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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漪看到他的动作,有些好笑。
谢清娴说:“你别管我六哥,他把大哥的船撞了,差点翻在海上,大伯惩罚他跪着已经是轻得了。”
明漪问:“那两个呢?”
“那是堂叔伯家的清知和清闵哥哥,他们做了坏事,大伯说要送他们去警局,先在这里跪着。”
明漪听懂了,大伯的话就是军令状。
一个能让谢清意都吃瘪,乖乖跪着的人,不知道会是何等威风。
不过好丢脸,跪在这么多人面前。
明漪转念想到他前几天的恶劣行径,又觉得他活该。
还没等她走近, 威风的大伯出场了。
他从二楼一步一步不急不慢的往下走,旁边跟着个眉眼有些相似的男人——谢清桓,谢家长房长子。
明漪听见谢清桓沉稳的声音:“先让他们起来吧,这里这么多人,宗族叔伯的都在,小辈也在,跪着不好看。”
“犯了错就该受罚,现在知道要脸了,让他们跪着”
威风的大伯拒绝。
“至少先让小六起来吧,他没酿成什么大错,只是贪玩了些。”
谢清意有支船队和谢清桓回国坐的私人船遇到了,他顺道给大哥送了一个“见面礼”而已。
“兄弟之间不知轻重,更应该罚”
明漪窥听到一点。
他看着两人下了楼梯就直接朝着他们跪的地方走去。
“六嫂,你快过来尝尝这个蛋糕,大哥特地找人给大嫂做的。”
谢清娴在一边叫她。
明漪的注意力被前面的人吸引,就只简单应付了一下谢清娴。
她看到大哥大伯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管家,管家手里拿着一根藤杖。
明漪太知道那是干什么的了,也不知道这些家族里什么毛病,总是喜欢滥用私刑,又打不死人,起什么作用。
南洲各分区里滥用私刑的也很多,一般横着进去,碎着出来。
很快藤杖就落到了那两个做了坏事的男孩身上。
这东西看着普通,一打下去,居然直接鲜血淋漓。
没有上前阻拦,也没人观看。
动手的是年轻的管家先生,有得是力气,男孩们很快就招架不住,认错。
明漪心想:怂货。
眼看就要打到谢清意,她存了一点看戏的恶劣心态。
没顾谢清娴的叫喊,明漪直接上前去。
谢清意自然看到她朝着自己过来,眼里有些羞愤,直接转过身去,背对着人跪。
藤杖更加方便落到谢清意背上。
白色的衬衫直接被打破,血痕渗了出来。
“明家的事,你爷爷纵着你,不罚,如今我来替他管教。”
明漪本来还想着看看戏,听到这句话,立马不高兴了。
她最讨厌这些长辈诸如此类的话和谱。
心中认定这位大伯大概和明国栋是一样的人。
况且,祠堂还是因为她而起。
“谢叔叔,这是个误会,六哥不是有意的,爷爷已经原谅我们了。”
她出声阻止
年过半百的谢家家主终于肯赏眼看一眼她这个说话的人。
年轻的管家停了动作,看着谢戊,等待指示。
谢家主一个眼神,藤杖又落了下去。
明漪挣脱谢小妹拉着她的手,:“谢叔叔,你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对六哥。”
她看见谢清意的身体和背动了一下。
“明家小姐,你还没有嫁进来,这些私身事就不用操心的,送明小姐回去休息。”
佣人开始清场,不止明漪,似乎要把所有人都请下去。
谢清意前几天刚和她吵了架,明漪连他面都见不到,怎么拿到船运的核心交易资料?
她扑了过去,挡在他身上。
谢清意被她的动作撞的向前,又怕真的打到她,连忙把人捞到胸口,转身用背挡住。
管家没来得及收手,好在谢清意反应快。
管家寻求家主的指示。
两个人一个跪在,一个在另一个怀里,被护着。
谢清意确定藤杖没有打到她后,松了手,又别扭的把人推开。
“你故意做给谁看?”他的语气冷的想寒天雪地的下坠的冰凌。
明漪确实存了几分这样的心思。
但此刻,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肚子疼的很。
以前从未有过的疼,她身体一向不错。
就算是经期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刚好这两天遇上。
肚子里像是被扭上了劲,竟然疼到额头的冷汗竟然一滴一滴的凝结在额角。
谢清意终于发现不对劲,他慌张又不悦的把人半抱在怀里:“你怎么了,是打到了吗,打到哪里了。”
明漪疼的话都说不出来,她感觉自己身下在流血。
谢清意感受到手间的潮湿,错开手一看竟然是一片血色。
他脑子出现二十六年来的唯一短暂的空白,接着又涌入无数可能。
明漪要疯了,这么多人看着,她例假昨天来的,怎么今天这么猛,直接血崩。
谢清娴也被吓到:“血,怎么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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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自己的英伦风的小披肩脱了下来盖住明漪。
“我没事,就是例假来了!”她缓过来一点,看她满脸慌张,连忙解释。
衣服肯定脏了,她想。
谢清意心脏猛的一缩,瞳孔瞬间放大。
脸上还浮现着难以言喻的震惊,随后立刻手忙脚乱的把她抱起来。
明漪被一掂,只感觉身下又有热血涌动,疼痛更甚,她虚虚的靠在他怀里,谢清意抱着她往楼里跑。
在场的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到。
“叫医生。”谢清桓追了上去。
大伯眉头紧锁,想不清楚事情怎么就搞成这样子。
年轻的管家更是被吓到,他确信自己的藤杖没有打到明小姐身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地上还有一滩不多的血迹,但怎么看都不像是例假的原因。
谢家的西楼有几乎一整套的医疗设备,家庭医生随叫随到。
短短几百米,谢清意感觉自己的脚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却不敢慢下来一步。
怀里的人眼睛闭了起来,唇色发白,看着像是昏过去了,仿佛一件脆弱的艺术品。
他把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几乎同时,医生就到了。
谢清桓跟了过来,在门口被他随意抄起一件小型的医疗器械砸了出去。
明漪睁开眼睛,谢清意满脸自责,额头的青筋和泛白的指节都如此真实。
只是疼了一会,现在已经好多了。
“我没事,就是正常的生理期,女孩子都会疼的。”她脸色因为失血而苍白。
“不是生理期,是流产了。”医生把初步检查结果告诉他们。
谢清意僵在原地。
门口有几位赶来的婶婶姑姑们也僵在原地。
明漪更是难以置信。
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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