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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霄顺着春迎的踪迹寻找,觉着他们既然在一块儿,那找谁都一样。
他才刚回来不久,也只于春迎打过照面,便第一个想到她。
顺着春迎,宣霄找到三人。
三人在山的另一边,后边除了光秃秃的树就是满地还未融化的雪,宣霄找到他们时也在好奇,好奇他们是怎么能跑到这里来的。
宣霄闪身出现在三人面前,拱手道:“公子,小姐,将军唤您们回去。”
樊灵溪第一个转身往回走,嘴里还不忘念念叨叨,“爹爹真慢,怎的现在才出来?是与大师聊国家大事了吗?”
“谁知道呢。”樊安林跟在她身后搭腔,“也许二人商量给爹爹娶妻也未可知。”
宣霄听着樊安林的话,嘴角忍不住抽抽。
宣霄:……主啊,你的清白让小公子毁完了。
“诶呦!”
宣霄本在替樊霍决发愁,却突然听到樊安林的惊呼声,赶忙看过去。
便见樊安淮一掌拍在樊安林的后脑,那力道,听声音也知不算小。
“没大没小。”樊安淮骂道。
“爹爹也是你能瞎编排的?”
宣霄在身后点头如捣蒜:嗯嗯嗯嗯嗯。
“你就那么希望爹爹给你找继母吗?”
宣霄:嗯嗯嗯嗯嗯。
“我不说了还不行嘛。”樊安林埋怨的瞥了樊安淮一眼,不满的撇撇嘴。
宣霄:嗯嗯嗯嗯嗯。
“你嗯什么?”
樊安林早就注意他了,见他一直在点头,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宣霄没想到会被抓包,当即打了两声哈哈糊弄过去,“没什么。”
“对了。”樊安林突然想起什么来,转身指着宣霄道:“你不许将今天的事告诉爹爹,听到了吗?”
宣霄:?
“嗯?”
樊安林红着脸再次强调,“不准将我说爹爹的事情告诉爹爹。”
宣霄一阵无奈,“是。”
有了宣霄的保证,樊安林这才放下心来。
他们与樊霍决碰面,迎来的却是爹爹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三人也只能乖乖听着。
以至于在回去的马车上,几人相顾无言。
樊霍决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的,可心里一个劲儿的琢磨方才的话是否说的太重了。
但这种心理也没有持续多久。
是的,宣霄还是把樊安林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樊霍决了。
樊霍决当场气得就要去樊安林院里,但被宣霄死死拉住。
宣霄没听樊安林的话,难免有些愧疚,此时便只能以拦住樊霍决来替自己消减些愧疚。
他拦腰抱住樊霍决,苦口婆心的劝着,“主,小公子年纪尚小,经不起您的捶打啊。”
樊霍决一阵抓狂,但又无可奈何。
气不打一处来的他只能无能狂怒。
“樊安林!!!”
“啊嚏!”
樊安林揉了揉鼻子,嘀咕道:“谁骂我?”
祈年缺紧张起来,一个劲的把他往房间里推,“主,快进屋,莫要染上风寒了。”
“哎呀我没事。”
樊安林只觉得是他大惊小怪,“今年我也练了不少,身子怎会那么脆弱。”
樊安林抱着侥幸心理,觉得不可能会是自己。
但第二日,樊安林成功起不来床。
樊安林鼻子堵着呼吸不了,额头上放着一块冰凉的白布,正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祈年喂的药。
因为闻不到气味,这汤药有喝着没那么苦。
樊安林吸溜一下鼻子,道:“祈年,我怎么…吸溜…我怎么这么倒霉…吸溜…怎么就染上了呢…吸溜…”
“您别说话了,先喝药。”
说罢,祈年把手里的汤匙又往樊安林的嘴边凑一凑。
这下樊安林倒是来劲了,一骨碌坐起,额头上的白布也跟着他的动作掉下来。
“你变了祈年!…吸溜…你原来都不敢…吸溜…不敢看我的!”
“吸溜…你再看看你现在!”
“吸溜…你都敢…吸溜…都敢顶撞我,不听我…吸溜…不听我话了!”
祈年赶紧拉住他越来越激动的身子,安抚道:“好好好。”
“您别生气,身子要紧。”
“我不喝了!”
樊安林一生病就爱耍小性子,这次也毫不意外。
祈年无奈,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主,您得先养好身子,等您好了,您要怎么罚我都成,啊,乖。”
祈年试图哄哄,但似乎并不管用。
“我来吧。”
祈年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转而欣喜的看向现身的月缪。
“那便麻烦你了。”
祈年感激着,但月缪并不接话。
但祈年不在意,把药碗放在一旁就出去了。
樊安林被祈年的动作气笑出声,“这个小没良心的。”
“您别说他了,先喝药。”月缪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
听到这儿,樊安林一下软下来,小嘴一撅委委屈屈道:“我能不喝吗。”
“不行。”月缪不吃这一套。
“求你了~好月缪~”樊安林持续发动。
“不行。”月缪感觉自己要坚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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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缪~”樊安林继续,他不信月缪能不为所动。
月缪最终败下阵来,扶额无奈道:“允许吃蜜饯。”
“我还想吃城南的牛乳栗子糕!”
樊安林吸溜一下鼻涕,小胳膊举得老高。
“行。”
樊安林越发得寸进尺,他还想吃雪花酥。
月缪看出他的意图,把药碗聚到他面前,就差戳他嘴里,生生打断樊安林的话。
“好嘛好嘛。”
樊安林接过药碗,眼一闭,心一横,捏着鼻子就全部灌了下去。
“唔…咳咳!”
喝得太急,樊安林被汤药呛到,月缪还贴心的替他顺背。
不等樊安林打算接受接下来的口腔里苦味的蔓延,月缪便将一颗蜜饯塞到他嘴里。
瞬间,药汁的苦涩便被蜜饯冲淡。
樊安林惊喜的看着他道:“你身上带着呀。”
对上樊安林的视线,月缪那双装满星河的双眼便也跟着闪烁几下。
“嗯。”
自从他知道樊安林喜爱甜食时,这蜜饯便一直放在身上。
“那我的牛乳栗子糕呢?”
樊安林可绝对不会忘记这件事。
“属下这就去买。”
“好。”樊安林笑得不见眼睛,眉眼弯弯,“我等你回来。”
等你回来。
这四个字莫名戳中月缪的心,竟突然开始狂跳不止。
难得,月缪也回了他一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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