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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黑·Chapter 49
Chapter 49·闻禅音，独惆怅
最后一个燃爆的音符在空气里炸出而后戛然而止，听者响亮的掌声阵阵传来。
Perth与学长们一 一击掌，庆祝着曲子的顺利完成。
“这首曲子真正完成后一定会燃爆全场的！”学长一边敲打着架子鼓一边兴奋地说着。
Perth点头赞同，他喝了口水后抬起手腕，已经接近五点了，距离Saint最后一条信息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了，他一点都没有找过他吗？不是说回到家后要报平安的吗？
Perth紧锁着眉头走向休息椅，拿起了衣服上的手机，抬起唤醒的功能让他看到手机界面上有无数条提醒，单是双人站的私信就占据了半壁江山。
Perth的呼吸一滞，连手指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快速往下滑去，终于看到了那条让他呼吸困难的推特特别提醒，“忘记带家门钥匙了”像是几把利剑瞬间刺上了他的心。
他颤着手按下指纹解锁，未接电话第一条就是Saint的，又进入Line，置顶的Perth’s Saint只有一条信息，光是缩略的几个字就让Perth慌乱，他点了进去，看到了完整的信息：Per，我有点冷，你快回来好不好？
“Perth，你怎么了？”
学长们看到Perth握着手机的手抖得不像话，都过来围绕在他身边
“是 P Saint的信息吗？”
Perth根本无暇回应，他看着桃子给他发的无数Line，问他有没有回去了，知不知道外面下了很大的雨，为什么没有和Saint一起回家，知不知道Saint没有带伞，他看着桃子发的视频，里面的Saint戴着白色口罩为了躲避后面的粉丝冲进了巨大的雨幕里
他紧紧地握着手机，生气、心疼到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旁边还在和学长说祝贺的Fen
“我不是说了有任何消息或者电话都要随时叫我的吗！”
排练室里因为他的怒吼顿时雅雀无声
“你为什么不来叫我！”
他们何尝见过如此生气的Perth，不知何事的学长们停下了嘴不知应说什么。
“我……我……”
Fen眼睛一下子红了
“我没有……听到”
“你！”
Perth看着眼前缩着身体低着头的人拼命压抑下怒火，他不能因为这个人浪费时间，他在这耗一秒Saint就得在门外等一秒，他快速将吉他放进包里，抄起背包拿上衣服就往外跑
“我回去了”
话音刚落就没了人影。
刚刚打趣过Fen的学长瞟了一眼至今不敢抬头的Fen
“你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吗？”
Fen身体一僵。
深知现在这个点的曼谷交通是有多糟糕，Perth绕过了所有繁忙路段，即使距离变远但只要能快速回家不堵路上就是好的。路面还未全干的状态让Perth知道刚刚的那场雨究竟是有多大，那个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就是冲进了这场雨幕里，Perth握着方向盘的手再次收紧，已经淋雨的Saint没有钥匙，他现在在哪？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握紧，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脚下油门用力踩下，在路上留下一骑绝尘。
度秒如年的回到家，都不看一下车是否真的停到了停车位里，Perth抓了自己的背包就往楼上冲去。
因为疾跑而缩紧干涩的喉口已经有了生理不适，但当Perth看到蜷缩在门口的Saint时，他才知道，原来心揪在一起是像死一样的痛苦。
他快步地又颤抖地走上去蹲在他面前，他看着Saint紧闭着眼紧紧地抱着自己，他触碰着Saint冰凉的身体，即使将他抱在怀里他依旧在瑟瑟发抖
“宝宝”
Perth轻唤着他，紧紧抱着他，或许万箭穿心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可是怀里的人终究是没有回应他。
Perth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他抬手用钥匙打开门将Saint抱进屋里，放下他手里紧抱不放的双肩包，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当Saint将他当成第二个热源后，Perth抱起他带去浴室。
偏高温的水汩汩流在浴缸里，Perth将Saint的湿衣服全部脱掉后将他放进去，而后自己也脱了衣服进了浴缸，将他抱在怀里。他不敢放他一个人，不只怕他这个状态下会不小心沉到水里，也怕他醒来后看不到他会心生不安。
紧紧抱着他，再次草木皆兵。
“Per……Per……”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终于会开口叫他了，Perth暗沉的眼放出光来，他紧了紧环抱着他的手
“在，我在的，宝宝，我在”
“烫……”
Saint缓缓睁开了眼，
', ' ')('茫然地看着水面，却又像小孩子般依恋地向后更紧地靠进Perth的怀抱。
“烫才能出汗，你淋了雨我怕你生病”
听着他无力的话音，Perth心痛，感受着他向他怀里靠的身体，他只能紧紧抱住
“为什么我不在你就要出事”
他自责着。
“对不起……”
听者好似没有听懂，反而道起了歉。
“没有对不起，你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是我该说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Perth不想听到他说对不起，他将Saint的身体侧了过来，让他侧躺在他怀里，他一下一下吻着他的唇瓣，诉说着他的心疼与爱意。
Saint接受着他的亲吻，抬起手来环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胸口，无话。
“宝宝”
Perth将热水一下一下抚在他的手臂上
“我感觉你今天心情不好”
Saint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
“是因为什么？可以和我说吗？”
Perth低头轻问。
Saint收紧了抱住他的手，良久，摇头。
对着明月心生的怅惘，怎么说
自己，也不过是个凡人，也不过如此，这样的迷惘该如何倾诉
害怕自己会成为他以后演艺生涯的巨大绊脚石又该如何和他说，毕竟他现在连一个Fen这种小孩都受不住
相信着他，可是自己偏偏入了这条思想的死胡同，走不出来的苦，就让他自己受着吧
“不能告诉我吗？”
Perth带水的手抚摸上他的脸
“可是我希望你每天开开心心的”
“那你要一直在我身边”
Saint抚摸上他的手背抬起头说着。
“嗯，当然，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Perth承诺着。
相拥的时刻总是分外温暖
片刻后
“你知道推特广场那些事了？”
Perth问着，Saint点了点头
“那些东西你不要在意，也不要因为那种东西影响心情，是有人故意在抹黑，我会处理的”
Saint应了
尽管他不是因为那些东西
任他抱着，听他的心跳，缓缓拂去心间的苦涩。
#PerthSaint
“【视频】你们小哥哥又来教室了呢”
“又来了呢，真是不知羞“
“这次又是什么呢，哇哦，是小蛋糕呢”
“真是想尽了借口来呢”
“小可爱看到他都害怕了，啧啧”
“他到底为什么要威胁一个这么可爱的学弟哦”
“只想问Perth什么时候可以和他解绑？（笑脸）”
“求金主大大开开眼吧！蹭热度蹭到不消停！”
“卧槽！又来了！”
“毒唯是太闲还是太闲！明显只截取了小哥哥捧着蛋糕进来的画面和那个同学的表情而已，随你怎么解读都可以啊，到底什么居心啊”
“明明很甜地来送小男友吃小蛋糕罢了，被你们过分解读成这样，也是醉了”
“【视频】【视频】完整版视频来了！Perth看到小哥哥超级开心的好吗？”
“【视频】还抱着小哥哥硬要将车钥匙给他，说害怕下午下雨，怕他回去的路上淋雨，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
“毒唯们天天那个小可爱这个小可怜的，你们粉的究竟是谁啊！”
“Perth和Fen蜜汁CP感耶“
“操！邪教出来了是吗！”
“PerthSaint甜成这样都留不住你们也是厉害”
“这场精心策划的洗粉到底会到什么程度呢？”
“还真想看看毒唯们要怎么舞呢”
“有本事舞到正主跟前去，对Perth说，我们不想你和Saint营业了，你看他会不会以为你是个智障”
“明明是官宣过的情侣，你却说是营业CP，眼睛是糊了多少屎哦“
“上帝发脑子的时候他们撑伞过的呗”
“氧化钙！撑伞大队！”
“这名字真好”
“昨天Saint冒雨回家了，不知道会不会生病”
“看今天会不会去上课吧，如果Saint生病的话Perth又要心疼到死了”
……
一整晚都没有开空调，早晨两人醒来的时候满身都是汗，Perth还将毯子裹在他身上紧紧抱在怀里，Saint感觉连眼皮子上都是一层汗。
一只手探上他的额头
“真好，没有发烧，我真怕你晚上烧起来”
Perth惺忪又带着庆幸的话语传来
“有没有别的哪里不舒服啊”
', ' ')('看着同样被热得满脸是汗的Perth，Saint感到无言的幸福
“没有”
“那就好”
Perth亲了亲他的嘴
“那我先起床吧，你再躺会再去洗澡，今天我们没有早课，我给你做冰糖雪梨汁，润嗓清肺”
“谢谢”
Saint听到有冰糖雪梨汁喝，眼前都一亮。
“又对老公说谢谢，我不听，你吻我一下才可以”
Perth像受了委屈嘟着嘴弯下腰身将侧脸凑到他嘴边。
Saint笑了笑，又收敛了笑意看着他的嘴唇，板正他的脸，吻上去。
Perth愣了一下而后捧着他的脸深吻。
“Per，我爱你”
Saint抵着他的鼻尖说着。
“我也爱你啊，很爱很爱”
Perth再度吻了吻他。
心间被浸润得很暖。
“那我去给你做冰糖雪梨汁”
Perth放开他，抹过他湿透的嘴角
“帮你把空调打开，可以凉快点，但你必须在小毯子里，脚也不能伸出来”
“知道啦”
Perth又开始像对小孩子一般对他，Saint只好截过他的话。
“那我出去了”
Saint看着Perth走出去
希望未来的我们还在一起，你还爱我
而我，真的不想成为你人生路上的绊脚石
或许真的是SWU有意安排了他们的课表和教室，两人的上课时间惊人的相似，上午都是只有第二堂大课。
Perth在电梯口送走了Saint，朝着自己的教室而去。
上午九点多的教室也不算特别安静，他来了之后教室里更是闹腾了些，有很多同学举起手机架在一边，似乎不放过一个角落，而他，也挑了一个能被四面八方都看到的座位坐下，他不想也不能再坐到死角里，让人连个正面视角都没有，平白给了某些人抹黑的机会。
“Perth……”
才刚坐下，Fen就紧张地走到了他前面座椅之间站在他的面前。
教室里又安静了下来。
“Perth，昨天我……真的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注意到，要是P Saint怪我了，我可以和他道歉”
他红着脸紧张不安地说着。
Perth抬头望了望他，好笑地扯了扯嘴角
“我都没说什么你哪里知道的Saint怪你了？你是什么，轮得到他来怪？”
Fen低垂着头，没人能看到他此时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攥紧的拳头。
“你没错”
Perth开始正式回应他的所谓道歉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我的手机交给一个外人”
“外人”一词让Fen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小老虎，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Fen的朋友站出来劝说
“都是同学，没必要吧，误会解除就好了”
Perth看了眼Fen，冷哼了一声，让Fen心颤。
“Good morning everyone！”
外教老师适时进来，化解了僵冷的气氛，开启了今天的课堂。
“铃——”
“小老虎，今天要和P Saint一起吃午饭吗？”
昨天没有看到他们一起吃午饭的同学都急了，听到下课铃声就开口问Perth。
“嗯，要的”
Perth对着他们的镜头笑着说，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嗷嗷嗷！一起吃一起吃！”
她们跟着Perth出去了。
角落里的Fen看着他们浩浩荡荡走出去，阴狠瞬间漫上眸子，他打开了Line，不知和谁聊了什么，就又放下手机，卸下眼底的阴狠，一步一步出了教室。
“等一下呐，Saint还没有出来”
Perth叫停了录着视频的同学，示意他们在大楼门口等一下，上课前他们已经约好了就在这里碰面再去饭堂。
“Per”
Saint跟在小胖背后走出大门，一眼就看到了在门口就算穿着校服也帅气逼人的男朋友。
“宝宝！你出来了啊！”
Perth迎过去，笑着抱抱他
“那我们走吧”
他和小胖打了招呼，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往饭堂走去。
“冰糖雪梨汁好不好喝？”
Perth牵着他的手问。
“嗯，很清甜”
Saint回味了下口感回答着。
“那这几天我都给你做”
Perth听他说好喝就自告奋勇道。
“好啊，只要你不嫌麻烦”
', ' ')('Saint说着。
“才不会麻烦”
Perth扬起笑脸来。
“小宝宝，真的什么都会做啊，真是开心”
Saint赞叹了句。
“是啊，我什么都会做”
特意在最后一个字上加了重音，Perth笑得危险。
Saint一愣
无语
饭堂里早就人满为患，因为被跟着的同学几个大群转发，饭堂里的人多到要爆炸，可是看到他们俩来，同学们又自觉让出了路，都主动让Perth先买饭，连座位都有意空出了一桌。
“你们……不用这样的”
Perth看着眼前给他让出位置的同学，过意不去
“以后我们都不敢来了”
“没关系没关系啦，反正我们也不是来吃饭的”
“嗯？”
Perth没听清最后几个词。
“没什么，我们都还不饿啦，让小老虎先买饭吧”
差点说秃噜嘴，那个女生连忙补救了回来。
Perth看着执意如此的他们，只好先到窗口买饭刷卡，不久后他端着一碗饭和一碗面回来了。
“看上去都还不错，我们可以混着吃”
将饭和面放在桌子上，Perth坐在Saint的对面，给他递筷子和勺子。
“这个饭看上去不错，面也好像不错”
Saint看着眼前的食物，一时不知道该动哪一个。
Perth笑了笑，舀了一勺饭就喂到了他嘴里
“可以先吃饭，然后再尝尝面啊”
Saint被他猝不及防塞了饭，只好先将饭嚼巴嚼巴咽下去。
“呐，面”
用叉子卷了面又喂给他
“哪个好吃？”
Saint努力品尝了一下
“饭”
“那，把饭给你，你也可以来吃我的面”
Perth顺溜地将饭放到他面前，自己拿了那份被差评的面。
Saint看着已经开始卷面条的Perth，甜甜地笑了。
“氧化钙啊！太甜了！”
“我吃的什么我怎么觉得完全没有味道！”
“这段一定要放到广场去，让那些人看看！”
“Perth真的太宠了！我羡慕嫉妒恨啊！”
“小哥哥笑起来太甜了，好奶好好看！”
“今天Perth特意坐在教室的中间，你们说他是不是都知道广场的破事”
“当然啊，Perth每天都视奸广场的”
“Perth……”
原本甜的冒泡的气氛被不速之客硬生生打断
Fen弯着腰撑着膝盖直喘气，Saint咬着勺子本能地皱了皱眉。
“老师……老师让我们过去……说是要说外联的事情”
Fen走近，因为直喘气好不容易将话说完了
“P Saint……不好意思啊……我知道你们在吃饭，可是老师给我发信息……”
“不能让我们吃完吗？老师不用吃饭？”
Perth皱着眉头，语气里不见得多好。
Fen知道自己打扰了他们让Perth心生不悦，他拿出了手机，切换界面，将聊天记录给他们看
“我……我没骗你……”
被这么多人围观着，他紧张到满脸通红，连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他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拉走Perth啊。
“既然是老师找你，你就去吧，反正我们也快吃完了”
最后还是Saint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可是……”
刚刚还说要去看池塘里的金鱼
Perth沉下眉眼。
“没关系的，我们可以明天去”
Saint知道他在想什么，宽慰着说。
“好吧，下午记得喝冰糖雪梨汁”
Perth不甘心地站起身来。
“好，我会的”
Saint应了。
Perth跟着Fen走了，终究还是没有看到Saint瞬间低落的眉眼。
“这人怎么这样啊”
“怎么回事啊！老是搞破坏！”
“老师事情这么多的吗？”
“不是，老师真的不用吃午饭吗？”
“哪哪都有这个人！”
“老是夹PS中间！他不是喜欢……唔”
“别说话了你！”
“Saint不太开心了……”
“废话，开心地和男朋友吃饭吃到一半男朋友被别人拉走了，能开心吗？”
“心疼”
“胖胖的同学去陪Saint了，好像是同学”
“是我们班的同学啦，他们关系挺好的”
', ' ')('“感情他俩真的有一个很胖的同学啊”
“嗯？”
“嗯？”
“叩叩叩”
“进！”
“老师，我们来了！”
Perth跟在Fen的身后进门
“关于上次就说的外联的事”
Fen提了一句。
老师恍然大悟，他放下才吃了一小半的鸡肉饭
“关于那个啊，他们会亲自来学校……”
Perth扫了一眼没动几口的鸡肉饭，回忆着老师看到他们不解惊讶的表情，当听到要说外联的事的时候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沉着眼看站在身前的Fen。
这个老师是典型的话痨，一个话题可以扯一箩筐，当他终于可以住嘴了，午休的时间都快要过去了
“老师再见，院里的建议我们会回去商量的”
Fen乖巧地说着。
“老师再见”
Perth双手合十行礼后和Fen走出办公室。
“Fen”
Perth叫住他。
“嗯？”
Fen听Perth叫他，惊喜地转头，脸带笑意。
“真的是老师让你来找我的吗？”
似笑非笑、眼睛像是洞穿了一切。
Fen竟然不由地打了个冷噤。
“呵”
轻笑了声，Perth从他身边绕过。
“Saint”
看着书实则完全没有看进去的Saint听到身边的同学叫他，视线离开了书本望过去。
“这个，我们上午选修课老师教我们做的哦，爱心巧克力，送给你们”
女生和她的朋友将她们精心做的巧克力拿出来，它们被包裹在精致的盒子里，香甜的味道让人垂涎。
“谢谢”
Saint接过巧克力，礼貌地和她们道谢，他们班里的同学真的是很有爱，处处都会想着他和Perth。
“还有点时间才上课啊，你可以现在就去和Perth一起吃”
女生兴奋地建议着。
“现在吗？”
也好，可以去看看Perth有没有回来了，还可以留意一下一直跟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人。
“嗯，我去了”
午后的大楼少了不少欢声笑语，却也绝不是死寂，Saint捧着巧克力盒子缓步走着，细心留意着后面的脚步声。
这两天来他一直有这种感觉，似是有人一直跟着他，只是被他以为多心而忽略了，却原来，并不是他多心啊，穿着小白鞋的小巧的脚出现在他的余光里，他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低年级教室比高年级的教室闹腾不少，好像这些青年有着用不完的精力。
“什么！刚刚老师建议乐队组双人吉他！”
Fen的朋友听着Fen的话大声叫了起来，Fen想捂住她的嘴都来不及，他惊慌地看了看满教室看他的人，又看了看Perth
“Perth，好像不是很愿意……”
朋友被他失落的神情打动，转过头来看着Perth道
“小老虎，Fen的吉他也是不错的，而且他也是你们吉他社的啊，要不你们先走来一段，看看Fen是不是够格？”
朋友拉着Fen不断拉扯她的手，她看了看两人墙边树立的吉他袋说着。
Perth正因为老师擅自的作主而恼火，如若他没有意识到Fen的问题他想他会愿意的，但现在
够不够格？
好啊
“可以啊，就昨天练习的那段”
他带着抹不屑的轻笑站起身来，主动拿过自己的吉他，走到了讲台前。
Fen看着他，目带兴奋
“好的”
连忙拿起自己的吉他小跑过去，站在他的一边。
崭新的、熟悉的、燃爆的音符一个个流露到空气里，Fen随着Perth的节奏将他们昨天刚刚成型的曲子一个音符不落地弹奏出来，巧妙的、有意的配合让这首曲子以双人吉他的方式第一次呈现在众人面前。
Fen拨弄着自己的琴弦，熟记着他们的音调，有关这人的所有他从来都是记住的。
口袋里的手机以他能感受到的方式震动了起来，Fen的眼里流露出一股玩味。
曲子进入高潮，同学尖叫声起
Fen朝着Perth甜甜一笑，Perth看着他手中的吉他勾了勾唇角，既然他可以弹到如此地步了，练习也就能免就免了吧。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教室里的、门口的尖叫声同时燃起，不知何时，连教室门口都已经挤满了人了。
Saint站在门口，被周围的同学包围着，他咬着嘴唇捏紧了手里的巧克力盒子，一股熟悉的窒息感再度席卷而来，明明已经被安抚好的苦涩又蔓延到了心尖。
', ' ')('理性是清醒地相信着他，感性却又抵不住这层蔓延的苦
理性和感性果然是不能共存的吗？
他也如此吗？
自己，终究只是个凡人。
他捏紧了盒子转身想要突破人群，再待下去，他会失去所有力气的
“P Saint！”
不知是谁叫了声，他紧闭了下眼只能停下脚步。
“Saint！”
教室里的Perth显然也发现了人群中的他，他放下了手中的吉他奔到他的面前。
Saint咬了咬唇，紧紧握了握手心后转过身来，他笑着对Perth说
“弹得很好呐”
Perth看着他虽笑着但暗淡的双眼，心里又是汹涌而来的难受，他伸手想摸他的脸，却被Saint侧着躲过了
“怎么了？”
Saint环顾了下四周，摇了摇头，捧起手里的巧克力
“这个给你”
Perth接过他手里的巧克力，想去牵他的手，可是又被Saint躲过了
“今天，会回来给我做晚饭吗？”
轻声地带着颤音地问着。
Perth看着他的样子心急如焚
“会，当然会啊，会一直给你做的，宝宝你”
“好，我走了”
给掉了巧克力，得到了这个答案，Saint就转身走了，都没有让Perth说完话。
他逃也似的走
什么都不想说了，不想了，什么同学专门给他们做的，什么察觉到有人跟着他，所有的话都像是被那股苦按在了心底，让他无力去说了。
不知怎么回到的教室，他抖着腿坐了下来，拿出了手机，掏出了耳机，戴了好几次才戴进了耳朵里，打开播放列表，找到了它。
在Saint离开后的很久Perth还是站在那里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他感觉他的心好像被挖走了一块。
要不是上课铃声响了，他不知道他还要在那个原地站多久。
他坐回座位，拿出手机，通过IG账号找到了小胖的Line，加人，按照他对Saint的了解，心情不好的他是不会看手机的。
Line好友请求很快被通过了
Line：
Dai：？
Dai：N Perth？
Perth：是的，Saint还好吗？他在干什么？
Dai：虽然上课了，但是Saint好像看着窗外在听歌
小胖偷偷摸摸伸手过去，按了下Saint手机的Home键
Dai：屏幕显示“禅音”
Perth：谢谢
上课听歌绝对不是Saint会干的事，Perth紧锁了眉头
Perth：等会麻烦你陪他回家，我还有个外联需要最后敲定
Dai：OK
Perth放下手机，等到解决完事情回到家，他一定要和他谈谈。
打开乐库搜索“禅音”，却并没有完全相同字的歌曲，Saint他，听的到底是什么？
庆幸着自己坐在窗边的角落里，Saint看着外面的天空，飘过的云朵，耳里禅语声声
好几年来没有再听的禅音终究还是要被这样回顾
指甲深陷，世界只剩下度化的禅音
爸爸……Saint，有点痛了……
闻禅音，独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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