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冒出的剑尖,想说什么,已然说不出来了。
“废话真多
叶蝉冷着脸,拿出帕子,擦了擦剑上的鲜血,然后收剑入鞘。
“砰!”
富商血溅当场,倒在地上抽动了两下,彻底没气了。
船板上的人都被眼前这画面吓得不敢吱声。
宁小茶也不敢吱声,杀人了,死人了,鲜血就在她的脸上,温热的,咸腥的,她哪里见过这个场面,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小茶!”
段玉卿眼疾手快地扶住宁小茶歪倒的身体,下一刻,抬起头,满眼杀气地瞪向始作俑者,气得没了理智:“叶蝉!”
他刚还谨记着不能喊他的名字,这会就失控地喊了出来。
叶蝉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双眉一挑,讶异道:“你认得我?”
他眯起眼睛,仔细地将眼前的男人打量了一遍,又将目光定在宁小茶身上。
既然他知道自己的名字,那他们必是旧相识,那么这位轮椅上的女子,对他来说,也应是旧相识。
难怪他见到她,就总有一种似曾相识又相见恨晚的感觉。
他们有怎样的故事呢?
他真好奇啊!
段玉卿发现自己失言了,皱起眉,眼神烦躁又懊恼,不过,很快就抛开了这些负面情绪,也没有回答叶蝉的问题,而是先抱着宁小茶,回房间去了。
什么人都比不得宁小茶重要。
叶蝉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顿了片刻,弯腰抓起富商的尸体,轻巧而利落地像是丢石子般将人丢进了海里。
“砰!”
沉重的尸体落入海里,鲜血晕染出一片的红。
甲板上围观的众人瞠目结舌,无一人敢出声。
叶蝉毫不在意那些目光,朝着段玉卿离去的方向追去。所过之处,人群作鸟兽散,生怕惹到这位“活阎王”,引来杀身之祸。
段玉卿抱着宁小茶,用脚尖顶开船上客房的门,径直走向卧榻。
他将宁小茶轻轻放在床上,先是为她诊脉,确定没什么大碍,应是惊吓晕厥,才腾出手来,摘了染血的幂篱,又小心翼翼地脱去她的鞋子,动作轻得仿佛她是个什么易碎珍品。
随后他将被子盖在宁小茶身上,再三确认掖好了被角,才起身去打了热水,寻了毛巾,拧干了,去擦她脸上的血。
没来得及关上的门,发出一声木质与金属磕碰的声响。
段玉卿余光瞥去一眼,见叶蝉双手环胸抱剑,正好整以暇地倚着门框打量他。
当段玉卿看过来,两人视线碰撞上,叶蝉的眸子倏然凛冽,毫不掩饰身上的肃杀之气。
但段玉卿并没将他放在眼里。
段玉卿冷笑一声,先收回了目光,他现在的心思全在宁小茶身上,并不想理会叶蝉。
他专心用帕子擦宁小茶脸上的血迹,一想到他千呵万护的心爱女人沾染了其他男人肮脏的血,对叶蝉的恨意就汹涌往外冒。
真是阴魂不散!
怎么就遇到了他?
段玉卿压着烦躁,把一切收拾妥当了,然后拉下床帐,隔绝了叶蝉窥视宁小茶的目光。
身后骤然响起窸窣的脚步声。
段玉卿冷着脸,转过身,目光森寒地直视叶蝉:“你进来干什么?”
叶蝉勾着嘴角,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我们认识?”
他眼眸幽冷,语气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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