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台上汗Ye飞溅,两名选手步伐踩踏坚实,黑sE手套的那方迅速出拳,瞄准了红sE手套选手的腹部——那人错身避开,前後步维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他测量着伸直手臂所需的空间,在一次出左拳後对方格挡的空隙间,选手击出右拳,结实的力度碰着对手身躯,黑sE方挨了一击,回避地後退到边上,寻找着下次攻击的机会。
为安全考量,两人都戴了头盔,路灿和对手间像有一条线牵引着彼此,他次次闪避对手的出击,即便曾经险险擦过,他亦始终能稳住身形,感受运动後的身T生机B0发,很有力量地在前进与退後的脚步中,给予对方紮实的陪练力度。
路灿的红sE手套击中对手头盔边缘,这是他们这回练习结束的号角,只要一方觉得想停下,能压制住对方三秒便可。路灿有自己喜欢的方式,他选择不打脸,仅轻巧击偏头盔,也是提醒对方该适度休息。
他退下擂台,走至边上取他的水瓶,旋开盖子後囫囵咽下一大口水,提了一嘴:「有偷练吧?一个月没找我,今天差点揍趴我。」
预定路灿陪练的黑拳套选手爽朗大笑,「你有够难约——明明是大学生,时间却很难敲定,所以这些时间我去找别人打。被打得多了,就没那麽菜了。」
路灿不置可否。「那一定是他们给你信心。你当初来找我,被我打得几乎没站起来过,记得你那时候说……哦,被打得身T都习惯了?」
「喂,别揭别人的黑历史!」对手笑骂,放松地躺平在馆内的地板。
格斗馆空调强劲,路灿流了许多汗,吹上冷气不一会便也乾了。他甩了甩手臂,棉质的黑sE无袖背心正贴在他身上,只有行走时衣摆与袖口会灌进风,叫他感觉又冻又黏腻。
夏天就是这样的,挥散不去的燠热如附骨之疽,外头有通T凉意,T内仍躁动不安。路灿不像他的客人躺得不成T统,单单是偎着墙,放空地瞧擂台边的防撞棉缺了一小角,大脑好似还在发烧,热得他想再排出更多汗,或是乾脆洗个热水澡冲去疲怠。
「你怎麽回去?要不我骑车送你?」已成大字状的男生道,「好热。还是你想跟我去吃冰吗?」
路灿睨他,无聊地偏过头去。「不吃。」
「很冷淡耶,我们都认识有一段时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陪练你都约不到,还约吃冰?」
「你也没给我机会约你啊。」他咧了咧牙,想起拳套没拆,又坐了起身yu解放双手。「真羡慕你天赋异禀,没怎麽练就这麽能打,好强。我nV友都说我太弱不禁风,遇到危险的话打不过对方,感觉还会丢下她自己逃跑。」
「评价真差。」
「话不能这样说,」对方一本正经,「这假设就跟当我nV友和我妈掉进水里,她问我要救哪个一样,这件事又不会发生,我怎麽能做出回答?说要救我妈,她会说我不Ai她;说要救她,她觉得我在哄她,哪个答案都不对。就算真的遇上坏人,我想……就不要考虑太多,先练强b较实际。」
耳边是陪练客人的絮絮叨叨,路灿眯着眼,自动屏蔽他无须知晓的杂讯。
不免有些依旧窜进耳膜里的,他的脑子给他出了一道假设题,名为——当靳驰洋和靳重光两者都朝他伸出手,问他将手心贴齐,他会选哪个?
昨夜他和靳重光酣畅淋漓地做了三遍,感觉平时积累已然S空,过程中嘴快不过脑的他张口就说,SaO话都被他吻在靳重光喉结。
没有外物遮蔽,他的ch11u0言行如一,问靳重光的那句话纵然尖锐直白,路灿也只是不想拐弯抹角、和他玩扮家家酒。
——「我们之间的复杂关系在前,你怎麽不想想,都这样了我还在这里,为什麽?」
——「想清楚了也不能控制你,说出来怕会b走你,虽然司马昭之心,但只要我不承认,路灿,你也会当没这回事吧。你不会多管闲事的,当然也不会管我未言明的念头。」
——「你有把我当人看吗?还是你觉得,我依然是靳驰洋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