杯转动後,唯有路灿坐的那只咖啡杯失速高转,无法恢复慢速,并且在咖啡杯底座旋转处尖锐的噪音中,恐怖的转速将他们甩得撞成一团、掉出咖啡杯,险些和其他正常运作的咖啡杯相碰。
在其他孩子都因为身上的疼痛哇哇大哭时,只有路灿神sE漠然地抬起肿痛的手臂,白皙的肌肤上承受猛力的冲击,使得他的手鼓起血包,渗着怵人的红紫sE。他视线下移,在血包的顶点看了好一会,似内心郁闷得以舒展、缓解,在旁人眼里,路灿正对着自己的伤口露出笑容。
……这算什麽,路灿是变态吗?他为什麽要笑?
咖啡杯出了事故,在附近的领队匆匆赶到,协助联络导师、向现场工作人员取得急救包,所有孩子都极具求生意志地朝大人靠近,路灿仍然一个人待在失控的咖啡杯旁。
心湖头一次起了涟漪。
原来受伤的感觉让他感到兴奋。
他喜欢疼痛。这好像跟一般人不一样,但他就是喜欢。
为了让这种美好的感受延续下去,路灿开始畅想以後能用什麽手段得到这份美,或许是用磨利的尺切割皮肤、用美工刀往手臂上搔痒、用握紧的拳头砸向的墙面……
他不喜欢被咖啡杯转得头晕的感觉,所以不会再来搭乘咖啡杯。至於其他的,他能慢慢蒐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离了水的鱼会是怎样的,无非和他都是同一种痛苦,路灿x口起伏,大口x1进空气,落下去的x膛再将二氧化碳递进他的视界,他觉得呼x1紧绷,因为他缺乏让他感觉活着的意义。
靳驰洋终究是陪他走过两年的人,寻常的切、砍、撞都无法让路灿得到喘息,他靠在路边,就在靳驰洋家楼下的地下车库入口,他想起自己的无言只在靳驰洋绑起他、打他的PGU、用皮革制的工具在他身上摩娑挑弄时出现破绽,路灿渴望得想发抖,为什麽靳驰洋的背叛会让他感到这麽深厚的饥渴?
「C。有点离不开的好东西,现在脏透了。」他吐出脏话,脑海并不清明,只觉得难捱异常。
「什麽好东西?」
还能有什麽,不就是靳驰洋的d……路灿忽地眉一皱,掀了掀眼皮望向声源。
「怎麽来这。」哥哥。
若是平时,路灿早该这麽喊他。可他心里分得清楚,靳驰洋他弃了,靳驰洋的哥哥他何需还认。
离路灿三尺之距,高大的男人眸光不明地自上空俯视他,在察觉路灿对他无话後蹲了下来,专注地看着路灿的眉眼。
「靳先生,收好你的眼神。」
「我现在变成靳先生了?」男人许是觉得好笑,他问路灿,「靳驰洋惹你不高兴吗?这样迁怒哥哥。」
路灿懒得掰扯,随口道:「出轨都带人回家打Pa0了,你还指望我有什麽好脸sE?你这会上去,说不定还能看到你弟弟被男男nVnV簇拥当大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