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第二日一早,用完早饭我就把人连哄带骗的送出了府,直接门一关。
“唉!梦梦!”赵思锦在府门外气急败坏看着我毫不留情关上府门,只好叹了口气。一扭头,府门旁停着她王府的马车,小斯和车夫都靠着马车在休息。
赵思锦又是叹口气,在心里暗暗埋怨:“蹲我做甚,又不是不回去了,平白让人家下人吃苦。”赵思锦走上前去,掏出些碎银给了马夫和小斯,随身的丫鬟留在外头,她自己上了马车。
赵思锦本以为只是马车在这等她,却不想里头还有人。帘子一掀开,便见一个占了半个车厢的大男人靠在车厢上阖着眸子休息,许是赵思锦上马车的动静惊扰了他,他睁开眼睛看见来人,一张俊秀冷漠的脸便变色龙一样一脸委屈了。
“夫人~”这一声夫人叫的那是委屈至极,像只许久未能得到主人抚摸的狗狗,却又不敢直接扑上来怕惹恼主人。
赵思锦看着这人,只好叹了口气,挪过去坐在了他身边:“你在这守了一晚上?什么时候返回来的?我明明看着你回去了……”
终究是心疼了,赵思锦柔软的小手绕过萧天定的腰测,柔柔的按着:“傻不傻,马车上坐一夜,腰酸吗?”
萧天定被赵思锦这个举动激得浑身颤栗,一把握住赵思锦作乱的手,低头看着身旁的夫人一脸纯真,没有半点旖旎,只好无奈的自己压下心思,把人往腿上抱:“好夫人,你既不想要了,便放过为夫罢……”
萧天定把人抱在怀里,下巴搁在赵思锦肩上,大脑袋直往赵思锦颈窝里钻。
赵思锦只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怎么又叫她放过他?“什么叫做我放过你?我还不稀罕心疼你,哼~”
萧天定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这么栽了,听见她声音都能硬,怕也是没救了,只好将人松开一些,不抱那么紧免得真的擦枪走火:“夫人,男人的腰不要随便摸……”萧天定无奈极了,他知道他的小娘子不是故意的,不过心疼他罢了,可他唯独经不起她撩拨,她什么也不干光呆在这他就觉得这人在勾引他了,哪受得了那小手在他腰间上下其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赵思锦反应过来,闭了嘴。这男人怎么这么敏感……赵思锦没辙,只好安抚的反手摸了摸男人的头。萧天定也不脑,倒是配合的在她手心蹭了蹭。
一路无事,两人随着马车回了府。
这两日萧天定倒是忍了,晚上还真没软的硬的双管齐下连哄带骗的要,只是搂着赵思锦纯睡觉。白日里一家三口吃吃饭,逛逛街,去宫里陪陪太后和批折子的天选打工人皇上,用过晚饭再回府,日子过得倒是滋润。
过两天,听说公主府又收了个面首,听说长得倒是妖孽,只是一身麻布衣衫,像是远处来的乡间平民。倒是又传出些留言,有人说公主又强抢民男,又有人说,是公主又发善心救了美男,这美男上门报恩来了……公主自然从未在意过这些,公主那些面首在外也极为维护公主名声,见不得人说公主坏话,也从未有人去闹过说是公主强迫良家男子了,这种留言也不过少数人唠唠罢了。
回到王府,今日小荣儿留在了太后宫里,他夫妻俩携手回府,王爷今日多饮了些酒,便格外粘人。
太后又在操心皇后人选的事了,萧天安作为长子,从小就牺牲了很多,与萧天定虽是同胞,却因为先出生那么几分钟,在这权利交织的后宫,被拘束了更多。
太后留着这个后位也是想给自己大儿子留些人情冷暖,横竖现在后宫,长子也有了,公主也有俩了,倒是不愁子嗣了,这皇后的人选只要萧天安喜欢,别是贱籍,她太后都有这个信心帮他把人扶稳后位。
可这一晚上下来,问了半天,也只问到萧天安一句但凭母后做主。
这晚宴散了之后,兄弟二人单独聊天,萧天定陪着他哥便又喝多了些。
想想也是,这么些年,除了赵思锦,萧天安也没再怎么私底下接触过其他女子,就连那个半路收养的妹妹说话也不多。
只是弟弟和赵思锦两情相悦,赵思锦也不愿意做这个皇后,萧天安一向不会去争抢弟弟想要的,毕竟这个皇位已经给他了,何况赵思锦这个选择也是理所当然,他性子木讷,远不及他弟弟会讨人欢心,他终究是要后宫许多人的,而他弟弟能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到底,他对赵思锦也没有多少男女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萧天安合上最后一张折子,着着里衣坐在窗边,难得忧郁了起来,想想他这些年,在权利和谋算中挣扎这许久,这个位置也是坐稳了,却真的从未有过自己的感情,未免孤独得很……
后宫?那些女人都是前朝重臣的女儿,他连哪天去谁房里都是母后安排的,谁先生,生男生女,都是安排好的,他在母后的帮助下按部就班,一个聪慧却没有背景的良家女子诞下了他的长子,现下只需要一个皇后,然后将那儿子记在皇后名下,那便是他以后的太子。
公公小心翼翼的凑过来:“皇上,夜晚风凉,您早些歇息吧。”萧天安不免有些难过,他连吹吹晚风的自由都是没有的。闷闷不乐的走回里间躺下,皇上气闷的把自己埋进了被窝……
王府寝殿,喝多了酒,送走了电灯泡的萧天定搂着赵思锦不松手,赵思锦只好细声细语哄着:“王爷,该去洗漱了,我也要去洗漱了,洗完就回来陪你睡好不好?”
“不要。”萧天定把头埋在赵思锦脖颈,蹭了蹭,不松手。
赵思锦叹了口气,实在推不开人,只好由着他抱着。
“阿锦~”萧天定迷迷糊糊蹭着,今天和萧天安聊了不少,难免多想,“如果,哥哥不是皇上,也能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会不会,选哥哥啊……”
在萧天定眼里,他哥哥一向绅士文雅,待人温柔,是女孩子会喜欢的那款,对赵思锦也一直很好,以前,他总是能看见他哥哥和赵思锦聊诗词策论,两个人坐在一起很是般配的样子。
他小时候就皮,坐不住安不下心,可是每每看见他二人坐在一起,就哪哪都不得劲,他就去抓老鼠,打麻雀,逮蛐蛐,往桌上一丢,吓得赵思锦慌张起身。
他总是心里窃喜,哪怕这样,赵思锦也一次都没有躲到他哥怀里去,只是缓过来对着他就是一巴掌。他也不躲,赵思锦这小手,能有什么力气,打在他身上跟挠痒痒似的,他就笑着道歉,然后站在他哥和赵思锦中间把两人隔开。
赵思锦听了这话,胸中一股莫名的怒火蹭的就上来了,猛的把人推开。萧天定许是也心虚了,没抱紧,被一把推倒在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萧天定!你发什么酒疯!”赵思锦觉得有点奇怪,她很生气,但是好像很少这么失控过,“你怎么能这么想!”
好奇怪,难得这么生气,她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分了,明明没有安全感的那人还在委屈巴巴看着她,可她莫名也觉得委屈……
萧天安对她和对天梦是一样的,她向来觉得萧天安就是个关系好些的哥哥。两兄弟长了一张一样的脸,可能是被拘束得多了,萧天安对谁都带着礼貌的疏离,脸上的笑意也从来不达眼底。
倒是萧天安,一样的脸在他身上,好像就没有多少干干净净的时候,泥土灰尘,带着张扬的笑,对着她永远笑得像是看见主人的小狗……
不知道算不算早熟,对于萧天定那点非得隔开她和他哥的小心思,她很久以前就看破了,她很小就觉得萧天定很可爱,很有意思,是这高门院墙中,女子无聊生活中属于她的色彩。她是喜欢他的,一直就只有他……他怎么能这么想她!
赵思锦很生气,她不想哄人了,转身就离开了寝殿。
坐在床上的萧天定慌得手足无措,一双眼睛就这么瞪着人走了,还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起身要去追。走的快了,踢翻了凳子绊到地毯,手维持不住平衡一把按在桌边,他力气一向大,慌张之下把桌子直接按翻,整个人五体投地,凳子磕在腿上,桌子盖在背上……
赵思锦没走远,一跑出门吹上冷风,就清醒了过来,她好像确实没对他说过喜欢,他对着他哥一直有些自卑,何必跟他一般计较,回去说清楚罢了……不过对他说句喜欢就能解决的事,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明明喝多的是他,自己又没喝多。
就在赵思锦准备回去哄哄人算了的时候,屋里乒乒乓乓砰的一通声响,然后是男人的一声痛哼,赵思锦赶紧快步走回去,进门就看见屋里这一地狼藉,以及狼藉中间趴着的男人……
看着萧天定一米八几的一个将军,趴在地上,抬头艰难的看着她,眼眶蕴满了泪水要落不落,想要解释什么,张嘴好几次,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眼看着就真要哭出来了,赵思锦一时是笑也不是,哄也不是。
将军被凳子绊倒了这种事,还是不要传出去的好,赵思锦把桌子扶起来,拿开凳子,伸手去扶萧天定,这人却不肯起来了,跪在地上抱住了赵思锦的腿:“阿锦,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不说了。你,你就是喜欢我哥哥也没用,你已经嫁给我了,我什么都依你,你不准不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也别哄了,人已经哭了……
赵思锦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也没说她喜欢皇上啊!
赵思锦蹲下来,捧着萧天定的脸看向她。萧天定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松开一只手把眼泪鼻涕蹭了,又被赵思锦把脸扳回来了。
“我从来没说过喜欢的是皇上,当时太后娘娘叫我去问话的时候确实想要我做皇后,是我求她不进宫,只要你的。我喜欢你,萧天定,一直都只有你。”赵思锦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说过情话,虽然说得正经,还是不免羞得整张脸都红了。
萧天定像是傻了一样,看着赵思锦也不说话,他喝了酒转的慢的脑子只知道现在整个都在炸烟花,有只猴在脑子里上蹿下跳,欢呼吼叫:“赵思锦喜欢我!她说喜欢我!”根本腾不出脑子来有所反应。
赵思锦捧着他的脸左右晃了晃:“怎么不说话?傻了吗?”
萧天定欢喜的不知道说什么,猛地抱住就把人压在了地毯上,像只大狗似的蹭着,恨不得把人全身上下蹭个遍。
赵思锦无奈,只能摸狗狗一样一下一下摸着萧天定的头:“好了好了,没事了就起身洗漱去。”
两人就这么躺在地上躺了好一会,萧天定搂着赵思锦开始顺杆爬的撒娇:“阿锦,一起洗好不好。难得今天阿荣不在,你疼疼我好不好~”
赵思锦满脸通红,想着他都忍了两天了,她还去天梦那躲了两天,想来也是四天多了,便纵他一回算了,只是让她拉下脸来用公主教她的,她觉得她还是做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是刚想起身去洗漱,赵思锦就感觉身子下边一股暖流流了出来……在心里算算日子……这是月事来了……
刚答应萧天定今晚给他,就来了月事,赵思锦满脸尴尬,却又没辙只好告诉他。别的男人可能不会顾及女子月事,可萧天定向来心疼她,就算她不告诉他,等下脱了衣服也要被他发现的,索性直接说了。
萧天定是知道的,以前赵思锦来月事,他们还未成婚之前,他就给她买过红糖,冬天还跟着工匠亲手学着做过一个汤婆子送给她,兴致刚起的他只好又硬生生压下去,温柔的把人抱上床,叫了丫鬟备水备衣裳进屋伺候,他自己转身出去洗漱了。
赵思锦换好衣服在被窝里躺好,不一会就有丫鬟把王爷亲自做的那个汤婆子灌好,塞进她手里。躺了一会她觉着奇怪,这人洗漱怎么这么久,于是又起床披上披帛,找到浴间去。进屋不见半分水汽,只是屏风后确实有水声,走进去便和浴桶里的男人四目相对。
萧天定猛地蹲下把自己埋进水里,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夫人,没什么好躲的,一时羞得转过头去:“夫人不呆在屋里等我,怎么寻到浴间来了。”
赵思锦不接话,走近探手去试水温。还没碰到水就被一只手抓住,那只手的主人拦住了手又赶紧松开,萧天定顾不上尴尬,横竖夫人都看过了,还管这些,站起来捞过一旁的毛巾,擦干净手,这才用披风把赵思锦整个裹起来。
“夫人来月事了,不要碰冷水。我手冷,就不碰夫人了,夫人先回房等我好不好。”萧天定泡了这会子冷水,酒意算是消了大半,想起自己喝醉了缠着赵思锦喊年少时的称呼,阿锦阿锦的缠着,还问了那等子窝囊话,就想给自己两巴掌。
只是,除了说了浑话,阿锦好像还挺喜欢他那样撒娇?就是清醒过来以后,不知怎么这声阿锦又喊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