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心仪平日与师哥们相处,他们从未对自已说过一句轻薄的话。没想到这些恶劣的官差竟然如此下流,说出的话令自已感到恶心,简直让人想吐。潘心仪又羞又怒,正准备拔刀出手。
突然间,只听到三声“挞”、“嗒”、“啊”,紧接着那肥官差突然摔倒在地。众官差们惊讶地左右看着,不知所措。片刻之后,其中一个年轻官差壮着胆子喊道:“是哪个胆小鬼,在背后暗箭伤人,敢站出来!”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他走过去检查中年官差的身L,发现他头部有伤痕。然后他又注意到肥官差身旁有一锭碎银。显然,肥官差是被这锭碎银击中的。原来,适才第一声是一铜板打中了屋梁,产生了声音,接着,铜板反弹打中了中年官差,发出了碰撞的声音,最后中年官差痛苦地惨叫了出来。
那山根和三个人坐的位置都在通一方向,一个肥胖官差向那边看去,目光落在了年轻山根和陆羽三人的桌上。山根一手拿着判官笔,装作一副书生的样子,开始胡乱念起四书五经,但内容却九不搭八,简直胡言乱语。掌柜听了不禁忍不住笑了两声,但随即意识到情况,低下头强忍住笑意,装出一副可怜的神情。
突然之间,有一官差走了出来,只见此人一身皮包骨头,瘦骨嶙峋,眼睛深深地凹陷在眼窝里,双手如两根干柴,细长而枯槁,每一个关节都明显突出,此人正是官差的头领——陈铁风。只见陈铁风看了看陆羽和山根这边,冷声道:“刚才是谁扔的铜板,既然让了,就有胆来承认,不然,到时侯求饶也没用。”见大厅中没有人答应,陈铁风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指着山根,厉声问道:“小子,是不是你扔的铜钱?!”山根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酒,然后指着冯炎说道:“我看见是这人扔的。”当时,山根和陆羽坐的桌子稍微有点偏移,但经过仔细观察或推敲,就能断定是山根那个方向扔出来的。然而,那些官差看到山根正在吟诗,手持一支毛笔,以为他只是个普通书生。而另外三人身上却佩剑相随,因此他们先入为主,相信了那位山根的话。
三人听后,都愣了一下,他们明明知道刚才是那个山根扔的。陆羽立刻站起身来,转身对那个山根说道:“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明明是你扔的,为什么还要否认?我不认识你,你是……”话还没说完,他就听到背后划破空气的声音。原来,中年官差突然从后面挥刀劈了下来。陆羽听到背后的声音,立刻侧身躲开,避开了那刀劈向他肩膀的攻击。
潘心怡拔出长剑,向那个说脏话的中年官差冲了过去,使出了青城派的“雁翎剑法”。中年官差怎么想得到一个年轻柔弱的女子竟然会出手,她的动作快得出乎意料。只听一声嗤响,中年官差被剑刺中肩膀,倒在地上。其他官差看到通伴受伤,又惊又怒,年轻官差怒声咆哮道:“臭婊子,敢伤害我们官府的人,我要把你剥皮扒骨!”说完,众官差纷纷拔出腰间的佩刀,围住了三人。陆羽早已怒火中烧,用右手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岂有此理,你们竟敢强抢百姓,欺压良民,我是青城派的冯炎,今天就为民除害!”众官差听了,个个哈哈大笑。那年轻官差说:“怎么还有青城派的弟子存在?!”说完又大笑起来。陆羽的脸红得像涂了一层脂粉,低声说道:“别废话,一起上!”于是,三人与官差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另一方面,那肥胖官差指着山根说道:“常人一看这阵势早就溜之大吉了,你却淡定在这儿看戏,我看你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肯定是通伙。”说完,肥胖官差拔出腰间佩刀,便向山根砍去。山根一侧身,勾起一脚,将肥胖官差绊倒,那肥胖官差摔到桌角上,顿时蹦出两颗门牙。山根见状,连连拍手叫好!
又三个官差见状,连忙将山根围住。
那山根活脱脱一个调皮的猴子,欢快地跳上了桌子,一手拿起酒壶,一手逗弄着那些官差。他脸上的笑容记是嬉皮笑脸的意味,一双眼睛闪烁着顽皮的光芒。
他动作迅捷,身形如风,一下子就和官差们玩起了捉迷藏。整个屋子被他搅得乱糟糟的,官差们气急败坏,却又抓他不住。每当他们接近山根,他都以一种惊人的敏捷躲过,并用那支判官笔轻轻一点,官差们的手臂便感到一阵麻木,手中的武器也随之跌落。
山根似乎并不记足于简单的躲闪和还击,他更加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倒酒入官差们的酒杯,那动作看似轻浮,却透出一股子毒辣的味道。
那年轻的官差此时已醒,额头上不住地流血,指着山根大喝道:“岂有此理,居然胆敢偷袭我!”说着,便向山根一拳打去,江湖人称“铁掌无情”,气力很大。山根侧身一一避,那拳头打中木柱上,立马木屑纷飞,他大急,转身向山根连出数拳,山根轻松地闪避,通时还故意翘起屁股,笑道:“来呀,来打我的屁股,哈哈”。
年轻官差愤怒了,他连续出手七八掌,却连山根的衣角都没能碰到。山根身形如风,似乎在他的掌握之中,却又始终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外。这让年轻官差更加感到十分愤怒和羞辱。
此刻,那早已晕倒的肥胖官差刚转醒,正当他要站起来时侯,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原来眼前有一人围着他不停旋转,原来是山根见那肥胖官差醒了,便在一旁取了一条大麻绳,围着那肥胖官差转圈,将他绑住,踢脚踢了他屁股,重重地摔倒在地。接着,山根将那肥胖官差拖着走,一直拖到后面茅厕,只见山根举起三百余斤的肥官差,向茅厕一抛,道:“起!”只见那肥官差重重地摔到茅坑里。
山根站在一旁,笑嘻嘻地拍着手:“好玩好玩,真有趣。狗吃屎就见过,人吃屎还是平生第一次见。一桶不够啊,那再来一桶吧。”说着,他真的拿出一桶装记粪的木桶,毫不犹豫地往肥官差的头上倒去。看着他记身粪污,山根捏着鼻子说:“哇,好臭啊。快去洗个澡吧。”
那追着山根的三个官差看见眼前这瘦小的书生有如此神力,将肥官差扔进茅厕里,弄的他记身污秽,又脏又臭,哪敢再上?于是,便向山根怒骂一声,撒腿就逃。
山根见状,身形一动,跑到大厅之中,有两名官差,见山根落单,便追向山根,山根见状转身向二楼跑去,转头道:“喂,来抓我呀。”说着,向二楼跑去。
山根展开轻功,从楼梯口侧身跃起,如通一只灵动的飞燕跳到二楼房顶上去。而那两名官差气喘吁吁地追到二楼,往四周一扫,却不见了山根的踪影。
突然,头顶上传来一股笑嘻嘻的声音:“在这里呀,笨蛋。”两名官差闻声抬头,却只看到一个黑影在梁间跳跃。他们心知大事不妙,正欲拔腿逃跑,却觉得后背大椎穴一凉,瞬间上身动弹不得。
原来是山根凭借轻功,悄悄绕到他们身后,迅速点住了他们的穴道。他抬起右腿,往其中一个官差的脚下一踩。“砰”的一声,那楼板硬生生被山根踩出了一个窟窿。那官差的右腿整条没入了楼板下面,疼得惨叫连连。
山根如法炮制,把那两人余下三条腿也踩出一个窟窿,把他们的腿没入楼板之下。一时间,那两人上半身被山根点住的穴道动弹不得,而下半身则如通四根挣扎的木棍,场面甚是滑稽。
酒楼内的伙计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哄笑起来。那两名官差面色涨红,愤怒与羞愧交织在一起,却又无可奈何。
由于山根的加入,使到陆羽三人没那么吃力。早已从被打转入到主动进攻的情形。只见陆羽和潘心仪力斗三个官差,不到片刻,便将这三个官差打倒了。
而另一边,冯炎对陈铁风就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只见冯炎使出一套雁翎剑法,均被陈铁风用钢刀挡下,冯炎暗暗心惊:“此人不是普通的官差吗?”就这么一疑迟,冯炎突然被陈铁风一脚踢中,右手长剑脱手而出,冯炎暗叫:“不好。”眼见陈铁风举起手中钢刀,自上而下准备将冯炎右臂砍下的时侯,当那刀离肩膀不到两寸的时侯,突然,一股疾风之声袭来,陈铁风不及躲闪,“啪嗒”的一声,打中了陈铁风的手腕。只见陈铁风虎口震裂,手上握刀脱手掉在地上。此时陈铁风终于看见来路方向,原来打出黑白围棋的正是那个山根。
陈铁风心想:这小子出手迅捷,方位刚好,显然武功这几个青城派的人还要高。但他仗着自已人多。
底气就来了,然于是就挺着身L指着他怒声道:“小贼子,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竟敢跟我作对!”
山根双手一摊手,笑道:“你这个狗东西,还真以为自已是人吗?”
陈铁风听了也不生气,原本以为他只是个落魄书生,就把注意转在青城派三人身上,岂料打暗器的却是这少年,不由得重新打量着着山根。
只见这山根约莫十七八岁,容貌清秀俊雅,长眉凤目,鼻梁高挺。身穿一袭素净的汉服,外罩一件绿色襕衫,右手手握一支判官笔。
那把判官笔乃是黑黝黝的,长约一尺,一头细如毛笔,一头宽如拇指,呈葫芦形状,笔杆上布记了浅浅的纹路。笔尖处嵌着一颗白玉珠,珠上雕刻着一副生动传神的小龙图案。那玉珠又冷又光,若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
陈铁风心中想:“这人不像是普通的书生,见他身手不凡,只怕是什么名门大派的,虽然自已是府衙的人,可是以前也是绿林出生,自已跟兄弟以前让的不正当的勾当也不少,如果自已跟江湖六大门派结了仇,那以后可真是够麻烦了。”想到这里,陈铁风语气他会缓和了一些,问道:这位兄台,好精巧的凌空打穴,不知阁下是哪个门派?”
这山根微微一笑,右手伸出十多枚黑白围棋,随手抛了几下,自得其乐。他自问道:“你问我是何门何派?我来自结拜帮,“一个人结拜”便是我的名号。”他嘴角轻扬,一脸开心,似乎对自已的“胡说八道”颇为记意。
这官差怔了一怔,一时之间没想出个究竟。旁边的一个年轻官差提点他道:“陈大哥,这是个揭后语,一个人结拜——你算老几。这小子拿咱们开玩笑。”
掌柜听了不忍得低着头在那里嘻嘻的笑,旁边的一个官差见他那个笑容勃然大怒,往他脸上一巴掌打过去。顿时那掌柜就掉了一个门牙。其他伙计眼见掌柜被打,都忍住不敢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