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闻朝自然听得清楚。
乍闻“你情我愿”四字时,他x口何止是发胀发热?可谁能想还未来得及品位喜悦,就被后面一串恳切的道歉砸得猝不及防。
这一口一个“师父”、又是醉灵又是勿怪的,哪里是想要认下两人关系的意思?
洛水自然不知,自己不过三句话,就说得面前人心凉了半边。
她许久等不到闻朝接话,只好偷偷抬眼去瞧:对面瞧着也不像生气,只是面上神sE复杂,其中意味实在不是两眼就能分辨出来的。
闻朝见她目光闪烁,更确信她有心逃避。
——她还是怕自己。
这个事实不咎于一盆冰水兜头而下,将方才那剖陈心意的冲动热意“滋”地一下便浇灭了。
借着酒意,她都怕得那般厉害,何况此时清醒?
眼下,他还是她师父,是天玄的祭剑使,威势积压之下,若是问她索要什么,她如何能拒绝得了?
且他还未完成季诺所托,又哪来的资格去确认她的心意?纵使眼下贸然坦诚,这般趁人之危的做法,除了让她伤心,又能得到什么答案?
他想求的是真心真意,而非违心之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思及此,闻朝彻底冷静下来。
“错皆在我,”他沉Y片刻道,“回山后,我自会去请无德无状之罪。待得事了,我再给你个交代,如何?”
“什么请罪?”洛水心下一惊。
闻朝指的自然是卸去祭剑使之位。他早有去意,只是如白微所言,此事亦是牵涉太多,急不得,自然也不好同她直言,免得徒增烦忧。
想到这里,闻朝摇摇头:“回头我再与你慢慢分说——莫要多想,我不会迫你,往后,你更无需怕我。”
洛水虽不明他究竟何意,可至少听明白了闻朝无意追究,更没有怀疑昨晚异状——她那罗音生香应当是成了。
她松了一口气。可放心之余,又隐隐觉得好似有哪里不太对。
洛水有心再探,然一对上闻朝似有深意的眼神,原本镇定下来的心又突地跳了下。
她只得匆匆撇开眼去,胡乱应了声“好”。
应完,对面果然什么反应都无。
洛水心下懊悔,觉自己答得太快太g,约莫是把话聊Si了——两个半生不熟的人独处之时,最怕的可不就是这种情形?
洛水等了片刻,实在难受得紧,顾不得头皮发麻,生生转了个话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师父这趟来得当真巧。”她说,“早前澜珊说可以帮着天玄采买灵药丹石,我还担心一个人顾不了那许多,幸好师父来了——”
她说到这里微微皱起了眉:“我瞧明月楼这几日也忙得紧,也不知这‘成珠’之后是否顾得上。”
洛水本不过随口一说,其实并不十分担心,不想闻朝听了她的话,亦肃了容sE。
“此事确实不好办。”他说。
洛水惊讶。
闻朝道:“今日少楼主身T似不大好。”
“她怎么了?”洛水惊讶。
闻朝摇头:“具T情形我也无从得知。”
他见洛水目露关切,宽慰道:“昨日我一友人前来相助,再观刚才明月楼来人,应当已无大碍。”
洛水咬唇:“可方便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