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敢相信,但正因为我不信,所以我找了很多人求证,”唐锦箫说:“我求证的结果是,你确实和一个中年男子在一起,出双入对,神情亲密,我亲眼见到了视频,而那个中年男子有妻有子,还有一个女儿,他的女儿和你年纪差不多大,你……”
“够了,不要再说了!”温安安一直带笑的脸猛地冷下来,“表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吗?如果是的话……”
她站起身,“我还有事,不能奉陪了
“安安,你不承认就能当做事情没发生过吗?”唐锦箫也站起身,斥责道:“不管你是否承认,你自甘堕|落,被男人包|养都是事实!”
“自甘堕|落?”温安安自嘲的勾起嘴角,“表哥,如果不是没有办法,哪个人不愿意风风光光?谁愿意自甘堕|落?表哥是人上人,年少得志,风光荣耀,自然不会了解我的难处
“难处?”唐锦箫皱眉:“你有什么难处?”
“我没有难处吗?”温安安自嘲的勾起唇角,眼中闪过恨意:“我原本是温家大小姐,有疼爱我的父母,宠爱我的哥哥,现在呢?我有什么?你了解拥有一切又突然全部失去的感觉吗?我做错什么了?过去二十多年,我孝顺父母,友爱兄长,在我的心目中,他们就是我的一切,可他们呢?他们毫不犹豫便舍弃了我,把我当成垃圾一样丢弃了!”
她眼圈泛红,嗤笑着摇头,“表哥,像你这样高高在上拥有一切的人,是不会了解我的感受的
唐锦箫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就是你自甘堕落,给中年男人当情|妇的理由?”
“这个理由还不充足吗?”温安安红着眼睛恨声说:“你知道他们多狠心吗?他们什么都没给我!温家家产千亿,我把他们当最亲的亲人,他们却让我净身出户!”
她恨的浑身发抖,捂着胸口颤声说:“那是我的家啊!从我懂事起,温家就是我的家,他们就是我的家人,可他们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连栋房子都没给我就把我赶出了温家!他们怎么能那么狠?”
“他们不是你的家人!”唐锦箫冷声说:“你的家人是蔡家人!你的血管里流的是蔡学明和唐玲珑的血,和姑姑、姑父没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温安安愤怒的扬声:“我是他们养大的,我叫了他们那么多年的爸爸妈妈,他们是我最亲的亲人!二十多年的感情,对我来说,刻骨铭心,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他们,可对他们来说,二十多年的父女情、母女情,却轻而易举就能抛弃!”
她忽然冷笑起来,“我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唐夜溪嫁给了顾时暮!顾时暮,顾家太子爷,夜都巅峰豪门的继承人,身份比温家人更尊贵!温家想要攀高枝,和顾家做姻亲,所以他们不顾二十多年的亲情,冷血无情的将我赶出家门!”
“所以你就恨溪溪和小初、小次,想要溪溪和小初、小次的命是吗?”唐锦箫质问:“你觉得,是溪溪抢走了你温家大小姐的身份,抢走了你的荣华富贵,所以你要报复,你想要溪溪和小初小次的命!可是,安安,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姑姑和姑父薄情寡义,对不起你,和依依有什么关系?依依对你一片真心,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要算计依依?”
“因为你啊!”温安安似笑非笑的看着唐锦箫,“因为唐锦依有你这样一个好哥哥,我却没有!”
她嘴角似笑非笑的勾着,眼中却满是讥嘲的恨意,“表哥,你说说看,我哪里不如唐锦依?唐锦依蠢笨如猪又骄横跋扈,从小到大,她做了多少错事,闯了多少祸?可是,不管她做了多少错事,闯了多少祸,她都有你这个好哥哥护着,我呢?我一朝落魄,八个哥哥加起来都不如你一个,他们全都冷心狗肺,翻脸不认人,根本不管我的死活,哪像表哥你,明明唐锦依的外公和母亲害的你亲弟弟重伤瘸腿,落下了一辈子的病根,你还供奉祖宗似的供着她、养着她!”
她冷笑,“表哥,人比人,气死人,我比唐锦依漂亮,比她懂事,比她更讨人喜欢,可偏偏她比我过得好,你说,我心里是什么滋味?”
“就因为这个?”唐锦箫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安安,你……你该去看心理医生了!”
“哈哈!”温安安掩住唇,大笑出声,“表哥,你不愧是人人赞扬的玉公子,连骂人都这么委婉!你是想说我变|态吧?我没觉得我变|态,我觉得,我这是伸张正义!像我这样漂亮懂事的女孩子,被家人厌弃,无家可归,过的凄惨无比,唐锦依蠢笨如猪,又蠢又毒,却有你这个好哥哥护着,衣食无忧,即便被姑父和笛表哥赶出家门,依旧骄纵肆意,飞扬跋扈,这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你……”唐锦箫气的涨红了脸,痛惜的摇头,“安安,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我变成什么样子了?”温安安目光流转,妩媚的笑,“我觉得我现在很好,虽然我丈夫年纪大了些,但他很爱我,对我言听计从,宠爱有加……还有,表哥,你别说的那么难听,我是沛东的妻子,不是什么小三,表哥是玉公子,不是长舌妇,说话要注意些才好!”
“王沛东是你丈夫?”唐锦箫震惊的瞪大眼睛,“他儿子已经结婚了,女儿的年纪比你还大!”
“那又怎样?”温安安淡淡说:“爱情不分国界,更不分年龄,我们是忘年恋,有问题吗?”
“你……”唐锦箫无话可说了。
片刻后,他轻叹,“你觉得你赢了吗?怂恿依依去害溪溪和小初、小次,你坐山观虎斗,丝毫没有染指,将自己置身于事外,依依被抓坐牢,你却不用负任何责任,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聪明?”
温安安淡淡笑笑,没有说话。
她是觉得她挺聪明的,兵不血刃,就能让她最讨厌的两个人去斗个你死我活,而她干干净净,不染一丝尘埃。
唐锦箫说的没错,她就是很聪明,但是这些,没必要对唐锦箫说。
“安安,你错了,”唐锦箫叹息着摇头,“你太不了解顾时暮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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