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叹了一口气,微笑道:“国公府不仅是咱们的国公府,也是唐家数千宗亲的国公府。
如今国公府败落,在朝为官的,在外经商的,没了倚仗,你让他们怎么办?
庸儿是唐家的血脉,功勋卓著,正得圣宠,前途无量,只要跟他消除了隔阂,唐家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唐宜斌愣住了,双手静静地搭在老太君肩膀上,他从来没想过还能跟唐庸重修旧好。
老太君继续道:“只要能将唐家的百年基业延续下去,让唐氏宗亲衣食无忧!我舍下这张老脸去请他一请,又有何妨?
再说,我年纪大了,想去见见自己的孙子,总没错吧?”
“娘......”
唐宜斌脸色煞白,满目清泪,此时才知道老太君的良苦用心。
他跪倒在老太君身前,哽咽道:“母亲!是孩儿不孝!没有守住祖宗的家业,让您受委屈了!”
“委屈?”
老太君摸了摸他的头,呵呵笑道:“这世上谁人不受委屈,你操持国公府多年,又岂是事事顺心的?
庸儿他如今名扬四海,圣眷优渥,可他受的委屈还少吗?
何况......何况我是真想庸儿他,以前他在金陵还不觉得,自从他回京后,我......我还有几年好活啊,我的宝贝孙子要是不认我,我死也不瞑目啊......”
听到这话,唐宜斌更是将地板磕得咚咚作响,母子二人抱来一起哭成一片。
过了许久,老太君止住泪水问道:“这段时间静王可还找过你?”
唐宜斌抹去泪水,苦笑道:“别说静王,以前靠着咱们国公府升官发财的那些人都不肯露面了!”
老太君点点头道:“你也该好好打算,国公府如果能得庸儿蔽护,那是极好的!但你也不可自暴自弃,沉沦下去!”
唐宜斌怔了怔,仰面叹息道:“是,母亲。我知道。”
老太君既然要向唐庸示好,那他自然也不能再帮静王了,何况静王已经放弃了他。
东边不亮西边亮,只要能拉拢了唐庸,国公府自然而然地就要为皇帝效力了。
如今皇帝声势大涨,节节胜利,已是国公府惟一的,也是不错的选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