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力不知赵征的心思,被他拦住后,立刻收回手,退后一步,一脸诚恳而恭敬地说:“殿下恕罪,臣关心则乱,只是想确定殿下有无受伤
赵征听了,一点不信他冠冕堂皇的话,而是下了床,给他看自己的伤腿。
何鸿力见他右腿有伤,立刻问道:“殿下受伤了?伤势如何?医者怎么说?”
赵征虚伪地笑笑,摆手道:“无碍。何大将军不用紧张
何鸿力还是拱手弯腰的姿态,但面色更为严峻:“殿下,皇上听说您遇险,很是忧心,命臣见到殿下,立即护送殿下回宫
赵征听着他话里的急迫劲儿,都要以为皇帝怀疑他的身份了,想着骗他回宫杀了他。
“嗯。孤知道了
他故作轻松地点头:“你先出去,容孤收拾一下自己
何鸿力低声应“是”,退下时,才用余光扫了眼他旁边被窝里的女人——她躺在里侧,隐隐露出的衣袍是男性的,可见是太子的衣物,呵,皇帝的半个女儿?如此跟太子纠缠不清,可惜,怕是没有公主命!
宁小茶躺在被窝里,感受到何鸿力不善的目光,等他退下后,就坐起来,拽着赵征的手臂问:“他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了?我感觉他看我像是在看死人
赵征听不得“死”字,皱起眉,安抚着:“不要乱说话,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宁小茶还是不安:“万一呢?”
“没有万一
赵征耐着脾气解释:“叶氏是反赵复祁组织的人,他们对赵氏有敌意,编造你我是兄妹,只会是中伤,天下没有人会信她的话
宁小茶听了,挠着头,觉得不对劲:现在谁管天下人怎么想?她只管皇帝会怎么想,会不会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以及维护太子的名声,而秘密处决了她?
“咚咚——”
房门骤然被敲响。
随后是沈卓的声音:“殿下,属下来送宁姑娘的衣物
刚刚何鸿力来的太快了,根本没给他们多少保护隐私的时间。
简直像极了故意!
选择清晨,还是特别冒失地进来,甚至还敢掀被子,显然是想知道他在做什么,房间或者说床上有什么人。
来者不善,其心可诛!
赵征捏着拳头,竭力保持冷静:“进来!”
沈卓很快推门进来,怀里抱着一沓折叠整齐的女子衣物。
宁小茶终于有衣服穿了。
她等沈卓离开,迫不及待下了床,也不忸怩,当着赵征的面就换上了新衣服。
俗气的桃红色,样式很老旧,布料也很糙,搁以前,她肯定嫌弃,现在欢欢喜喜穿上了。
人穿上了衣服,就有了安全感。
她活蹦乱跳地洗漱后,探头探脑往外瞧,恰好跟守在门外的何鸿力对上了目光,那一刻,她仿佛是被老鹰抓住了后颈,危险到只想逃。
“何大将军,早上好啊
她讪讪笑着,缩头回去。
不想,何鸿力笑着回应了:“宁良媛,早上好
怎么形容他的笑呢?
就莫名的渗人,仿佛死神盯着你,下一刻,就会来收割你的灵魂。
宁小茶打了个寒颤,退回房间,看赵征洗漱好了,就凑他耳边小声问:“殿下,你说,如果我跟皇上说,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还是清白之身,皇上会不会饶我一命?”
赵征听她打这主意,眼神瞬间变得阴恻恻:“宁小茶,你敢这么说,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他以前伪装着不近女色、看破红尘,她跟他在一起,她清清白白的,是他定力好,对他有利,但他现在不伪装了,她都成太子良媛了,她还清清白白的,仿佛暗示他不行了一样,很损伤他男人的面子。
当然,这是其一,其二就是他不许她生出离开他的心思。
宁小茶领悟到第二个原因,暗暗骂道:狗男人!都这时候了,还吓唬她!当她是吓大的?反正到了皇帝面前,她肯定第一时间自证清白!富贵险中求,有机会做公主,谁想做宠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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