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裴珊看着朝歆安,以及她看似正常实则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在某一个瞬间发现她其实正在发情的状态,她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医生没有提醒你这种状态下不适宜外出吗?到时候万一出了事,责任占b上会是你占大多数。”
朝歆安有点儿难受的靠进椅背,只不过她依旧表现的稀松自然,让人禁不住怀疑自己的关心是否多余,“这种情况我已经习惯了。关键是我现在但凡在行动上慢一步,等待我的可就不是还能站着说话的好机会了。”
“我有点怀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g什么?”裴珊微微皱眉,“我们认识也有两三年,我是把你当朋友才好心提醒你,像暮氏那样的大家族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拿捏的。你不占任何优势,更可况你跟暮寅洲的婚姻本来就不被暮氏接受,可就算他们接受了你,也只是在不涉及利益的前提下,现在这种情况,你最可能得到的结果就是净身出户。所以我还是建议你着重在诉求赡养费上,其他的可以先放一放。”
“怎么,裴大律师是觉得我的案子棘手不想接了?”朝歆安调侃道。
裴珊没好气的瞪了对面的nV人一眼,“你要知道,你将来得到的每一分钱都会被我cH0U走20%做为劳务佣金,我可心动的很。”
朝歆安看着裴珊,脸上终于有了打从心底里开心的痕迹,“那我就放心了,你放心吧,就我对暮寅洲的了解,他是不会不给我留保障的。”因为他最后不是跟暮霆说了要他保护好她吗?在面对着危险时都能替她考虑以后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忍心她被暮家人欺负。
裴珊听了朝歆安的话后忽然有点儿心寒,可随即她又想起朝歆安似乎一直都是这种调调,论谁都没有自己重要,而她也从来都不会为了迁就任何人而改变自己,喜欢她的,靠近她的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中习惯她的步调。
她不会强人所难,更不会试图去纠正别人的思想与看法,这也就使得与她接触交往的每个人都会自然而然地完成一次自我筛选,留下的自然就是跟她臭味相投的,或者愿意无条件迎合她的。
裴珊觉得自己是前者。她从事法律行当近十年,什么糟心恶心的事没见过?只要提起诉讼那也就没什么感情T面可言,而她也确实不建议部分喜欢幻想的人在进入法庭以后还心存期待,如果不能将自己的利益做到最大化,那么就之能把利益损失尽量降到最低,毕竟这世上并没有任何东西能与真金白银相媲美。
“我只是不希望你被卷入什么危险的事情里。”裴珊叹了口气,“最近不太平,我出行都尽量避开高峰,你却还要闷头往人堆里扎,暮寅洲能为你着想无疑是个有心人,可你要知道,哪怕有我,你也依旧是孤军奋战,至于胜算……”她摇了摇头,并不抱任何幻想的继续说,“高处不胜寒,深渊不见底,你当心连自己的香氛铺子都守不住。”
朝歆安沉默了一会儿,“你这些话倒是提醒我了……”
裴珊挑眉。
“现在不该是我坐在这里跟你闲聊的时候,”朝歆安表情极为认真的道,“他们现在应该都围坐圆桌商量讨论着该怎么把暮寅洲的所有瓜分g净,虽然执行需要大量的时间,可等到了那个时候,一个你怎么够用。”
裴珊不说震惊的嘴巴都合不上吧,反正她是从没想过朝歆安会这么不知Si活不自量力的一个人,“朝歆安,你是真的听懂我说的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