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由区长负责监督,晚上九点後,所有囚犯都得回到自己的房间,夜晚的监狱里安静得像在海G0u深处。齐故渊躺在乾净宽敞的床上,尽管这环境与她待过监狱b起来简直就像旅馆,她却盯着天花板,最多也只能进入半梦半醒的浅眠。
齐故渊在做准备时收集到许多传闻,唯一确定的是自从余左思突然退出政坛,窝居在毫无前途的监狱後,这个地方便几乎没有囚犯再转移出来。狱警等工作人员也只起用余左思的亲信,导致探子难以cHa足,关於监狱的正确资讯少之又少。
所以,陈柔的讯息才会传不出来。
齐故渊的脑袋分裂成两个,一边想着如何不被注意地找到陈倩雯,一边想着陈柔为什麽要对她这麽冷淡。担忧、狂喜与难以置信,将思绪绞得混乱。
恍惚间好像听见锁芯碰撞的声音,强烈的警觉心让她立刻睁大眼。
反应过来时门已经被关上。黑暗中有个人影,猛兽般迅速扑到她身上。齐故渊嗅到夜袭者身上的气味仍奋力挣扎,挥舞拳头打击对方的身躯。
对方发出吃痛的闷哼,试图抓住齐故渊的手,连挨了好几下却没有任何反击的意思。
「柳柳!」陈柔压低声音。
齐故渊听到了,却是一个巴掌搧过去,被对方抓个正着。陈柔抓住手腕,利用技巧将她压制在床上。她不服软,y是挣扎,好像在跟谁赌气似的。
「你会弄伤自己。」陈柔急促地说,「别动了,柳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齐故渊挣扎的力量分毫不减,用全力以沉默抗议。眼前因黑暗而模糊,熟悉的轮廓,喃喃吐露。
「对不起,柳柳。对不起。」
齐故渊终於慢慢停下来,两个人都因搏斗而喘着气,在丧失视觉的情况下格外明显。
「滚开。」她小声怒斥。
「你会跑走的。」
「你有资格说这种话?看来你不把自己的行为当成背叛。」
「我是不得已的,柳柳——」
「我不想听你的藉口!」齐故渊再次挣扎,瘦小的身子在陈柔的垄罩之下怎麽也逃不开。
「柳柳。」陈柔的声音带了丝沙哑,轻柔Sh润。「柳柳……」
她只是这样以过饱和的感情呼唤,躁动便被轻易抚平了,齐故渊像只疲惫的恶犬,缓缓收起利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怎麽能不算背叛呢?为队友断後,造就了陈队的伟大情C,牺牲的却不只是陈柔自己的自由。
陈柔低垂着头,靠在她肩膀与床垫上,像是脱了力,却又紧紧抓着她的手,将两人束缚在一起。
她有好多事想知道,也确信陈柔有很多话想告诉自己,谁也没问、谁也没开口。听着对方的呼x1,被头发搔痒脸颊。在整整一年的旁徨、愤怒与自我欺骗後,再微小的感官对齐故渊而言都是陈柔还活着的强力证明。
相较之下,其他事情都显得无足轻重。
齐故渊不挣扎,陈柔也慢慢放松,撑起身子,拉开一点距离。齐故渊听见对方数度开口,却没能凑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好吧。她想着,要是这家伙好好解释,就原谅她。毕竟她们还在监狱里受人拿捏,只有彼此才是对方唯一的夥伴。
「你怎麽在这?」
坚毅柔韧曾是陈柔最大的优点,现在她轻飘飘的声音里却只听得出茫然,又格外真实,「柳柳,你不该来的——」
「我不需要你告诉我怎麽做。」
「对不起,白天我不能认你。」陈柔低下嗓音,「在这里,珍惜的东西只会被别人攻击,我不想害你再多背任何一点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