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宫梦看了看邵母,又看了看宫奇。
宫奇清俊的面庞几近扭曲,眼中满是红血丝,愤怒和仇恨几乎要要化作实质喷薄出来。
看着宫奇几近扭曲的面容,她的耳边回想起宫奇的话:我难受的快要疯了!
如果,她不让她弟弟发泄出来,她弟弟或许真的会难过一辈子。
而邵母……
邵母……
她真的恨她。
恨了好久了!
她的目光再次从宫奇的脸上移开,移到邵母脸上。
邵母被她异样的目光看的心头发寒,她忍不住又后退了几步,色厉内荏:“宫梦,你想干什么?
是谁给你的胆子用这样的目光看我?
你还不赶紧把墨墨抱过来,把宫奇赶出去!
我早就和文成说过,不能娶你这没爹妈的女人。
你看看,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你们这没爹妈的孩子,就是没教养!
我是你婆婆,是长辈,宫奇竟然敢用那种态度和我说话。
像他这么没教养的人,他……”
“不许说我弟弟!”宫梦忽然爆发了,冲过去,猛的揪住她的头发,扇她耳光,踹她的腿,“不许说我弟弟!
不许说我们没有爹妈!
我们爸妈只是去世的早,我们不是没有爸妈!
我们爸妈很爱我们,要是他们还在,你们怎么敢这么欺负我们?”
她的心中一直藏着一只猛兽。
平日里,那只猛兽被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关在牢笼里。
今天,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猛兽从牢笼里冲了出来。
她像是疯了一样,抓住邵母的头发,又扇又踢又打。
邵母虽然努力反抗,但她毕竟年纪大了,不是宫梦的对手,很快就被抓的披头散发,满脸血痕。
她连连惨叫:“老周!
老周,你快点出来,救救我!
我给你加钱!
我给你双倍的工资!
我给你一万块……
两万……”
她不断加码,老周蠢蠢欲动。
老周的妻子按住她:“你别去!
你没看太太已经疯了?
老实人发疯才可怕,你没看那些社会新闻?
把老实人欺负急了,老实人掏出把刀子,就把人给捅死了!
那个死老太婆平时没少欺负太太,现在被太太打,是活该,咱不蹚这浑水!”
老周想了想,觉得自己老婆说的有道理。
他看着,不但宫梦疯了,宫奇的心理看起来也不正常了。
要是他过去阻止宫梦,被这姐弟俩给记恨上了,回头这姐弟俩把他给捅死怎么办?
钱重要,命更重要,他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耿乐山的调查资料里写的没错,邵父、邵母就是不愿自己儿子家暴老婆的事情被人知道,所以家里只请了一个园丁,另外让园丁的老婆帮忙干点杂活。
除了园丁和他老婆,再加上他们疼儿子,给儿子雇了一个司机兼职保镖,他们家就再没雇佣别的人。
反正,他们儿媳妇没工作,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交给他们儿媳妇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