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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鸟并未理会王渝之,扭动着圆滚滚的身躯,飞走了。
上官婉儿见状,隔空丢给王渝之一颗黑色药丸,便也准备离开,被王渝之拦住了去路。
“何故?”
“有琴吗,随便什么琴都行。”
上官婉儿闻言一愣,绣眉微蹙,摇了摇头,却从袖子里取出一支玉箫。
“这玩意,也行吧。”
王渝之在上官婉儿那一脸愕然的表情中抢过玉箫道:“只有熏香致幻还不够,要给他们一些心理暗示才行。”
“若是琴的话,我可以边说边弹,这箫,我没办法开口了啊。”
王渝之自说自话,将玉箫放在嘴边吹了吹,嗯...能出声。
“你...”
上官婉儿眼中浮现愠怒之色,没想到王渝之管她借乐器,竟然是自己吹,那可是她最喜欢的玉箫。
可眼下,玉箫已经沾了王渝之的嘴,上官婉儿冷哼了一声,玉箫也不要了,转身就走!
王渝之吹了吹玉箫,见李元霸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纳闷道:“你怎么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
李元霸不明白王渝之在搞什么飞机,看得正起劲,闻言也是一愣。
王渝之指了指已经在甬道口消失踪影的上官婉儿,道:“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李元霸点了点头:“是一起的啊。”
“那你为什么不走?”
李元霸挠了挠头皮,看傻子一样的看着王渝之:“我为什么要走?!”
王渝之满脸的恶寒,不去理会中二少年,围绕着石台旁转了一圈,仔细检查着石台上的少女。
少女头顶有一个洞,看样子是被凿穿的,只破了头皮,血却没少流。
她脸色惨白,身体已经有了些许僵硬,体温也在逐渐接近冰点,这明显是失血过多的模样,确如费英俊所说,生息全无。
之前王渝之问李阙救不救人,纯粹是拿他寻开心,如果死人都能救活,那李阙岂不是神仙了?!
但上官婉儿临走时,确确实实留下一颗不知道干嘛用的药丸,王渝之闻了半天,根本一点草药的气味都没有。
本着试试看的想法,王渝之取出白色药粉涂抹到少女头顶的伤口上,撕下一块布条帮她做了简单的包扎,
又掰开少女的嘴,将上官婉儿留下的黑色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
近距离打量着少女的模样,王渝之有些惋惜,这女子还真是美的有点妖孽了,死了确实可惜。
喂了药,少女能否活过来,已经不是王渝之该考虑的了,他蹲在堆成山的捕手身边,见香炉里的香薰快燃尽了,开始念叨着。
“金吾卫中郎将卢凌风,长安县尉苏无名,李元芳之子李元霸,携长安县廨捕手,联合斩杀幽离四怪,破获长安红茶诡案,捉拿重犯元来...”
“金吾卫中郎将卢凌风......”
王渝之就像是和尚念经一般,不断将虚构的战斗场面重复了几十遍,见香炉里的香薰彻底燃尽,便吹起了箫。
箫声空灵,王渝之一首镇魂曲结束,见陷入幻境中的重伤号们纷纷有醒转的趋势,立马收起玉箫,在自己的胸口拍了一掌,嘴角溢出鲜血。
然后他就在李元霸和费英俊那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躺在了地上,眼一歪嘴一撇,陷入昏迷。
李元霸被王渝之这一系列的骚操作雷到外焦里嫩,便凑到了费英俊的身边,好奇问道。
“这...他在演戏吗?”
费英俊正皱眉琢磨着,自己也没说过名字啊,这长安县的班头是如何知道他名字的,
见李元霸凑了过来,便装作猜测的模样,引李元霸更加靠近自己。
待二人身体无比接近时,费英俊故作神秘的道:“我猜他是...”
一张带有蒙汗药的绢帕被费英俊捏在手中,在李元霸毫无防备下,捂在了他的口鼻上。
“你。”
李元霸没想到手无缚鸡之力的费英俊会对他出手,完全毫无防备,眼白一翻,晕倒在地。
费英俊将手帕收起,栽栽晃晃的躺在了地上,见卢凌风已经悠悠醒转,便呻吟着:“中郎犟,老夫我是在地狱吗?”
“想不到在地狱里还能见到中郎犟,真是太好了,你欠我的烧鸡,该还了...”
“发生了什么,我怎么...”
卢凌风是第一个醒转的,他揉着昏沉的脑袋,打量着山洞内的狼藉,又疑惑的望着身边不远处,十九名长安县捕手堆起的小山头,
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忘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但又根本想不起来,一想就头痛欲裂。
“发生了什么,难道你忘了?”
费英俊满脸的“疑惑”,虚弱道:
“刚刚不是你大发神威,与李元芳的儿子李元霸,合力斩杀幽离四怪,捉拿了长安县令元来,你看,那元来不是被捆着嘛!”
“我和李元霸,联手斩杀幽离四怪?我怎么完全没印象了?”
听闻费英俊所言,卢凌风的脑袋更疼了,他望着昏迷在一旁的李元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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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站起身走到四怪的尸体旁检查着,喃喃道:“此人是我用长枪贯穿右眼而死,我有印象,可这人,似乎是中毒而死啊!”
“还有这两人,浑身尽是密集的伤口,观模样与甬道内那些杀手的死状相同,应该是被密集的箭矢覆盖后射杀!”
“费先生,你可是有事瞒着我卢凌风?!”
“啊?”
费英俊没想到卢凌风醒来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救人,而是去检查幽离四怪的尸体,顿时目光有些闪躲,
他也知道自己这谎言漏洞太多,见卢凌风望来,只能眼白一翻装晕。
“这费先生前言后语不搭,似乎是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瞧着费英俊晕了过去,卢凌风眉头不得深锁,见脚下有着一枚骨哨,便捡起来打量着。
这支骨哨卢凌风有印象,是元来之物,当时要吹响,被人给打断了,何人打断元来的骨哨,卢凌风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想了想,卢凌风将骨哨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骨哨声音悦耳动听,随着卢凌风的吹动,这满是狼藉的山洞竟然轻微颤抖了起来,
卢凌风疑惑得四下望去,瞳孔逐渐收缩,喉咙上下翻滚。
就在山洞四周,那些矗立的石像竟然纷纷炸裂,露出一名名体型各异的怪人。
这些怪人从解封中悠悠醒转,目光望向了卢凌风,尽是凛冽的杀机...
山洞内地下河,并未连通着护城河,而是直接流入长安城七百里外的昆明池。
傍晚昆明池畔,一名重伤的女子被浪花拍到岸边。
有渔民壮着胆子凑到跟前,见女子生的花容月貌,身上两团驼峰晃眼至极,心生歹意。
他打量着四下无人,嘿嘿坏笑着解开女子衣衫,欲图不轨之事。
待到这男子正准备脱裤子时,就见女子悠悠醒转,用一种看待死人的目光,看待自己。
男子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刚想解释什么,就被女子捏碎了喉咙,死尸栽倒一旁,被踢进了湖水中,消失无踪。
女子虚弱的穿戴好衣衫,望向长安城方向,眼眸中尽是滔天的恨意。
“卢凌风,苏无名!”
“我阴十娘对月发誓,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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