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利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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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利用

江霖打起精神附和道:“你这话是有道理的,但爱情啊、缘分啊这种事情又勉强不来。反正顾公子还年轻,还有时间可以慢慢体悟。”

顾庭静沉吟道:“这些都是虚妄的、没有价值的东西,怎么能让他这样浪费大好青春?我明明有能力给他安排顺风顺水的康庄大道,现在却让我眼睁睁看着他走弯路、受折磨?真是让人焦急,这孩子怎么就不懂我的苦心?”

江霖心想:“其实顾先生很疼爱他儿子的,他把他认为最好的东西都塞给了他儿子,可惜那不是他儿子想要的。”

江霖斟酌着答道:“说不定他走弯路会更快乐呢?也许他真的能找到真爱,成就一段美满姻缘。”

顾庭静说道:“我不能把未来寄托在‘说不定’、‘也许’上面。”

江霖合上眼睛,脸颊蹭着顾庭静裤子的毛料,语气已经带着倦意,说道:“那你要怎么改变他呢?我看他这个人蛮倔的。”

顾庭静不语,缓缓抚摸江霖光滑白腻的头颈。

就在江霖快要睡着时,他忽然说道:“谈话是没有用了,还是让他亲自体验一下吧。”

江霖模糊地“嗯?”了一声,顾庭静摇了摇他,说道:“你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江霖只好强撑着坐起来,说道:“什么话?”

顾庭静微笑着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我想找个人陪一陪望兰,帮助他了解一些事情。”

江霖起初不理解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看着顾庭静别有深意的微笑,他心里冒出了一个荒诞的猜测,脸色渐渐变了,眼睛瞪得浑圆,说道:“你在……开玩笑吗?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顾庭静反问道:“你认为这法子不好?”

江霖结结巴巴说道:“我……我不想惹你生气,但我觉得这个方法太……太极端了。”

顾庭静笑道:“你也看出来了,这孩子相当倔强的。如果不用极端手法让他认识到事情的本质,他是不会看清现实世界的。”

江霖憋得脸都红了,半响才冒出来一句:“但这样子,他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因为顾望兰是那么纯粹固执、揉不得一丝杂质的人,他内心向往着真正的爱情,他父亲却偏偏要毁灭他这一份憧憬,逼迫他承认世上并没有灵魂之爱,爱情的本质被降格为肉体之欢……这不是太可怜了吗?

顾庭静却说道:“如果他不能快点成熟,以后只会更可怜。”还有一句话,他按在心里没有说:“我们这样的人家,容不下这种天真幼稚。”

江霖心道:“你所谓的‘成熟’,就是要他变成第二个你,把天下男男女女视为掌中玩物,只关注肉体的欲望,而不相信爱情的可能,成为冷心冷肺的人。”

但是改变一个人哪有这么容易?

顾庭静肯定会碰一鼻子灰,那时他就知道这法子是多么滑稽了,用不着江霖在这里苦苦劝谏。

所以江霖推了顾庭静的腿一把,装傻笑道:“我可不懂这些,你别问我啦,我要睡一会儿。”

顾庭静抓住他的手,送到唇边吻了一下,微笑说道:“怎么能不问你?我想交给你去办啊。”

江霖一呆,看顾庭静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悚然惊道:“可是……可是我是你的人啊!”

顾庭静说道:“所以你要听我的话啊。”

江霖吓得一骨碌坐起来,急道:“顾先生,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你不要我了?那……那你可以直接跟我分手。”

顾庭静笑着摸了摸他的下巴,说道:“说什么傻话?就是因为你很好,所以我才把这件事交给你。”

江霖又是害怕,又是不能置信,满脸抗拒之色,央求道:“顾先生别吓唬我了,我做不来这个的,我会搞砸的……”

顾庭静挑眉看着他,说道:“你就这么不愿意吗?我儿子就这么讨人嫌?”

江霖忙道:“不是的,是我不配。”

顾庭静嗤笑道:“那更没道理了。你是我的人,怎么会配不上他?”

江霖绝望地发现顾庭静已经拿定了主意,而且从顾庭静的角度看来,这一切就是最好的安排:因为江霖是他心爱的玩物,而他要把最好的都给他儿子,所以他理所当然派江霖去“教导”他儿子。江霖既然能心甘情愿做他顾庭静的小情人,为什么轮到顾望兰就不愿意了?

“可是……”江霖艰难地开口辩驳,“可是顾公子肯定不愿意的,你这是要我做……做个强奸犯?我做不来啊。”

顾庭静皱眉说道:“什么强奸犯,怎么说得这样难听?”

江霖连忙扑进他怀里,两手搂着他头颈,恳求道:“顾先生,你不要为难我了,好不好?我真的不行。”

顾庭静看着他漂亮的脸蛋,神态放松了些,微笑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望兰要是不愿意,光靠你一个人的力量确实成不了事。嗯……我会安排好的,你放心吧。”

江霖急得快哭了,慌慌张张说道:“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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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顾先生,如果你非要做这件事的话,那就交给别人去吧,好不好?”

顾庭静看江霖是真的不愿意,心里不免有些自得。

因为这水晶似的小美人平时看起来内心空荡荡的,好像不管谁和他睡觉,他都会逆来顺受。但今天他这么苦苦哀求自己,有这么大的情绪反应,说明他不是来者不拒,他是想要跟着他的。

但这么一来,顾庭静更加要把这件宝贝分享给儿子,哄道:“好了,只要你帮我做成这件事,我就完成你一个心愿,什么事情都行。”

江霖一怔,登时想起了压在他心头的那件事——分手。

顾庭静继续柔声说道:“你从不开口问我要什么,但我想你肯定有想要的东西的,对不对?这次就给你一个机会说出来,你不要浪费了。”

江霖胸口剧烈起伏,转身背对顾庭静坐在床沿,内心反复思考挣扎。

——他可以借这个机会离开顾庭静吗?

这就意味着,他必须伤害顾望兰,但顾望兰全然是无辜的,他怎么能把顾望兰当成踏板?

可是内心中另一个声音在竭力说服江霖:就算他不去做这件事,顾庭静终究也会找别人。那么顾望兰遭受伤害已成定局,罪魁祸首是顾庭静,而不是他们这些玩物……

江霖竭力不去想顾望兰,接着思考第二个问题:如果他在事成以后提出分手,顾庭静真的会答应吗?顾庭静亲口说“什么事情都行”……

顾庭静上前搂着江霖的腰,低头吻他脖颈,调笑道:“你已经在打小算盘了?”

江霖不答话,心想:“我一定要和顾先生分手的,现在他主动给了我一个机会,我必须试一试。像他这么高傲的人,绝不可能自己说的话又自己反悔。”

再说,这件事完全可以成为分手的借口,到时候江霖可以装作不能忍受一人伺候他父子俩,这样就可以把任琦完全遮掩掉……否则顾庭静一定要追问他为什么分手,打破砂锅问到底,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江霖感到他的吻一个个印在自己颈子上,柔软而又温暖,轻声说道:“你是说真的吗?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你都答应?”

顾庭静说道:“当然了。”

江霖追问道:“我要是说了让你不高兴的事,你会发火吗?”

顾庭静听出他所求必定极难,倒有些好奇了,说道:“你想要什么?”

江霖说道:“我……我以后再告诉你,你就说,你会不会发火?”

顾庭静想了想,说道:“你会要求我伤害我自己或者望兰吗?”

江霖用力摇了摇头,顾庭静说道:“那我保证不会发火。”

江霖深呼一口气,说道:“一言为定。”

顾庭静笑了笑,心里则猜测他到底有什么愿望……

顾望兰从前来到S市,向来是住在爱神喷泉花园洋房的。

但这次回国,家里人告诉他,他父亲派人把他房间砸掉了,让他搬到客卧里住。

他当然知道父亲为什么大发雷霆,于是说不必了,另外找了市内一所高级公寓居住。

父亲并没有阻拦他。而且父亲这次允许他退婚回国,已经做出了极大的让步。

顾望兰不免以为父亲终于改变了,心中产生了一些希望。

可是中秋家宴的时候,家里长辈轮番劝他听从父亲的话,他顶住一层层压力,坚决不肯松口,心里那点希望也随之湮灭:父亲终究是父亲,暂时的退让只是为了更长远的控制。

所以顾望兰定了回英国的机票,他必须逃离这个没有自由的压抑家庭。

今天他去爱神洋房和父亲辞行,没想到撞上了那么尴尬的一幕。

现在他匆匆回到自己的寓所,却始终忘不掉那人坐在父亲怀里的样子;一个年轻男性,长得秀气漂亮,却做出那么乖顺又小鸟依人的姿态。

这也就罢了,这类人实在太多了,但他父亲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顾望兰认为,相比之下,他父亲更加无耻。

这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痛苦,因为他父亲是这样一个无耻的人,他们之间有那么深的隔膜,他们无法互相改变,却又被血缘绑定在一起互相折磨。

顾望兰独自收拾着行李,把他从英国带回来的东西又一件件放入箱子。

不知忙了多久,砰砰砰,有人敲门。

顾望兰提防着过去打开门,那是洋房派来的两个女佣。

她们端着好几层的保温食盒,客客气气说道:“你还没吃饭吧?今天厨房做了广式煲汤,顾先生说味道很好,特地做了一锅送给你。”

顾望兰心想:“父亲又跟我示好了,他还是想把我留下。”

还有几个小时飞机就会起飞,顾望兰不愿做无谓的反抗而多生枝节,朝客厅努了努嘴,说道:“放在那儿。”

两个女佣进屋打开食盒,取出一盘盘饭菜煲汤放了满桌。但桌上本就堆了很多待打包的杂物,如此一来,更显得拥挤不堪。

女佣们又热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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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坐下好好吃饭,让我们帮忙吧。”

尽管顾家不准用老爷、少爷这种旧社会称呼,但顾望兰实际上过的就是这种少爷生活。他点点头,坐下来静静吃饭喝汤。

女佣们快速整理行李箱,又不断用余光瞟他,看他把一碗汤都喝下去,热得脸都出汗了,便殷切地问道:“味道好吗?”

顾望兰觉得这碗汤鲜美到了过分的程度,好像几倍的精华浓缩在小小一碗中,矜持地答道:“还行。”

等他用完了饭,女佣已经打包好所有东西,只留下他还要用的几个物件,然后收拾了餐具就离开了。

家里登时空了下来,光秃秃的桌上只剩下一本护照。

顾望兰不想太早去机场,坐在单人沙发上看一本书。他渐渐觉得身体很热,心神不宁的。

他知道父亲不会轻易放他离开,“你看能不能飞”,父亲把威胁说得那么明显。

所以,顾望兰一直在等,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家里安安静静的落针可闻,像是暴风雨到来之前的死寂。天彻底黑了,距离起飞还有两个小时。

就在顾望兰决定还是去机场等待的时候,又有人来敲门了。

顾望兰心里一紧,走过去从猫眼里一看,却发现那是他父亲的小情人。

他知道这人叫江霖,月饼礼盒上印着他的名字。

但让顾望兰觉得奇怪的是,江霖眼神游移,明显也是心神不宁的。

“他一定心里有鬼。”顾望兰心想。

他不愿让江霖进来,隔着门说道:“你来干什么?”

江霖对着门说道:“你不让我进去吗?”

顾望兰又问了一遍:“你来干什么?”

江霖说道:“你父亲说,你这里有一个盒子是他的东西。如果你一定要去英国,那就把盒子交给我,我带回去还给他。”

顾望兰一怔,怎么父亲连盒子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他只好开门把江霖放进来,但看也不看江霖一眼,冷冷说道:“我要打电话跟父亲确认一下,然后才能给你。”

其实江霖根本不知道盒子是什么,是顾庭静教他这么说的。他答应了一声,拘谨地走到屋里。

顾望兰本来要去别的房间打电话,但看江霖漫无目的在客厅里晃来晃去,他怕江霖会偷走他的护照或者暗地动什么手脚,于是走到桌子边,一手按着自己的护照,一手拨通了电话,眼睛则直直地瞪着江霖。

江霖被他的警惕弄得十分尴尬,走到一个空荡荡的角落,低头站在那里,十根手指互相交缠搓揉,简直不知道往哪里放。

顾望兰拨了几个电话,对面始终不接,于是他更加起疑了。

他不认为江霖有胆子敢骗走盒子,那么就是江霖和父亲窜通好了,故意演这一场戏拖累他的脚步。但他又不能不负责任地把盒子丢给江霖,万一出事了呢?

他觉得心烦意乱,浑身热血都往头上冲。他不得不脱下外套,终于觉得清凉了一点。

江霖低头看着地板,小声问道:“电话通了吗?”

顾望兰强忍着不快说道:“过几分钟我会再打一次,实在不行,我亲自把盒子送过去。”从这里去机场要四十分钟,他顶多再陪他们周旋一个小时,然后他一定要走了。

江霖立即抬头看着他,说道:“那你现在就跟我回家吧!”

顾望兰更加确定他们是故意拖延,凉凉说道:“盒子的事情应该是他着急,不是我。”走到沙发前坐下,继续看那本书。

他胡乱看了几行字,但那些字符都失去了涵义,他心里非常不安而且躁动,房间里太热了,热得人难受……忽然有人在他身边说道:“你在看什么书?”

那声音贴得太近了,近到呼吸都扑在顾望兰的耳朵上!

他浑身打了个激灵,体内那股躁意更加沸腾难忍,立即丢下书站起来,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江霖似乎没注意到顾望兰的嫌恶。他捡起顾望兰丢下的书,那是英语的。

虽然江霖这段时间一直在自学英文,但乍一看去,每一段里面还是有好几个复杂的生词,忍不住赞叹道:“好深奥啊,这是你的专业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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