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爱我的(2 / 2)

一来一去反倒把自己折腾的够呛。

在意识散尽的前一秒,常妤将自身的定位发给了瑞斯。

他这个时间大抵是在睡觉的。

不知道他醒后看到信息,赶回来之时,她还会不会活着。

总之,在闭上眼睛之前,常妤是这样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拜托,我只是一个心理医生,她高烧不退我能有什么办法?”

瑞斯说的很无奈。

他其实很不欢迎眼前这位不速之客,虽然,他与他常在邮件上谈论常妤的病情。

昨天,瑞斯意外的跟好友嗨皮到半夜,正回家的路上,收到常妤的消息定位。

他第一反应很是惊讶。

她不是回国了么,怎么显示在伦敦,而且,大街上。

凌晨五点。

瑞斯不敢多想,赶到地方时,老远的就看到地面上躺着一个人。

他不可置信的向前,在看到常妤的那张脸时,他发出一句感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到底发什么了什么。

他将她带回就医。

她发烧四十度,一直昏迷不醒。

期间醒来过一两次,意识也是模糊,说着要喝水,没喝两口又昏了过去。

打完退烧针之后,体温降到三十八,瑞斯松了口气。

他小酣了会儿,醒后再次给常妤量体温。

这一看。

四十一度!

紧接着,又是物理降温,又是打吊瓶。

iy医生这一整天,几乎从未离开过她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中午,在晚上八点。

常妤清醒了一段时间。

那时候,她低烧三十七度多。

吃了些垫胃的东西,没过一会儿又吐了出来。

反反复复。

三十七度又变成了三十九度。

三十九度下降到三十八……

一整晚,瑞斯都快被折磨疯了,更何况是常妤。

凌晨四点,他刚给常妤敷好毛巾,门就被人敲响。

来者风尘仆仆,他那与生俱来的贵气在一夜的机途中消磨了不少,东方面孔的英俊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猜,这人应该就是Mr.Fei?

他在常妤的口中,了解过这个人。

也在一年前的某天夜里,这人动用人脉关系,联系到他,向他说明来意。

他告诉他,他叫费锦,是你那位朋友病人的前夫。

如果可以,他想做一场交易,报酬无限,他只需知道常妤的近况就好。

瑞斯不是那种贪图小利的人,本来他是不想答应的,但是考虑到常妤当时病情很重,他在确认费锦没有不良企图后,觉得也许可以从费先生那里得到更多有助于常妤康复的信息。毕竟,既然人家提出来要给报酬,不拿白不拿嘛。

所以,他便应了下来。

可这位费先生似乎没有瑞斯想象中那么友善,打开门的瞬间,瑞斯瞬间感受到这人眼里的敌意。

不过,瑞斯很快就向他问出:“你是费锦?”

费锦稍怔,微微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瑞斯一耸肩,把人放进来,做了自我介绍。

并将常妤病状、以及为何回国、又为什么很快又折回的事告诉费锦。

他看着费锦满目疮痍、愧疚、心疼的触碰常妤的指尖。

他叹了口气:“她为什么回在凌晨一点坐飞机回来,又为什么把自己搞的高烧不退,费先生,你难道不不知?”

费锦声音很沉:“我没见到她……”

他不知道她回国,不知道她在这期间经历了什么。

他得到消息时,她已返回伦敦。

这两年来,他几乎每隔一个月,就会来伦敦看看她。

他站在人群中。

看她独自走在大街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慢悠悠地走回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看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发呆,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看她喂食流浪狗,对着那些动物微笑,说,愿你们早日找到家。

……

她所有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他很想,很想她。

但他不忍打搅她如今的生活。

所以,就这样远远的看一眼,足够了。

有时候,费一会问他。

爸爸,妈妈爱你吗?

他说,爱啊,怎么可能不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如果,她从未遭遇过那些不幸的话,他们应该会比正常情侣还要幸福百倍千倍。

他怪自己,怎么就没能早一点发现她患有那些病呢。

他还欺负了她那么多年。

她不爱他,可她连自己都不会爱。

他凭什么奢求她来爱他。

……

瑞斯离开后,费锦将常妤额头上的毛巾重新浸湿拧干,给她敷上。

常妤紧蹙着眉,或许是因为不舒服,沉睡中,细长的眼睫也在颤动。

费锦将灯光调暗,握着常妤冰冷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后半夜,

常妤感觉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时而冷,时而热。

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了费锦。

暖黄色的灯光下,他的轮廓模糊。

他将自己抱起,倚靠在怀,他亲吻着她,哄着她。

药剂很苦,难以下咽。

他用勺子喂不进她的嘴里,他就以极端的方式渡给她。

她想吐出,唇部却被他紧紧吻住,苦涩在口腔中蔓延,她无法将其一直含在嘴里只能被迫吞下。

接着,他又渡了一口过来。

她被喂的生无可恋,眼角落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别过头说不要了,他亲吻掉她唇边的药渍,软声柔语的鼓励她。

“妤妤乖,最后两口……”

是梦么。

她想睁开眼看看,可是眼皮好重,视线模模糊糊。

看不见什么人影。

头也好疼。

身体也好疼,像是散架了一样。

骨头酸软,喉咙干涩。

哪哪都疼,哪哪都不舒服。

如果是梦的话,能不能多陪陪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是……

他已有了新的爱恋对象,他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身边。

她知道她没资格。

可是,他明明说过,只爱她。

为什么……

为什么。

日光刺眼,

常妤好像回到了大学校园。

在辩论赛场上,费锦的言辞犀利,逻辑严密,几句话下来,她方无力再战。

当比赛结束,她找到他,怪他食言,质问他:“不是说了放水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费锦吊儿郎当,打火机在手心旋转,眼里透露着坏意:“放了啊,你们太菜,怪我喽。”

他一勾唇,狭长眼眸微端微扬:“常妤,你再求求我,以后这类事我就多让让你。”

她怒扇了他一巴掌,骂他不要脸。

明明昨晚在床上,是他逼着她求她。

怎么能这么坏呢。

被扇后,他还在笑,笑着说:“也就你敢这样打我。”

……

拉窗帘的声音……

眼前的光亮消失。

梦里的少年也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也就你敢这样打我。」

是啊,他是身在罗马的天之骄子,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二少爷。

从小到大,谁敢扇他的脸。

很早很早之前,他就这样纵容她。

她怎么就没意识道呢。

还是说,他太过恶劣。

睁开眼,

是只有她一人的卧室。

原来那些都只是梦啊。

不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昨晚也没有人给她喂药。

一切都是她烧昏了头脑。

常妤摩挲着,寻找手机。

她记得,昨天是瑞斯在照顾她。

只是那一天都处于疼痛与半睡不醒之中,听不清他在唠叨些什么。

也睁不开眼睛,看不见。

没找到手机,常妤撑着身子坐起,头部顿时窜来一阵同感。

她紧紧闭眼,按着太阳穴,半天没缓过来。

费锦带着一提刚从外购来的食物走进,看到床上坐着的人。

心头一紧,快步走来把东西放在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抚着她的肩膀:“妤妤,你醒了。”

“你……”开口,常妤嗓音无比沙哑,半晌说不出话。

费锦的身影出现在视线的那一刹那,她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眼神有些茫然的注视着他,他目光如炬。

那双熟悉的眉眼,梦里的人,确确实实在她身边。

他把她抱进怀中,那股属于他身上的冷白梅味儿环绕住她。

常妤这才眨了下眼睛。

眼眶有些发酸。

她动了动唇:“能不能松开我。”

费锦不舍的松手,两两相望,她脸上所呈现出的脆弱、困惑让他愈发心疼难受。

常妤却看不透眼前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神色很淡,问他:“你怎么会在这?”

“维安说,在机场看到了你。”

“这跟你在我家有什么关系?”

费锦说的很直接,也是实话:“我想你了……”

常妤冷笑:“你想我?你不应该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么,怎么还还有空想起我。”

费锦错愕:“什么女人?”

常妤深吸了口气:“请你离开。”

“哪有什么女人,我跟谁了?”

费锦属实冤枉,但他还是给她把床头的水端来。

“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常妤别过头,不喝。

费锦无奈,解释:“我身边从来没有过除了你以外的异性。”

“那我是瞎了,前天晚上和一个女的一起从酒店里走出的人不是你?”

费锦恍然:“她是沈莉,我哥的未婚妻,我是替我哥去酒店接她。”

话落,他捧住她的脸。

眼里抑制不住的喜悦。

“妤妤,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常妤缄默不言。

窗缝的光斜照着他的侧脸,深邃的轮廓,硬朗的面部线条,依旧是那张熟悉的俊脸,泛着暖光。

常妤说的果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她也不确定现在是否对他有情的时情况下,她不会轻易说爱。

她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伤痛,她选择无视。

赶不走人,他说等她病好了他就离开。

常妤身子乏惫,喝完药她没再看费锦一眼。侧身背对着他躺下,望着拱形窗户之外的天空,心里乱糟糟的。

不知什么时候,常妤睡了过去。

隐约间,她听到两个男人在讨论,在说她。

是瑞斯费声音。

“费先生,我早就跟你说过,她的病,不好治。”

睡意中,常妤意识恍惚。

早就……你们早就认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瑞斯:“在她彻底痊愈之前,还请你别再来打扰。”

费锦:“我做不到。”

瑞斯:“你必须做到,难道你想看她整日郁郁寡欢,把自己陷入矛盾?”

“孩子、朋友、亲人……朋友倒也无所谓,孩子一出生,常妤就离开了,如今她心怀愧疚的同时,焦虑症也在加重。”

“你这一出现,打乱了我的治疗计划。”

瑞斯望向窗外:“费先生,如果你还想她能回去的话,就如之前一样别出现,她的情况改变我会在第一时间告知你。”

……

不知过了多久,常妤赤足踏在冷冽的地面上,一股刺骨的寒意沿着腿部攀升,直至侵袭全身。

愤怒与混乱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在胸腔内激烈碰撞,燃烧着所有的理智与冷静。

忽然觉得可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忽然发现,无论她走到哪里,哪里都是他布下的牢笼。

在家,他将她软禁。

在外,他以另一种方式监视她。

信任一旦崩塌,一切随之瓦解。

当两人发觉常妤现在门框边缘之时。

费锦心脏一紧,随之而来是剧烈狂跳。

“妤妤……醒了?”

常妤笑意冷淡,缓步走来:“醒了。”

瑞斯抿嘴,心里早就一咯噔,完了,这下连他也完了。

她眼里一片淡然,直视费锦:“什么时候开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费锦:“一年前。”

“一年前,瑞斯,你是什么?他的活人监视器么?”

“不是这样的,常妤,费先生对你……”

常妤情绪动怒:“对我好?爱我?整个世界都是他囚禁我的牢笼,有他这样爱一个人的?”

“费锦,如果你想我去死的话,那就继续。”

常妤初到波兰时,经历了焦虑症最为严重的时期。

在药物和物理治疗的帮助下,她一度濒临绝望,甚至产生了自杀的念头。

那天,常妤走在华沙熙熙攘攘的街头,她突然对生活失去了兴趣。

周围的人群仿佛成了模糊的背景,她的心中只剩下一个声音:去死吧。

她感到自己的生命就像这无尽的人流中的一粒尘埃,微不足道,毫无意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回到家中,她不自觉地握住了水果刀,那一刻,死亡似乎成了唯一的解脱。

也就是这时,林尔幼的一通电话挽救了她。

“妤妤……你还好吗?”

常妤沉默着。

林尔幼的声音夹着哽咽:“我们都好久没见面了,我以为,当年我说完气话,你会重新哄我呢……”

“谁知道你一走了之,我好难过。那时候,我就在想,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可我还是每天都在等。”

“等你来向我道歉,等你的消息。”

“等到了现在,没骨气的给你打电话。”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怀孕了妤妤,没想到吧……林尔幼也要当妈妈了。”

开口,常妤嗓音沙哑:“尔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常妤,我好想你啊。”

……

挂断电话,常妤凝视着手中的刀片,心中涌起犹豫,酸痛。

如果她的生命悄然离去,那个自诞生之初便被母亲遗弃的孩子,此生再也无缘得见那冷漠而自私的母亲一面。

常妤蜷缩在沙发的一隅,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悲伤的哭泣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她的悲泣持续了许久,直到情绪逐渐平复,才艰难地站起来,逼迫自己去往医院接受治疗。在常妤抵达波兰的第18个月,通过长期的精神治疗,这段时间,她的精神状态达到了最佳。

没有烦心事困扰,即使回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过往,常妤也能保持内心的平静,接近心如止水。

除了对那个孩子的歉疚之外,似乎没有什么能够触动她的心弦。

最近几天,林尔幼总是在视频通话中向她倾诉,自从成为母亲后,仿佛就失去了自由,无论身在何处,心里总是惦念着那小娃娃。

自从几个月前那次电话交谈之后,常妤与林尔幼的关系已经重归于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常妤一直感到内疚,毕竟当年是她离开了林尔幼,没想到最终却是林尔幼主动寻求和解。

回想此生,她似乎也只有林尔幼这一个朋友。

而她,差点把林尔幼弄丢了。

几个月前,林尔幼开始不定期地给常妤发送一系列照片与视频,包括自拍照、他人的拍摄作品,更多的是她为女儿拍摄的照片。

其中有一个视频。是沉婼刚出生的模样,裹在襁褓之中,小脸蛋儿涨得通红,咧着嘴大声啼哭。

当常妤第一次看到沉婼时,心中涌起一阵酸楚,难受到眼眶湿润。

没记错的话,他今年应该两岁了,早就过了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时候。

当小沉婼刚刚学会呼唤“妈妈”时,林尔幼喜极而泣,录制了视频分享给常妤。

婴儿车中的小女孩笑容灿烂,眼睛清澈明亮,双手不停地试图抓住眼前的玩具,口中含糊地喊着“麻麻”。

小沉婼刚学习走路的时候,林尔幼也发了段视频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视频里,沉厉的身影高大地守护在女儿背后,沉婼摇摇晃晃地向林尔幼走去,每一步都显得谨慎小心,嘴里喊着“妈妈抱”。

林尔幼强忍住拥抱女儿的冲动,直到小家伙走到自己面前林尔幼才紧紧抱住她,并将镜头转向自己说:“婼婼真棒,叫常阿姨。”

小沉婼发音不太清楚地叫了一声“常阿姨”,声音甜美,笑脸如同盛开的花朵。

每当这些照片和视频传到手中,常妤对那个素未蒙面孩子的情感债就愈发沉重。

这种亏欠变的异常强烈,她几乎想要立刻跨越千山万水去看一下他,却又因为自己的缺席而犹豫不决。

她有什么权利回去呢?

毕竟,是她亲手放弃了那份母爱的权利。

是她丢下了他。

她没有资格。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秋风送爽。

常妤在家中摇椅上悠闲地躺着,窗外的景色一片金黄。

落叶随着轻柔的风飘舞,仿佛在空中起舞,最终被风吹向远方。

右手旁的高脚桌上,正放着一张精神检测报告。

远处的手机忽然震动。

常妤轻轻放下手中的陶瓷茶杯,慢慢站起身,走向沙发,拿起了手机,稍作迟疑后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妤妤,是我。”

常妤眉头微微一皱:“请问您是哪位?”

对方回答道:“我是常译……”

常妤的表情微微僵硬:“有事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沉声说道:“你爷爷,昨夜去世了。”

她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紧握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地握得更紧。

记得小时候,她是家族中最为顽皮和任性的孩子。

她常常先行动后解释,明知有些事情不应该做,却偏要反着来。

一旦闯了祸,她会立刻变得乖巧,装出一副知错就改的样子,让父亲对她束手无策,不忍心责罚。

然而,祖父的态度则截然不同,不论她是否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总是一顿板子先打了再说。

在这样的教育方式下,常妤没少受到祖父的惩罚。

那时,她对祖父充满了怨恨。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在祖父严格的管教下,她逐渐从一个只懂得玩耍和任性的小丫头,成长为了一个处事从容、仪态端庄的大家闺秀,无论在哪,她的言行举止无不展现出贵族千金应有的风范。

没人敢欺负她,因为她是常家大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我们的飞机将在三十分钟后降落于黎城百纳国际机场。黎城的地表温度是二十二摄氏度,相当于七十七华氏度,慕湾的景色美不胜收……”

随着甜美而轻柔的语音播报,常妤从梦中惊醒,眼角带着未干的泪痕,心中涌起无尽的惆怅。

四年前还是身强力壮的老头,怎么就突然病故了呢。

常妤凝视着舷窗外面,思绪如云烟般飘渺。

……

常老爷子的追悼会上,众人看到许久未见的常妤不由一惊,她穿着简洁庄重的黑色礼服,手中握着一束白花。

常妤环顾四周,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她几乎全部叫不上名字。

常妤走进灵堂,目光投向高悬的遗像,心里的哀伤随着泪一起涌了上来。

是愧疚、是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份愧疚,那份哀痛,如同冰冷的雨滴,无声地打湿了她的心房。

有的人这才反应过来那是常妤。

他们窃窃私语。

常妤没有理会旁人的目光,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未曾察觉,人群中有一双炙热的眼睛正注视着她。

同样,她也没有注意到,当追悼会落幕之际,一个四岁的小男孩紧紧抓住父亲的手,泪水涟涟,哽咽着询问:“那是不是妈妈?”

……

常家老宅,

老爷子的离开,常译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

客厅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常慕缓缓说:“爷爷没有怪过你,老人家走的很安详。”

他看向常妤。

“这次回来,还走吗?”

常妤回应:“嗯,过几天就走。”

常慕犹豫了片刻,问:“姐,你见到费一了么。”

常妤神情微顿。

费一……

她陷入沉思,眼底神色悲切。

常慕叹了口气。

“你走之后,费锦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也没管那个孩子,小家伙又是早产儿,父母不在身边,只有奶奶看着照顾,躺在保温箱里,谁都看了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出生两个月,他还没有名字。”

“后来的名字,也是费锦随随便便给起了个,单字一个一,他叫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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