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被骗炮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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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的温存结束后,颜微尘后悔了,他一把扯走两人身上的被子,连滚带爬跑下床找内裤。

尹席裸体横陈在床上,人是醒了,大脑还在宕机。昨晚还好好的,天一亮就回到了解放前,跟灰姑娘魔法消失的速度有一拼。

颜微尘穿好睡裤,把被子堆回尹席身上,连正反面都没分清:“我昨天脑子坏掉了,你不要当真。”

“嗯……”尹席拖着长音应了他,闭上眼睛转身背对颜微尘。

颜微尘看了眼时间,绕床走了一圈,蹲在尹席面前:“你不起床吗?”他不知道尹席几点去公司,但是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尹席总是很早就起床处理邮件了。

尹席又翻了个身,继续背对他,嘴里含含糊糊地好像在呓语:“我心情不好。”

颜微尘说:“你怎么了?”

尹席眼睛紧闭,不开心地说:“我被骗炮了。”

颜微尘有种被倒打一耙的感觉,急得差点咬到舌头:“你,明明……你吃什么亏了?我才是,我……”他才是吃了大亏,统共拿了尹席一只鼹鼠,就被翻来覆去玩到后半夜,到现在腿根还泛软。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尹席睁开眼睛,用余光偷偷瞥他:“亲我一口,我就起来。”

颜微尘破罐子破摔:“那你还是躺着吧。”他在卧室里张望了一圈,衣架上只挂了尹席今天要穿的衣服,他昨天的衣服被管家拿去洗了,现在不知道穿什么,只好蹲下来缠尹席,“我衣服呢?”

尹席朝他转过身来:“亲我一口,我就给你找,不然我们可以一起躺着。”

颜微尘说:“你不去公司了啊?”

尹席说:“不想去。”见颜微尘犹犹豫豫地不愿意,他把被子整了整,重新闭上眼睛,俨然一副摆烂的姿态。

颜微尘一狠心:“你说话算数?”

尹席抿了抿嘴唇,刻意抑制上扬的嘴角:“嗯。”

颜微尘脑子里盘算着亲一口就赶紧撤,速度越快越好,刚一凑到尹席面前,就被他搂住腰,一把卷到床上。尹席翻身骑在他身上,绵长一吻,几乎逼得颜微尘喘不过气来,最后还是被颜微尘推了两次才罢休。

他大咧咧地下床,身上也不披件衣服,直接拉开衣帽间的门。四季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架上,绅装占了大半,乍一看简直强迫症的福音。不过颜微尘很清楚,这一房间的福音能超过他全部的家当。

尹席推开其中一扇柜门,麻利地从里挑了一身。颜微尘本想说他穿尹席的衣服不合适,拿到手上才发现这是他的尺码。

尹席没看着他换衣服,先去了卫生间刷牙洗脸。颜微尘缩在卧室暗处,匆匆忙忙穿上新衣,视线一刻不肯在自己的皮肤上逗留。

所有种类的疤痕里,最丑的就是烧伤,凹凹凸凸颜色还不一样,要是有的选,他真想把这块皮撕掉。

丑死了。

不是不能接纳自己,只是越爱尹席,越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不堪。

等两人磨磨蹭蹭下楼,颜微尘才想起来院子里的小邻居。洞口的肉糜已经不见了,不知是鼹鼠吃掉的,还是被蚂蚁连夜搬走了,总之什么也没看到。

吃早餐的时候,颜微尘抱着鼹鼠公仔一言不发,偶尔还会心虚地观察杨管家的表情,虽然昨晚的那档子事,等杨管家收拾卧室就一清二楚了,反正不要在他走之前社死就行。

哈里森公园跟医院距离远,颜微尘放下餐具就要出发,坐进车里还抱着小鼹鼠,要是把这玩意落在尹席家里,那他就真亏大发了。

尹席站在车边,等着为他关车门:“晚上我去医院接你。”

颜微尘拒绝:“不用,我今天值班。”

尹席改口:“那明天我叫人接你。”

颜微尘还想拒绝,怕尹席没完,敷衍道:“明天再说吧。”

看着阿斯顿·马丁开远,尹席回家问管家:“上次的信息素提取液有多少毫升?”

管家严谨地说:“稀释过后,将近30毫升。”

30毫升……以香水瓶的设计来说,一毫升二十泵,30毫升就是六百泵,喷到孩子出生不成问题吧?

尹席本来以为只有一点点,还怕撑不到他出完差回家,现在看来全是杞人忧天。他难得地跟管家无理取闹:“你为什么不分装5毫升给他?”

管家对信息素的用量哪有概念,再说,除了颜微尘,也没人用得上啊:“下次一定。”

想到针扎在腺体里的酸爽,尹席整个人一激灵:“算了,没有下次。”

尹席是真的不想去公司,罢工的事情一出,什么牛鬼蛇神都上赶着冒泡。小鬼被打发走了,管理层和董事会的那些阎王还在,多的是人等着跟他秋后算账。

以前他进Theophil的时候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窒息。Theophil为他带来了无与伦比的资源,让他的设计收获了更多的关注,同时也让他暴露在越来越多赤裸裸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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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他想做一个纯粹的设计师,但世上所有的纯粹都有代价。

在公司的一早上,他几乎都没找到状态。

很迷茫。

风险官忙完手头的事情就来办公室找他,一屁股坐在他对面,单刀直入地问:“怎么样?”

尹席牛头不对马嘴地说:“这些天,我总是在想,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各自经营好自己的品牌。”

“因为市场只有这么大,因为人心都是这么自私。”易雨生没有这么多的人生想要思考,他只关心尹席此行的结果,“你从Ophiuchus那里知道了什么?”

尹席把一份牛皮纸袋甩在桌上,一言不发地等着易雨生翻阅文件。

牛皮纸袋里的信息清晰明了,但不妨碍易雨生看完以后一筹莫展:“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能公开。”这是尹席唯一能确定的事情。

敌人的敌人也未必是朋友,他不想给人当枪使,也不想亲手把席星袖推上绝路。

“那就不公开,”易雨生总是支持尹席的想法,而且他提出了新的顾虑,“我不信席星袖是Ophiuchus的第一个试验品。”

这话一说,尹席突然感到后怕——如果Ophiuchus的实验室里还出过哪位王侯将相家的孩子,那他揭开的就不止是席星袖的出生,而是权贵界的潘多拉魔盒。

三岁小孩都知道不能把手指伸进插座里,更枉论摆在成年人面前盘根错节的沉疴。他又不是救世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所有人都好。

尹席撑着头,手指插在头发里,也不管会不会弄乱发型:“那第四代抑制剂的专利怎么办呢?我总要有个交代啊。”

“不要太悲观,第五代抑制剂已经可以投入临床实验了。”安慰解决不了问题,易雨生的心思也不在席家控股的那些个研究院或者基金会上面,反正十个里面九个亏本,现在也不差多一个,他很快想到了后招,“在此之前,你可以用这个把柄去跟Ethel谈条件,比如……”

他沉吟片刻,权衡利益最大化的做法。

平心而论,在整个席家,尹席最缺的是资源。强强联姻是上流社会的共识,资源就是他们博弈的筹码。而尹席的情况相当尴尬,妈妈是beta,在席家不受重视;爸爸是alpha没错,可是非长子非幺子,在尹家也不受重视。如果尹席有个强有力的丈母娘家,倒是能帮他撑腰,可他现在还是孑然一人。

思来想去,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易雨生提议:“比如,让他们挤兑你那些哥哥姐姐,帮你坐稳席家的位置。”

“易雨生,”尹席放下手,没有称赞这个想法,只是倦怠地问,“你有没有想过,远离这些勾心斗角的纷争,跟自己喜欢的人过普普通通,岁月静好的生活?”

易雨生一口否决:“没有,我妈是个任人骑跨的婊子,我连我爸是谁都不知道。我从小到大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要所有人都看得起我。”

他跟尹席不一样。尹席是温德米尔长大的彼得兔,他是贫民窟厮杀出来的饿狼,长这么大没见过什么叫“岁月静好”。他和管理层的其他“皇亲国戚”也不一样,他是尹席招进来的人,尹席要是走了,他也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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