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郑娟家,郑母本来就翻来覆去没睡着,连忙起身帮忙烧水,郑娟就忙着端茶倒水,在师公洗漱时快速将家里的窝窝头热了热。
可怜两个盲小孩,在车上睡了半天,这会又下来嘘了嘘,然后在家里干等着。
主要是王援朝没想到救援这么顺利,节约了很多时间。
马二琴快速的收拾了一番,好在王援朝提前在首都就帮他置办了一些衣物,这才顺利的换上。
嗯,一身老旧的军绿装,加上乱七八糟的胡须,有点老葛敏的感觉了。
虽然皮肤白了一些,但脸上的伤痕,很好的弥补了这点,如果这个伤痕不是那么新鲜的话。
“骨头内脏有哪不舒服么?”
马二琴瞪了徒孙一眼,这个时候才关心老爷子的身体啊!
“没骨折,也没内伤,都是皮外伤,最多抓点药就好了。药……”
药店也被砸了,到哪抓药去?
王援朝拿出药膏和纱布,道:
“我提前配好了,您看哪里够不着的,我帮您抹。”
首都活动之风那么烈,自然少不得创伤跌打药、碘酒、纱布之类的,王援朝帮忙配备了不少。
马二琴也不客气,掀起了衣服,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背,一条条青紫,看得人触目惊心。
“柳条抽的,死不了人,疼死人。”
这小老头一路都没吭声啊,也是狠人。
王援朝默默的帮师公涂了碘酒,后背、前胸、手臂、大腿,然后用纱布简单包裹了一下。
这玩意不是碘伏,染色的比较厉害。
想了想,又拿出了两颗阿奇霉素胶囊,伤口太多了,而且过了好几天,真感染了,就很致命了。
“防止发炎,杀菌的。”
马二琴也不看,直接塞进了嘴里,含水吞服了。
众人又简单就着咸菜吃了点窝窝头,补充了些水分,然后王援朝就带着大家坐车前往了火车站。
车子停在车站外面,钥匙丢给了郑娟,天亮后她将钥匙还给分局的卢卫东。
当然,还有一些老酒,虽然郑娟不懂这是啥酒,但也知道王援朝让她送的意义。至少所长和局长,都很喜欢。
王援朝则带着一老二小,四人上了火车。
正常人买火车票需要介绍信,但王援朝怎么也是铁路系统的干部,搞点火车票,还是很容易的。
火车动了。
六个铺,就他们四个,还有俩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