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山拍了下脑袋,眼里闪着贪婪的绿光,明明是朝着祁予安笑,却显出一种狰狞可怖的感觉。
“小少爷刚说什么?”
他脑袋迅速转起来:姓段的跟这小少爷是什么关系?小少爷是什么出身?他能不能避开姓段的,抓住暴富的机会?
祁予安有些怕田山了,也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相比田山,他更相信段玉璋一些。
“没什么,姐姐、姐姐,快救救姐姐,姐姐受伤了
他扶着田大丫的肩膀,看她满面鲜血,也不敢乱碰她了。
田大丫昏沉沉躺在地上,额头鲜血流下来,模糊了她的眼睛,但她依旧看到了父亲的薄情与算计,也看到了祁予安的关心与恐惧。
原来他的父亲还不如一个孩子关心她。
真可悲啊。
她闭上眼,陷入黑暗前,忍不住想:这个孩子是什么身份?会是她的救命稻草吗?她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额头真疼啊。
身体真累啊。
就这么死了也很好吧。
她想母亲了。
“娘……娘……好疼……娘,救救我……”
她呓语着醒来。
睁开眼,天已经黑了,破旧的屋子里,一盏油灯随风吹动,似乎随时要熄灭了。
屋子里光线太暗了。
她隐隐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还闻到了温暖好闻的气息,应该是那个姓段的男人。
她不知为何,陡然生出力气抓住了他的手。
恰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田山的声音:“段兄弟,过来吃饭吧,那孩子皮糙肉厚着呢,没事儿的。你说她也是,带孩子玩个捉迷藏,也能把自己磕着了,真是蠢死她算了
他竟然为她的受伤昏迷寻了这么个理由。
田大丫固然对父亲很失望,还是难掩愤怒,直愤怒地抓紧了段玉璋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