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还保留一丝戒备,握着剑柄问他:“怎么不动了?”
“我已经把傀儡丝切断,他本来就是死人。”抬手轻轻一推,那黑衣人便像木偶那样倒下去,四肢不正常的以诡异角度弯折。
“傀儡术?”凌青蹲下来看着尸体不禁叫了声,甚至语气带有兴奋之感,“我刚看见这张死人脸,其实有些怀疑,但又不敢确定。”
“你都看见了为何不同我讲?”
李无思走上前,从黑衣人背后扯出一缕打了结的细绳,断处不知崩断在何处,于是拽起凌青的领子,冷冷说道:“起来找傀儡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领口收紧,赶紧胡乱晃着胳膊拍掉那只手,见挣扎不动上凑着小声埋怨,“情况紧急我没想到……况且是你们都是双极楼,我还怕你跟他是联合起来对付我呢。”
余光闪过道微弱的光在逐渐远去,李无思来不及考虑,用脚捻进土中踩在线头上,拾起来就扯住了这端,感觉对方也在发力试图从他手中拽去余下唯一的线索。
傀儡丝可以传声,他沉下气轻轻唤上一句:“舟业?”细绳先行一抖竟发出乐声,险些从手中滑去,赶紧又拽紧,双手扭转,在掌心紧紧缠了几圈,顾不得细处割人。
若是孙舟业真的还活着,又怎会与赤阳谷有仇,还要守株待兔,杀人灭口?
他哪敢循着丝线去,怕这最后一缕希望也覆灭,只是拽着不肯松手。
“怎么了?”凌青看他不动便问道,“要我替你去追吗?”
“不必,他在暗,远高我们之上,我先去看看情况。”他先拦住这个莽客,自行跃上一株竹,从高处往下俯视,却也恨不够高,丝线延伸进远处,看不到尽头的操控者。
感觉手中傀儡丝一松就立刻收紧,轻轻拽着他,就如同此刻是连结着地府与人间的唯一途径,掌心已经被划出伤口,血顺着细丝往下流。
终于对方不再放松,而是扯得极紧,并且愈来愈紧的时候,也算是有了些回应。
李无思运了内力,逼出有些泛黑的毒血,低声说给对方听:“三日内来找我,自会给你解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如若对方不是孙舟业,傀儡师缠处易伤,碰到必会中毒。
若对方是孙舟业,那他便要将这根傀儡丝化作红线,天涯海角也要缠住他,就算是死也不能逃脱。
只是一味不愿松手,绷得太紧,最终还是从细处断裂,李无思愣征片刻才忍痛解下手掌已然勒入皮下的细丝,卷成线团塞到腰带中。
“孙舟业,你不来找我,我只能寻着法子去找你了。”
他背起手跳下原处,朝青赶紧前来问他:“知道是谁了么?”
李无思摇了摇头,俯下身子想认傀儡的脸,觉得面熟但并未想起是谁:“对方是有备而来等你上钩,暂时不能断定,傀儡术虽是独创,但现在也不是独门,不排除其他门派想嫁祸于我,特别是处在朝青这个风口浪尖。”
凌青觉得自己思路太过混乱,也不能全听他说,摸了后脑勺:“所以你的嫌疑还是不能排除,待我回去和少主商量过后,再说吧!”
“随你。”李无思白了他一眼,救命之恩不报答也罢,还反咬一口,冷笑着说,“双极楼鱼龙混杂,明日我会安排你们在安全之处见面,今夜你先把他带回去,在我后院继续委屈上一晚,共度良宵。”
朝青点了点头,大大咧咧倒也不在乎这个,伸手将傀儡背在身上:“如此也好,多谢。”
恶人没噎住他,听着觉得讽刺,哭笑不得,转身提起身体踩在弯曲的竹子上,低头对他说道:“谢字就免了,正好我还要问问你家少主,赤阳谷是不是都出白眼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三月十八丑时已过,天还没来得及亮,已经虚脱到极致的李无思也不想再带朝青去厨房吃东西了。
“我不绑你,希望你能识相点,乖乖在这待着。”
凌青放下傀儡,转头便看见李无思面色有些惨白,嘴角溢出血流,不由得提醒道:“你受伤了,在吐血……”
“与你无关,只是毒劲上来了。”他用袖口擦去血渍,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我不是白眼狼。”早上还说要报仇的剑客终于摸着自己的脑袋跟他道歉,“明日我会先去跟少主讨解药给你。”
李无思撇嘴,朝青必然不会相信,反之肯定又会来质问他拐骗凌青险些送命,抱着胳膊说道:“没必要,解药我自有办法。”
想示好但没示上,凌青把头垂下去,见他走出柴房打算将门关上,突然又拦了一把:“那我以后请你喝茶,没下毒的那种。”
李无思毫不留情把门合起,险些夹住他的手,再将如意锁扣好,隔着窗纸传入模糊的声音。
“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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