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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ono总部,人心惶惶。
原来的CEO时跃谦已经连续两个礼拜没来公司了,没有原由地人间蒸发。现在坐在CEO办公室里的人,也叫时总。
是他儿子,时盛矜。
没有全员通知,没有手续交接,没有就职仪式,“子承父位”都不能为这样堂而皇之的鸠占鹊巢正名。
管理层大多是时跃谦的旧部,见不到时跃谦,谁都不拿他儿子当下酒菜,倚老卖老起来,没一个使唤得动。时盛矜一气之下,硬炒六个高管,剩下的敢怒不敢言,只能战战兢兢听他指挥。
至于为什么董事会不管,因为时跃谦就是控股股东。他不在,其他人能怎么办?
强占的位置不容易坐稳,办公室里的秘密比时盛矜预想中的还要多。他没兴趣探索每个抽屉对应的钥匙放在哪,或者保险箱的密码是家里哪位成员的生日,索性找人把所有的锁撬开了。
这个举动,时跃谦的助理看在眼里,却不敢对外声张。他大概能猜到,原来的时总不会回来了。
良禽择木而栖,他想换个年轻的总裁傍身。
他倒了一杯咖啡,殷勤地端到办公桌后,贴着时盛矜弯下腰,缓缓放在他手边,白玉一般的手臂几乎与时盛矜的胳膊贴在一起。
时盛矜余光一瞥,眉头还没来得及蹙,胳膊已经抽开了。助理被他的大动作吓一跳,手里没端稳,咖啡撒在时盛矜身上。
“时总。”他赶紧把咖啡放在桌角,抽了纸巾给时盛矜擦衣服,“对不起。”
纤细修长的手指捻得恰到好处,纸巾的擦拭若有若无,他擦的不是咖啡渍,是温柔乡。
单从外貌来看,助理是个难得的尤物。beta的性别,omega的面庞,眉宇一蹙,眼里还有几分淡淡的忧伤,比omega更我见犹怜。最重要的是,20出头,比时盛矜小几岁。
这么个人,光是往总裁面前一站就赏心悦目,哪还忍心要求他有什么雷厉风行的业务能力?
时盛矜突然握住助理的手背,轻声问道:“别人都问时总去哪了,你怎么不问?”
“啊?”助理听不懂似的,懵懵懂懂地抬头,“时总就在这啊。”
讨巧的回答。
时盛矜觉得自己可能是精神分裂了,他讨厌管理层那些不识时务的老棺材,也讨厌这株没有根的墙头草。他将计就计:“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手好看?”
助理抿住唇,不好意思作答。他的手当然是好看的,要是没这点自信,哪敢舞到时盛矜面前来。
他不说话,时盛矜不解风情地松开手,目光重新移到报表上。
被冷落的助理懵了一下,而后一咬牙,娇滴滴地唤道:“时总?”
时盛矜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嗯。”
欲擒故纵,有戏。助理松了口气,侧身坐在办公椅的扶手上,胸口贴上时盛矜的肩膀,时盛矜手里动作一滞。
得到时盛矜的默许,他大胆地将手搭在时盛矜的肩上,沿着枪驳领缓缓摸到V-zone,暗示性地挑松他的领结,解开一粒纽扣,沿缝伸进去,掌心贴在他的胸肌上。
时盛矜有一副让omega眼馋,让alpha嫉妒的好身材,打学生时代起保持到现在。西装三件套也掩盖不了挺起的胸肌,跟上平下凸的高管们站在一起,妥妥一股清流。
眼里看着是一码事,摸到手里又是另外一码事。助理发现新大陆一般,灵巧地在衣料下面挑逗起来,时盛矜不迎合,也不拒绝,由着他放肆。
这么摸着还不够,助理俯身,贴过来索吻。这时候,时盛矜才不紧不慢地伸手挡住他的嘴唇:“你得让我看看你的料,不然我亏了怎么办?”
助理悻悻地缩回手,想让时盛矜给他脱。可时盛矜哪里是伺候人的主,他大牌地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等助理自己把诚意展示出来。
成年人的那档子事,一个人一个人的癖好,就算是亲父子,也不能指望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扭捏了一会,看时盛矜真没有亲自动手的意思,才磨磨蹭蹭地除去衣物。
办公室里落地窗帘全开,阳光透过单向玻璃照得全无死角,轻薄的衣物擦着牛奶般丝滑的肌肤落在脚边,优美的身材曲线一览无余,时盛矜冷冷地看着,不为所动。
助理琢磨不透他的心思,想靠近却又不敢,剩到最后一条内裤时,时盛矜说:“好了,不用脱了。”
“时总?”助理以为他不满意。
“就这样,”时盛矜扣上纽扣,抽好领带,用命令的口吻说,“爬出去。”
助理脸色煞白:“什么?”
“爬出去,别让我说第三遍。”
助理因为时盛矜的羞辱面露愠色,他装不下去了,弯腰刚要拿衣服,时盛矜就伸出鞋尖踩住衣服的一角。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怀孕了,”他“啧”了一声,感概道,“男性beta怀孕不容易,可能这辈子就这一胎。你说,我们要是睡了,你的孩子该管
', ' ')('我叫‘哥哥’,还是叫‘爸爸’?”
这事都还没来得及告诉时跃谦,助理倒抽一口冷气:“你怎么知道?”
“爬出去以后,直接去人事部办离职。孩子最好打掉,”时盛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没赶上好时候,时跃谦前年才在泽西岛给一个私生子做了资产分割。可惜他福气薄,几天前在赌场被人切了手指,还连累他亲妈横死街头。”
“时总,我错了,放过我吧,”助理扑通一声跪在时盛矜脚边,“你也说了,beta这辈子可能只有一个孩子,我保证从此以后,它跟Chrono不会有任何关系。我可以不要薪水,时总,以前的时总送我的东西,我可以全部还给你,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放过我。”
“那糟老头子有什么好?”时盛矜莫名其妙地朝天花板上看一眼,“话不要总是让我说第二遍。”
助理抱住时盛矜的腿,急得眼泪直打转:“时总,我求求你,我保证,我发誓,我,我立字为据,以后我都离Chrono远远的。我的孩子只有我一个父亲,你就当它是,当它是个嫖客留下的野种,不要跟它计较,求求你。”
时盛矜踢开他,力道不重,却不留情:“出去!”
“怎么了?”
外头一个女alpha走进来,她是时盛矜的助理,不是时跃谦的遗留物。她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一股脑塞给男beta,摆手示意他赶紧走,然而他还是不知趣地赖着。
时盛矜站起来,绕到办公桌外面,原地环顾了一圈:“我想换间办公室。”
女alpha说:“这就是CEO的办公室。”
时盛矜说:“可是它太脏了。”
“我懂了。”女alpha胸有成竹地安排,“这层楼西边第二间办公室可以吗?正对Ethel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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