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半句话听得人牙痒痒,陆闻津没忍住手欠了一把,第二次将兜帽扣上沈怿的脑袋瓜,“不给别人,只给笨蛋。”
“你才是笨蛋!”
沈怿这下确定了陆闻津就是在逗他玩,摘下帽子,脚下生风,疾步向前,不愿再遭陆闻津的毒手。
走了没几步,身后忽有刺耳的鸣笛直冲他的鼓膜,他本能地觉察到危险,往护栏边挪了两步,没来得及弄清楚状况,后背就猛地扑来一道负重感,接着整个人向前倾倒,摔在了水泥地上,以被人拥住的姿态。
在这混乱的数秒瞬息中,沈怿听见了一阵尖锐的惊呼,一道不算轻的撞击声,以及一声贴耳的闷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沈怿慌忙扭头,瞥见肇事车是辆电瓶车,悬着的心回落了大半,停窒的呼吸也畅通起来。
陆闻津呼吸声近在耳畔,粗重而急促,沈怿顾不得小臂的擦伤,支起手肘想爬起来查看情况,却发现腰腹被箍住了,根本动弹不了。
他抚了抚紧扣在腹部的手,动作和语气都是少有的轻柔:“我没事,陆闻津,你先松手,让我起来。”
那双手这才闻言松开。
陆闻津是和沈怿同时起身的,起身后手撑着栏杆,脸色还算能看,至少不是惨白,嘴唇血色也正常,就是背脊挺不直。
电瓶车车主也恍过了神,在不远处打120,说话的语气很急切,带着点本地口音,听声音是个中年男性。
沈怿撩开陆闻津的衬衫下摆,探身看向后背,果然瞧见了很大一块淤伤。即便在昏暗的路灯下,那片青紫色也触目得很,沈怿不禁屏息皱眉。
陆闻津把被掀开的衣摆往下扯,试图遮掩伤情。
沈怿不想在这个关头跟他拌嘴,确定背部没出血便松了手,直起身与他四目相对。
“还好,皮肉伤,不是很疼。”陆闻津抢先开口,眸中带着很浅的宽慰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这副逞强的样子看得人心里五味杂陈,沈怿想骂又骂不出口,轻叹了一声气,干巴巴地说:“救护车应该待会儿就来了。”说完这句,终究还是没忍住,训了一句:“你乱扑什么?但凡是辆双驱你就没命了。”
仗着沈怿后脑勺没长眼睛,看不到他方寸大乱的模样,陆闻津镇定自若地扯谎:“我听得出是什么车,有分寸的。”说罢轻抬起沈怿的右手,把他的袖管往上推。密密麻麻的血道子露出,陆闻津蹙了今夜第一下眉头:“疼不疼?”
“不疼,擦伤而已。”这点疼对沈怿来说不算什么,毕竟受伤曾经是他的家常便饭。
说话间,车主的求救电话已经打完了,过来给两人道歉,解释了事故原因是刹车失灵。见他态度诚恳,打扮朴素,身上的衬衣都被浆洗得褪色了,沈怿和陆闻津便没让他打110,只说让他赔点医药费,引以为戒。
救护车来得很快,到了医院,陆闻津和沈怿先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去拍了CT,确定没伤到骨头和脏器后,开完药打了个车回了酒店。
酒店老板说,房间这一段时间都没有空余,应该是被代拍和私生提前预定完了。陆闻津要留在这儿,就只能和沈怿住一间。
沈怿小臂的擦伤面积很小,洗澡的事能自己来,就没让陆闻津帮。
不过陆闻津到底被瓷实地撞了一下,又在抱着人在地上摔了一跤,伤得稍微重一些,后背上有淤伤不说,右边肩膀手臂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擦伤,洗澡很不方便。
医生的建议是头两天能不洗澡就不洗,擦拭一下就好。沈怿也跟陆闻津说自己不嫌弃他不洗澡,但陆闻津兴许是洁癖作祟,不遵医嘱,也不听沈怿的话,说什么都要洗澡。
凌晨一点,沈怿在房间里徘徊踱步,犹豫着要不要进浴室帮个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闻津这伤说到底是为沈怿受的,沈怿定了定决心,大义凛然地推开了浴室门。
“你进来干什么?”陆闻津刚脱完衣服,见了他,动作蓦地一僵。
“给你搭把手。”沈怿视线落在陆闻津包扎着纱布的臂膀上,接着不受控地一寸寸下移,扫过胸肌腹肌,不可避免地瞧见了腿间那个尺寸不俗的物件,瞠目道:“你怎么这么大?”还有没有天理了,都是男人,一个爸生的,陆闻津怎么要大那么多?
陆闻津眯了眯眼眸,沉沉地注视着沈怿,像猎豹紧盯着自投罗网的羔羊。
沈怿刚洗完澡,简简单单裹着一件浴袍,小臂和小腿都裸露在外,肌肤在浴室的冷光灯下莹白如雪。
他浑然不觉处境危险,走近两步,打算去取挂杆上的起泡球:“我给你搓背。”
用了平生最大的定力,陆闻津才堪堪稳住心神,他手疾眼快地扯过浴巾围在腰部,抬臂拦住沈怿的动作,从喉咙里艰难挤出两个字:“出去。”
“你这什么态度?”沈怿愣愣地低头,看着自己被拦下的那只手,不禁怒从心起,“小爷还不稀罕帮你呢。”
说罢转身径直出了浴室,把门掼得砰然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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