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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太子已到弱冠之年。
那一夜,东宫来了几位面带桃花的才人,仇准只能在大殿外守候,但没多久,她们便被太子轰走了。
太子唤他进去。
仇准毕恭毕敬的弯腰,低着头,不敢看他。
但如此安静的氛围,足以让他听清太子紊乱的呼吸声,等太子慢慢起身,走到他跟前……仇准才发现他衣衫不整。
半晌,太子平复心情之后,才命令着他,“给本宫更衣!”
仇准立刻拿了件干净的衣裳,像往常一般替他整理,但隐隐约约也能察觉到,太子在生气。
直到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才恢复往常的平静。
“阿准,可懂男女之事?”
“……属下不……不懂。”
太子眯起了他那双狐狸眼,带着打趣般的笑意看向仇准,他低头想要藏起害羞的心思,却没想到,早就已经被捕捉到。
“那,本宫教你。”
“不……不必了。”仇准有些害怕,只想拒绝,男女之事他是懂一点,但又不那么懂的……他是觉得这种羞耻的事,怎敢劳烦太子?
但太子完全不理会他的反抗。
迈开步子朝他靠近,太子往前一步,仇准便往后退一步……这让太子彻底来了兴致,先是取下仇准的佩剑,丢在地上,再一步一步将仇准逼至床边。
眼神里的狡猾,仿佛在说着,看你还能往哪里逃?
把人推倒在床后,仇准的腰带随即被他解开,他的挣扎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不,殿……殿下,我不要……”
太子继续解他的腰带,笑得揶揄,随后用两根手指,停在他腿间抚摸,似是非常满意那根东西的反应,“嘴上说着不要,可这里明明都开始兴奋了。”
仇准不说话,只想按住太子在他下身作乱的手。
“阿准,别乱动。”
太子拉开他两只碍事的手,压住仇准的腰让他无法动弹,见他安分了不少,直接隔着底裤,将那处整根握住。
仇准浑身一颤,不禁觉得羞耻,只好把脸偏向一旁,咬着唇齿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阿准,本宫给你做得不舒服吗?”
仇准无力的摇头。
“那你为何一副痛苦的模样?”
“殿下,不……不可……”
“有何不可?”太子继续抚慰着他那根又硬又烫的东西,轻轻摁着顶端,便溢出一点体液,沾湿了仇准的底裤。
见他不说话,太子自顾自的接着问,“那日,本宫从浴池中出来,路过偏殿时,听见你低声喘息,那是为何?”
“还有那日,本宫与你共乘一匹马,没多久你便独自下马离去,可回到东宫时,好巧不巧,本宫又听见你压抑的喘息……”
“仇准,本宫要听你说,是为何?”
一次次亏心事,被他罗列出来,仇准只觉得无地自容,他自以为藏得很深,没想到……
“殿,殿下……”
仇准说不出个所以然,太子只得褪下他的底裤,直接上手加快速度给他弄……随着快感的浪潮一波一波,他呼吸开始喘,双腿轻颤,似乎快要出来了。
此刻的太子,却突然捏住他的脸,仇准嘴唇开合间,那粗重的呼吸立刻被太子柔软的唇堵住,他被施舍了一个浅吻。
与此同时,太子的手心,被一股浓精彻底打湿。
舌尖并没有探入,太子轻笑着撤离。
“阿准真厉害,竟然坚持了这么久……”太子的手早已发酸,摊开了手心,要把那股白浊,拿给双眼迷离的仇准看。
趁他没缓过来,太子眯起了眼,笑得浅薄,“阿准,你是不是对本宫,起了不该有的坏心思?”
“属下,没……没有……”仇准开始心慌,心虚的否认,但自己绝对没有起任何坏心思,他只是有时候,情难自禁。
“这张嘴,怎么这么硬?”
太子再次用力捏住仇准的脸,那张嘴唇竟然还不承认,也不肯说喜欢,“那就让本宫,给你亲软。”
刚才无法深入的亲吻,此刻得以继续。
仇准只觉得心跳不可抑制的加速,大脑轰鸣,一时失了神,这不就是他一直以来,都梦寐以求渴望着的吻吗?
太子湿滑的舌尖轻轻探入,生涩而没有技巧的舔着他的口腔内壁。
一时之间,仇准心动不已。
他恍惚若梦,索性只当自己身在半梦半醒之间……于是仇准立刻翻身,将太子压了个严实,将这个吻的主动权掌握在手里。
仇准勾起太子的舌尖,强势的卷起,像是要吞吃入腹般,吮进自己嘴里,再与他交缠,强硬而又无比霸道的掠夺着身下人的呼吸。
明明仇准幻想着这么做很久了……可他深知两人的身份,也从未逾矩。
仇准无法及时吞吃的津液,顺着两人的嘴角滑落……太子呜咽着回应这个吻,可仇准沉重的身体,压得两人之间没有一
', ' ')('点缝隙,正是如此,强劲有力的心跳得以相互感染。
他们沉迷彼此,醉于这个冗长的吻。
渐渐的,仇准放慢了速度,变得温柔,磨着太子柔软的唇舌,也便于两人调整呼吸。
仇准回想起那日,并不知太子在殿内泡浴汤,他无意闯入,却撞见太子起身,虽然只是个背影,却也令他魂牵梦萦,一头半湿的长发散落至腰间,未着一缕的玉体细白如雪。
看似不盈一握的腰肢,以及往下,那红润的柔嫩翘臀……仇准当即看傻了眼。
却在太子转身之前,落荒而逃。
……
一如现在的这种情况,仇准松开太子殿下红肿的唇,理智回笼后,是满脸的木讷,而太子早已被亲得晕头转向,半天缓不过来。
若不是脸上那条凹凸的疤痕,被太子细嫩的手心轻轻抚摸,仇准也不会突然清醒。
“失……失礼了。”
仇准慌张无措的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匆匆忙忙的逃入夜色里。
太子后知后觉,半躺起身,侧身撑着脑袋,望向他离去的方向,唇角勾起一个清冷的笑,像是不满的控诉,“爽完就跑,阿准也太讨厌了。”
……
可次日一大早,仇准便跪在偏殿,宫人们纷纷交头接耳,仍旁人好说歹说,他都不肯起来。
“这又是闹哪出呢?”太子高傲的站在他面前。
“属下有……有罪!”仇准向太子磕了个头,心虚害怕得甚至不敢,抬起头看他的反应。
“起来!”
可仇准不动如山,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太子一时怒火中烧,“你爱跪就跪着吧!”
然后拂袖离去。
太子不明白,难道是昨晚不该这么对他吗?但仇准的心意,他真的能感受到……只能说仇准就是个大呆瓜!
晌午时分。
七皇子来了东宫,找太子有要事相商。
“七弟何事,不妨直说。”
“皇兄,方才在御花园,臣弟都听见了,父皇要给相府千金向菀儿赐婚,似乎许给皇兄了。”
“本宫知道。”
“你何时知道的?”
“昨夜,她混进一堆才人里,找本宫求欢……”
七皇子的脸色急转直下,太子直言不讳,“她同我说,要当太子妃,因为她肯定自己将来就是皇后,母仪天下。”
“菀儿心比天高,让皇兄见笑了。”
太子朗声笑着,看来他料想的果然不错,他早就听说,传言七弟对相府千金情有独钟,却屡次求婚未果。
“七弟放心,本宫不会夺人所爱。”
“皇兄哪里话?是臣弟一厢情愿罢了,菀儿这样的女子,若是能入皇兄的眼……”
太子立刻打断他,嘴边还挂着浅浅的笑,“实不相瞒,本宫已心有所属。”
“此话当真?”七皇子大惊失色。
旋即喜笑颜开,“既然皇兄心里已有所爱之人,臣弟就多嘴一句,昨晚的事,今天也难保证不再发生……”
太子面带微笑送他离去,随后恢复冷漠,立刻吩咐身边的小太监,时刻注意打听,向菀儿入宫后的一举一动。
时值黄昏。
小太监前来禀报,“向菀儿入宫后,先是在太后宫里待了一个时辰,随后去御膳房亲手熬了参汤,她独自寸步不离的守着,因此不知这汤,有没有问题……”
太子放下手中的书,似乎早已看透,冷笑道,“太后吗?那不过是些,拿不上台面的伎俩罢了。”
不出所料的话,堂堂相府千金,乔装打扮成宫里的才人也好,熬所谓的参汤也好,都是太后那老东西教唆的吧?
“那殿下,该如何应对?”
太子扶额,眉头紧锁,闭目凝神,沉思片刻后,抬起头问他,“仇准还跪着吗?”
“跪着……”
闻言,太子邪魅一笑,示意他把耳朵凑过来,压低声音吩咐他该如何旁敲侧击,暗示仇准。
小太监立刻得了要领,酝酿好情绪后,开始跑到偏殿的仇准跟前演戏了。
扯着尖尖的嗓子,夸张无比,“仇准仇准,大事不好了!”
“何……何事?”
“我看见那相府千金,往自己熬的参汤里加了什么东西!有没有可能是毒药啊?你说她是给谁熬的啊?会不会是给殿下的?”
“此话怎……怎讲?”仇准的双腿早已麻木,失去了知觉,但他以为这种程度,仍然无法抵消自己的过错。
“你不知道吗?宫里的人都传遍了,皇上要把她,许给殿下做正妃……”
仇准一直跪着,当然不知道。
但毒药的话?相府的千金为何要毒害殿下?不行,他得去提醒太子……仇准终于肯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向内殿。
太子端坐在椅子上,见到仇准,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尤其是看到他双腿还在发颤,“怎么?不继续跪了?”
', ' ')('仇准一声不吭的,又跪在一旁。
太子不悦的皱眉,真是拿他没办法,“相府千金过会儿要来东宫拜访,你这样成何体统?”
“相府……千金?”
“是啊。”
仇准又沉默了,慢慢挪到不明显的角落继续跪,他这个结巴,若是向太子解释,要说很长时间吧……反正不管汤里的是什么,也绝对不能让太子喝下。
“君砚哥哥!”
相府千金和她的参汤,大摇大摆进了东宫。
她一如既往地,直呼太子的名字。
“参汤!太后也说了,要我看着你全部喝掉!”
太子接过那碗参汤,偷偷看了一眼仇准的反应,装模做样的往嘴边送。
果然,仇准就坐不住了,“殿下等……等!”
没有预兆,也没有来由的,抢过参汤,大口大口的一饮而尽,向菀儿大惊失色,“哪来的贱奴才,这是在干什么?”
贱奴才?太子的怒气值立刻涨满,“骂谁贱奴才?”
他冷冷的看向脸色铁青的女子,“这奴才,可是救过本宫好几条命的人,不知是谁给你的胆子敢骂他?你爹,还是太后?”
向菀儿双眼含泪,太子接着说道,“再者,你反应如此之大,难不成这参汤真的有什么问题?”
“君砚哥哥,菀儿错了……”
“叫太子!是我昨晚,说得不够清楚吗?”
向菀儿委屈的掉眼泪,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事先并不知道仇准也在……
于是,太子再次轰走了向菀儿。
一旁的仇准,却身子一软,重重的倒在地上。
“阿准。”太子扶起他,全身都很热,很烫。
仇准很安静,但浑身都不舒服,他看向太子,满脸通红:“我,这是中……中毒了吗?”
一时没忍住,太子朗声笑了出来,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他脸上的疤,温柔的安慰他,“阿准,可能不是毒药,是媚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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