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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口落进屋里,床榻上赤裸纠缠的两人环抱着对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旎旎的气味,挥之不散。
床边遗落着一条月白色鸳鸯戏水的肚兜,一地散落的衣物,黑白相接。
激情过后,房间里一塌糊涂,简直是不忍直视。
柳甄珍其实早早就醒了,她悄悄的打量着眼前还在熟睡的男子,英俊的面庞,雕刻似的曲线,微薄的嘴唇,无一不让她心动。
也许是她的视线太过于灼热,蔺晨紧闭的眼神动了一下。
柳甄珍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正想起身,结果大腿间剧烈的酥麻又使她跌了回去。
“嗯”?,她闷哼一声。
腿间难受极了,昨个若不是自己一直求饶,还不定得怎样呢?
蔺晨睁开惺忪的睡眼,眼珠乌黑一片,深不可测,合欢散的毒性看来已经解了。
怀里的女人不自觉动了动身子,他这才想起,昨晚自己药性发作,把她给强了。
一时间说不清是愧疚还是什么别的,?他知道,总归是他的错。
他搂紧怀中的美人儿,爱怜的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语气略带抱歉道:“柳姑娘,哦不,甄珍,我会负责的。”
起先听到这话柳甄珍还真不自在,可听他般认真的说,不像假的,诚然就是赤子之心,她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随后两人都坐了起来,面对面,酥胸半裸的柳甄珍食指抵在他的嘴唇,嘴角挂起浅笑道:“傻瓜,这是我的心甘情愿的,说什么负责不负责?”
她说得越是大度,蔺晨就觉得心里越不是滋味。
经过情事的柳甄珍更加妩媚动人,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风情。
蔺晨一时竟看迷了眼。
妖精也不过如此,她却比妖精更妖精。
他强壮的手臂一把揽过柳甄珍,感叹道:“和我一起走吧!你花样年华难道真要为那早死的人守寡到老。”
然后他手指轻轻抬起,抚了抚柳甄珍的嘴角。
柳甄珍推开他的手臂。巧笑嫣然的从他怀里离开,对他灿然一笑道,“我既救你,却并不是图你什么,你既已经好了,就该走了。你就只当我是个发善心的人就罢了。”
蔺晨的心噌噌噌的,一下就凉了,她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原本昨夜爱得火热,可激情一但褪去,就什么都不剩了。?
蔺晨听见她的话,不由的愣了愣?,索性摆正她的脸与她直视,带着认真的表情叫着她的名字语重心长道:“甄珍,你要相信,我真是心悦于你,所以才想带你一起走的。”
怕她不信又举起三根手指道:“我发誓,如若负你,天打雷劈。”?
“哎”?
“你别说了”。?她的手再一次覆住他的嘴唇,眼里带着责怪,又有些感动。
可她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没有解决,她不能一走了之,至少她要堂堂正正的走,堂堂真正的活在这青天白日下。
于是她冷下心肠,再一次冷着声拒绝道?:“蔺公子,既然身子已经无恙,山高水远,唯愿公子一切顺遂,甄珍就不送了。”
说完径直下了床,蔺晨瞧着她的背影,眼里最后一道光消逝。
等二人重新收拾好自己?,蔺晨深深的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柳甄珍,随后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物摆在桌上才道:“此物是我的信物,若是你有任何困难,无论哪一个地方,只要有银号,凡见此物者都会尽力满足你需要的一切,还有。
他停顿了一下,见柳甄珍还是没有反应又道:“我在京城等你,一直都在。”
最后再深刻的望了眼柳甄珍,无奈的打开房门,拿着配剑一跃而起,?消失不见。
殊不知不愿转头的柳甄珍此刻早已泪流满面,心底难过,直到听见门打开的一刹那,她才转过身?,却再无人影,只留下桌上的一方碧绿玉佩,一如当初她看见的那枚刻着蔺字的玉佩。
她珍惜万分的把玉佩隔着衣裳紧紧贴在心口?上,心底愁绪万千。
“蔺晨,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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