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你放学跟我去派出所跟警察叔叔讲清楚]陈余传了一张纸条给季怀冰。
[有病]季怀冰潇洒地写上两个字丢回来。
[你非得要做个坏人?]
[我又没触犯法律,算哪门子坏人?]
[你去不去?]
[不去]
课堂上,陈余一纸团砸在季怀冰脸上,然后猛地站起身来。
语文老师:“怎么了,陈余?”
陈余气鼓鼓地说:“老师,我困,我到后面站着上。”
语文老师:“好,你去吧,其他同学也是一样的啊,要是犯困就站起来,马上要高考了,大家再努把力。”
方群倒是很自得地看着两人闹别扭,这让他心情愉快,更愉快的是陈余现在手上用的那只笔还是自己给他买的,不过想来,陈余现在似乎有点讨厌他,如果他不是没在礼物盒上放贺卡,陈余估计也不会用他送的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看来陈余这次是真的在跟季怀冰闹别扭,下午三节课都这样站过去了。
放学后,陈余同罗宇宁讲了白天的事。
“他说的对,就算是他安排了人,但也不能改变张小虎犯罪的事实。”
陈余:“那我现在怎么办?”
罗宇宁虽然不想陈余去求季怀冰,但最后也只能这样了,“你去劝他吧。”
第二天,陈余带着项链,还有自己攒的私房钱,以及下个月爸妈预支的生活费,全部捧去学校,他卸下了先前的锋利,变得柔和下来,“季怀冰,我们能谈谈吗?”
“没什么好谈的。”
放学的时候,陈余慌忙地拦住季怀冰的去路,其他人都很诧异。
陈余顺势抓住季怀冰的胳膊对着其他人道:“我跟季怀冰下午有点事,他不跟你们走了,你们先走吧。”
方群觉得陈余抓着季怀冰的手有些刺眼,不悦地拿起书包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们谈谈,好不好?”
明明昨日那么凶,今天就变成小绵羊了。
“说吧。”
陈余把书包打开,把项链和一沓钱全部拿出来,“这是之前你送我的项链,太贵了,我不能要,然后这是讲和的诚意,虽然没有你给我的多,但我全部的钱都在这里了。”
季怀冰脑袋突突地疼:“陈余,你诚心气我是吧。”
他站起身就要走。
陈余委屈得情绪有些激动:“那你要我怎么办,我只有这些了,你要是觉得不够我给你打欠条,以后慢慢还你,你就非得让他去坐牢吗?”
季怀冰气得踢了一脚桌子,自己对他这么好,还比不上别人请他吃几顿路边摊的,因为既定的事实还要跟自己要死要活的。
“我让他坐牢了,你能怎么办?”
陈余一改先前的柔和,瞪着季怀冰,说出了他能想到的最有可能威胁到季怀冰的话,但也许这些话只是个笑话,“那我们就绝交,马上毕业了,我会考到你不知道的学校去,离你远远的,以后都不会再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余的话很有作用,至少现在季怀冰一想到以后都见不到陈余,心脏就像被放在搅碎机里反复打碎。
“陈余,你敢。”
“你都敢这么对我朋友,我有什么不敢的,况且你做人实在是太差劲了,我真是受够你了。”
“陈余,你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季怀冰太生气,气到想要把陈余关起来,再待下去,他真的会疯掉了,于是只好逃出这个让人伤心的谈判地。
罗宇宁见季怀冰出来了,陈余却还没出来,担心地去三班教室找。
一进教室,就见陈余趴在桌子上,正在悄无声息地哭,只有肩膀上的微微耸动能看出他确实在哭。
看来是被季怀冰欺负惨了啊。
罗宇宁拿出书包里的还剩两瓶的娃哈哈,拿了一瓶,插上吸管,再搬了板凳坐到陈余边上,把娃哈哈从下递上去。
陈余脸埋在手臂里,没看到是谁,但是从鞋子和短裤判断出来人是罗宇宁,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张开嘴,把吸管含进嘴里,一口气喝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听到娃哈哈空瓶的声音。
罗宇宁问:“还喝吗?”
陈余偷偷抹了一下脸,坐起身子,“不喝了,回家。”
因为明知陈余心情不快的缘由,多说无意,所以两个人回去的路上头一次这么安静。
当天下午,季怀冰在拳击室内撒过气后,晚上回去洗了澡,躺在床上,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起身下了楼,遇到季卓雅正在看一楼看新闻。
季卓雅问了一句:“去哪儿?”
季怀冰:“去撒癔症。”
季卓雅冷淡回应:“哦,去吧。”
季怀冰拿了车钥匙,还是把车开到了陈余楼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余也睡不着,闭着眼睛都还在骂季怀冰,突然接到电话,一看是季怀冰,“喂。”
“出来,我在你小区门口。”对方语气不好。
小区外面的路灯是一团一团的,一个圆挨着一个圆亮,陈余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季怀冰倚在一辆银色的汽车车车头上,暖黄色的灯光正好将他笼罩在圆心中间,他穿着一件无袖黑t,肩膀上的肌肉线条流畅又漂亮,下身是一件宽松的灰色牛仔裤,看起来随性又张扬。
夜晚静谧,冲没了两人白日里剑拔弩张的气势。
“干嘛?”陈余穿着成套的棉质卡通睡衣,眼睛有一点肿,他是容易水肿的体质,哭过了就能看得出痕迹,语气虽然冷硬,脸上却透着一点可怜。
季怀冰:“上车。”
陈余没有别扭,老实地上了车,上车后,陈余偏着脑袋望着窗外,季怀冰也没有打扰他,自顾自地发动了车。
车子开过福康路,又绕到新一街,晚上十一点的街市还很热闹,好多小吃摊热气腾腾地燃着炉子,车又开了一会儿,开到了不那么热闹的宽敞的大公路上,这路上只有车,没有别的,灯光却很亮,一盏接着一盏从车窗上掠过去,就像一条条游龙。
然后耳边越来越安静,车开的地方也越来越偏。
可陈余没问季怀冰要带自己去哪儿,虽然嘴上骂过了,但心里总是信任这人的,无论目的地是哪儿,他总不会伤害自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大约40分钟后,车停了下来,停到了一个半山腰上开阔的空地上,身后是黑压压的树林,透着鬼气森森,但车内的灯开的很亮,陈余没觉得害怕。
环顾了环境后,陈余沉思片刻,“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你不总说我要揍你吗?这个地方,揍你合适吧,就算打坏了也没人知道。”
陈余嫌弃地瞥了一眼季怀冰,“那你揍吧。”
“你眼睛长成斜眼了?人也不好好看。”季怀冰捏着陈余的下巴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