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回去的路上,罗宇宁问了陈余:“你大学考哪所学校?”
陈余:“还没想好,等成绩下来再说。”
罗宇宁:“那等你想好报哪所大学跟我说,说不定我们报同一所大学。”
“嗯。”陈余闷声道。
回家,陈余脱了鞋子,坐在沙发上想今天季怀冰的所作所为,又摸了摸自己的唇。
陈余突然想,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季怀冰是喜欢自己但他却不知道,所以他明明说了讨厌同性恋,却仍然会对自己的身体起反应。
算了,明天给季怀冰打电话好好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他承认喜欢自己,那他就不怪他了,如果他只是想要玩弄自己,那他就逃得远远的。
陈余坐了一会儿,突然眼前一黑,家里跳闸了。
他心烦意乱,摸着黑出去开电闸,他没注意到,在转角的安全通道门背后,藏着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黝黑的人影。
陈余还没碰到电闸,身后的人影就冲了出来,一下把陈余按到了墙上,他没来得急喊救命,就吸入了一种奇怪的味道,没一会儿,身体就发软,意识也变得朦朦胧胧。
陈余被那人抗到肩上抱回了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宝贝儿,心肝儿.....”到后面陈余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感觉有人在他的身体上胡作非为。
陈余昏了过去。
那人仔细擦拭着陈余身上的痕迹,“宝贝儿真的好漂亮。”
接着又狠狠亲了陈余,才找来衣服给陈余穿上,最后依依不舍地出了门。
季怀冰第二日给陈余打电话也不接,直接一脚油门刹到家门口。
门竟然是虚掩着的,季怀冰皱眉,怎么这么大意,门也不关,要是遇到小偷坏人怎么办。
他进去后,找到陈余的房间,陈宇安静地躺在床上,柔然的头发埋在枕头上,睡着的样子格外柔和。
季怀冰走到陈余的边上,蹲下身来,摸了他耳边的碎发,“中午了,还不起?”
突然的,季怀冰觉得陈余的脸怎么这么红,呼吸也热得很,一摸额头,滚烫的,发烧了,他就要去抱起陈余。
这时陈余突然睁开眼睛,恍惚的眼睛霎时间变得锐利,他全身痛到不行,这个混蛋,昨晚的遭遇让他恨得眼睛都红了,他看着季怀冰,简直想扑上去咬他的脖子,这个坏人。
陈余推他,“你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季怀冰被推得踉跄了一下,他忧心陈余的身体,顾不得生气,耐心道:“还因为昨天的事生气?别闹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发烧了,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理直气壮,恬不知耻,陈余气得手攥紧了被子,放声道:“我说让你滚,你tm耳朵聋了?”
陈余怒意这么大,季怀冰的自尊被伤到,他几乎把自己这十几年的生命里最炙热的情感都给了陈余,可以说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程度,可是陈余呢,却从来不肯珍惜他的喜欢。
“陈余,你就这么讨厌我?”
陈余拿起枕头就砸向季怀冰,情绪特别激动,“我讨厌死你,恨死你了,王八蛋,畜生。”
枕头软绵绵的,可一下又一下砸在季怀冰身上,他却感觉到痛,原来自己是亲手将刺向自己的利剑递给了陈余,现在只要陈余想,他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将自己一遍又一遍捅穿。
季怀冰鼻尖一酸,抢过枕头扔到地上,强硬道:“不看医生就吃药,在家里等着,我给你买药回来。”
陈余还是瞪他,全身都气得发抖。
季怀冰不忍看看陈余的眼神,他的胸口剧烈地收缩,然后故作平静地出了屋子,怕陈余等会儿不给他开门,顺便拿走了家里的钥匙。
陈余从床上下来,找来跌落在地上的手机拨打了110,良久,电话那边接通,传来一个亲和的女声,“您好!我这里是110,怎么能帮到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您好,110请讲。”连续两声问询。
陈余,你说啊,陈余,季怀冰是个qj犯,你要报警抓他,陈余不断做心里建设,可最终他还是没能讲出自己的遭遇,是害怕了还是什么陈余自己也说不清。
挂断电话,陈余无力地瘫倒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滚下来,他拿起被子盖到脸上,狠狠按住自己的脸。
季怀冰他怎么可以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自己多珍视他啊,就算他在学校传谣自己喜欢同性恋,自己可以原谅他,就算他构陷自己的朋友去坐牢自己也原谅他了,就算他不准自己交朋友,生活只能围着他转,自己也认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好痛,全身上下都好痛。
陈余从床上下来,他不想吃季怀冰买的药,也不想看见他,他出了门,走出小区门口。
六月份的阳光正灿,穿过排列得整齐的街树,形成点点光斑。
少年看起来精神恍惚,他现在能去哪儿,他遇到伤害后能想到第一个人就是季怀冰,可现在他第一个能想到帮助他的人变成了伤害他的人,他甚至连报警抓他的能力都没有。
阳光好刺眼,陈余看不清路了。
“陈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声巨响,一辆大货车急刹,少年倒在了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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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夏从F国飞往江城的国际航班上。
一个模样俊朗到甚至有些漂亮的男人趴在窗边,兴奋地看向飞机外面的大洋彼岸,这里好像是一个全新的但是在他骨子里有很熟悉的世界,在F国看病和留学的这几年,他觉得无聊又孤独,特别这两年,季怀冰总是不在他身边,他一个人住在F国,感觉自己要可怜死了。
身旁带着眼罩的男人把眼罩摘了下来,手一勾,就把陈余拽回了怀里,“还有两三个小时呢?你不困啊?”
陈余趴到季怀冰身上,“我不困,你摸我的胸口,跳的好快。”陈余把季怀冰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确实比以往跳得更快一些,“感受到没,祖国母亲在呼唤我。”
季怀冰把陈余按下来,“你男朋友也在呼唤你,你听到没?”
陈余:“季怀冰这是飞机上,你这是耍流氓。”
季怀冰不管他,按住他的脑袋就开始亲,像小鸡啄米似的,亲得陈余很不舒服,陈余把手拦在自己嘴上,“你别啃了,嘴巴被你啃秃噜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