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警察局怀疑杀死秦虹的人应该是个女人,因为秦虹脖颈处的伤口像是被人的指甲划破的,在秦虹的身上还发现了从指甲盖上掉落的成型的大红色指甲油。”
大红色…不知为何听见这个大红色,木里脑海里会飞出“请来酒馆”那个女老板的身影,或许那天女老板那一身红裙太过惊艳和印象深刻。
木里仔细想想,那天女老板的手…好像也是染了配她红裙子的大红色指甲油。
于是她不经意地从嘴里溜出一句:“那个女老板是不是还没找到?”
齐光就迟钝了一秒,木里突然把低头沉思的模样换成了冷眼瞪着齐光的模样,语气里也掺杂了点自己没意识到的小吃醋:“就是“请来酒馆”那个,那晚你俩还相谈甚欢,你侬我侬的。”
你侬我侬?她这词用得是不是有点欠打,他哪里有跟别的女人暧昧过,更别提你侬我侬了。
然而依旧不等他反击,她那张嘴又忍不住落寞说开了:“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你把我…”
送回家三个字差一点就被木里脱口而出时,木里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场景,她喝醉酒被齐光带回家那晚…好像…好像用嘴吸了他的脖子一口。
天呀,是不是刚才听“脖颈”这个词太多了,才让她把这种事记了起来,她怎么能做那种龌龊的事,那与他不经她的同意吻了她的唇有何区别,都是流氓行径。
完全不知道木里话说到一半突然不说了,是在想些什么,齐光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发现不管用,才把头凑近了她一些说道:“怎么了?”
木里猛地被惊醒,却发现脑海里的人此刻离自己如此近时,心蓦地慌了。
慌了,她居然会对一个男人慌了?
直到齐光再次开口:“你到底怎么了?”
木里才整理了整理情绪,拿一根手指抵上齐光的头,慢慢将他推远。
“你把丁宇送回家的第二天,那女老板就不见了。不觉得奇怪吗?她一去就把“请来酒馆”的生意做的那么好,结果说不干就不干了。”
齐光被木里推回原位,本来信了木里刚刚是在整理那番话,可偏偏不小心瞥见她身后的墙上出现的一些文字。
我居然吸了他的脖子一口。
我居然也做了那么流氓的事。
还好像有坐在他的腿上。
让他帮她倒水。
为什么偏偏是他?
要疯了,疯了……
木里见他不回话,一直在看她身后的墙,顷刻间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方才的心思不会没控制住落到了那墙上吧。
怎么办?怎么办?若真是可百口莫辩了。
然而当她豁出去想瞅一眼时,齐光已笑着扭回了头,那双好看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让木里更加肯定她身后的墙上定是落上了她的心思。
“呀,你就没有喝醉酒做出些出格的事吗?我那是……”
“没有。”
没有,居然让她连话都不说完,就否决了她,非要这样堵她吗?此刻就不能装作视而不见吗?
“我…我……”
从来怼人一流的木里,这一刻也磕巴了。
而眼前的人,眉眼倒笑得越来越好看了。
“既然你记起来了,那我们就算扯平了。你自己都说你吸我脖子属于流氓行径,我这不算诬赖你吧。”
“扯平?你…你不经我同意吻了我几次,你就敢跟我提扯平?”
“那要怎样?我再让你吸我脖子一口?”
齐光说着,还解开了自己衬衫的第一粒扣子,露出他那细长的脖颈,凑到木里面前,然后不要脸的来了句:“没事我不嫌亏,你多吸两口都问题。”
“流氓……”
木里恨不得扇他一巴掌,可是更加羞赧地想要快速离开,结果太着急腿没站稳,反而被他接住落进了他的怀里。
糟糕,木里竟然听见自己那一刻的心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剧烈。
她这是怎么了?
想推开他时,两辆汽车极速开来,停在了她们旁边。
那时齐光已经放开了她,担心的问了句:“没事吧?”
然后才看见从那车里下来的人们,顿时有些紧张,难堪。
因为那些人里,其中有两位就是木里的父母。
齐光下意识地回头看了墙壁一眼,用暗魔法将墙上的文字去掉,才懦懦地回过头来。
而那时木里的父母已经走近了他们。
“你这腿…这腿,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木里的母亲过来后就蹲下身子,一边看木里受伤的那条腿,一边轻轻摸着,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
木里的父亲虽然没蹲下身子,但齐光还是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那样过分担心的神情。
不过因为有母亲急需从木里那里获得宽慰,所以木里的父亲看了木里一会儿就把目光转到了齐光身上。
“叔叔好。”
齐光想起他与木里刚才的姿势,就忐忑万分。若真被木里的父母问起来,他该如何回答。
可是低着头又会显得不够坦荡,所以齐光只能逼着自己昂起头颅,无惧地接纳着木里父亲那久而不去的目光。
好一阵,齐光都感觉头皮发麻了,木里的父亲才来了一句:“你跟着来做什么?”
“我有些事想……”
谁知齐光刚想实话实说,跟母亲说道一半的木里就打断了他,并替他说道:“他是江老亲自请来的。”
不等父亲多问,水岚和丁宇的父母都过来慰问了一下木里,然后就赶紧进了江老的家,去看自己的孩子。
木里也没继续在外面停留,被母亲搀扶着回了江老家。
齐光就像一个扔下的小孩,看着那一对对父母抛下自己远去。
那一刻他不自觉地想起的自己的父母,心情复杂悲伤起来,他要何时才能找到自己的父母呢?
他像个木头人站在那里,想过一会儿,等里面的人欢聚够了他再进去。
而那时却有个人走过来跟他打招呼:“怎么不进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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