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回去,有事本侯再找你。”
唐庸脸色有些沉重,虽然还不能完全梳理清楚,但觉得西南这地界处处透着古怪!
很快,早前派出的探子纷纷回到军营,唐庸也不急着见他们,想等他们都到齐后再一同问话。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唐庸的意料,他派出的五百名探子,回到军营的只有六十多人!
又等了两天,再无一人回营!
唐庸召集了回京的所有探子,问:“你们可有其他人的消息?”
都说没有,这时一名探子上前,犹豫道:“没有回来的,大部分好像都是去了云城和秦州......”
“都是去了云城和秦州?”
“只是大部分,去下面县镇的许多兄弟也没有回来。”
云城和秦州正是西南省的两州!
唐庸心里涌现一种不好的预感,四百多名好手,劫匪肯定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难道是进入云城和秦州之后才发生了什么意外?!
如果是这样......
那西南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
他收敛了心神,问道:“你们此去可有什么收获!”
一名探子道:“兄弟们打探到的消息都已整理成文供二爷查阅,只是有两件事十分......十分古怪?”
唐庸皱眉道:“古怪?”
探子点了点头:“是!”
“说说!”
“其一是各县镇百姓对外来人戒心极强,甚至可以说是畏惧,基本不肯与我们交谈。
其二是,二爷,云城知府是否在四月份上了一道奏报旱灾的折子?”
“是有这么回事,朝廷还拨了二十万两赈灾银。”
“可是据卑职所查......西南各地根本没有旱灾,庄稼长势极好!而且,好像前些年也没发生过旱灾......”
听到这话,唐庸直接僵化在椅子上,满目震惊,他问道:“你确定?”
探子想了想,道:“至少今年是绝没有灾情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风调雨顺!”
沉默!
久久的沉默!
但此时唐庸心中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四年来朝廷拨有西南各地的赈灾银有上百万两,如果根本没有灾情,那么这上百万两银子到哪里去了?
他此行到底是来剿匪的,还是来反贪的?
又或这本就是一回事?!
他心中忽然剧烈不安起来,一个无比荒谬的想法浮现在心头,如果......
如果那一百万两银子都落在了悍匪手里,那西南悍匪就算真有十万之众也不是奇事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这样可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