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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许贺言非常人性的放过了他。
因为上过了药。下面没那么痛了,也没那么糟糕了。可是浑身还是酸痛。
但有时候写作业或者复习,还是要过来粘他,亲他。
还非常欠打的叫他。
“骚老师”——你ppt做完了嘛。
“骚叔叔”——你下面还痛嘛。
……
跟许贺言生活的这一年加一个多月。除了刚开始他会问许商题目。后来再也没有过。
许商也是后来才知道。
那是许贺言想看他——找的借口。
并不是真的不会。
有时候也会很后悔当时跟许贺言开始这样的关系,后悔当时的心软越了界。
比如,他的父母打电话给他,问许贺言情况时的心虚。
再比如想到这是自己的亲侄子。
又或者被操的太疼、太狠的时候。
……
*
周一。
今天,各班班主任基本都已把运动会的事宣布了。没宣布的也传开了。
上午第二节课下课是半小时大课间。
“等一下!先别走,趁下课时间我们把运动会的报名表填了。”班长攥着黑笔,把手中的报名表往讲台上重重一拍,“明天就要交给学校了,赶紧把……姜鸣你别说话了!赶紧把项目报了!”
名叫姜鸣的男生蹲在椅子上,玩味的看她,“班里都吵呢。什么啊,都让我报啊。”
“你们安静一会!”班长闭着眼喊。声音震天响,“安静!”
哪料真的就安静了下来。
班长疑惑,她平常管纪律这些人也没这么听话啊。
所以正疑惑的她缓缓睁开了眼,就见——门口许老师沉着脸看下面瞬间安静下来的班级。
“……”班长尴尬的要命,“许,许,许老……”
“先下去。”许商打断他,缓步走上讲台。
班长抓着报名表和笔,急忙忙的就要下去。
“等一下。表给我。我来写。”许商伸手接过。顺便带了只笔,“跳远——男生要报的举手”
“一个都没有啊?女生呢?——也没有啊。”
“……”班上一阵沉默。
下一秒,“姜鸣,郑君浩男生跳远。宋美涵,刘洁颖女生跳远。”许商说着,手上不停,垂眸把名字记录在表格里。
他报的这些都是跳远比较好的。
好歹带过几年,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
结果全班跳的最远的姜鸣道,“公报私仇啊老师。”
许商和许贺言同事皱眉。
班里安静的诡异。
“什么私仇。我看你跳远不是能跳好几米吗。”许商的声音半响突兀的出现在空气中。他抬头看姜鸣。
声音以声波的形式传到许贺言的耳朵里。
许贺言挑眉,不可置否。瞳孔漆黑,嘴角有一丝上扬的弧度。
最后许商点完。800,3000那种实在是没人愿意跑。不停地叫许商别写自己,写别人。
许贺言“体力”那么好。应该能坚持下来吧。许商心思一下就转到了那事上面。
他晃了晃头,按了两下太阳穴。抬头时视线直勾勾的直接看向后排坐着的许贺言,“许贺言你‘体力’不是挺好的吗。给你报一个长跑吧。”
许贺言与他对视。毫不怯场。
露出一个算是宠溺的笑,“报吧。实在没人上的都写我。”
许商躲避视线。他受不了那样强烈的爱意。
这个像是一场梦的爱情。
如果他输了,丢的是半条命。
许贺言说过,“那我输了的话,丢的是我整个的青春。”
青春,十几岁当时难以自拔的沦陷。
付出自己以为的全部真心和精力。
那样无所顾忌如同恶魔要将他拉入深渊。
轰轰烈烈的成为某个传说。
那输了呢?
难以想象,还能撑的下去吗。
许商自然是不会真像他说的——没人报的都让他上。
那岂不会累死。
他心疼。
*
运动会如期来临。
运动员都换上运动服。天气不是很冷,还有人只穿了个紧身大裤头。
流程照例走完。班主任带班做到规定区域。
第一个比赛项目是100米。这个很刺激。能激起学生们的激情。
呐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A班付远洋是体育部的,已经被北体大录取了。不出意料的预赛第一。女生来送水,有本班的也有外班的。
高中时代,这种痞帅,体育又好成绩也过得去的男生很受欢迎。
幸运的话,能被传的满校皆知。
比如许贺言。
快到中午
', ' ')('。太阳大起来。
许商坐在最下面一阶楼梯,静静地注视这跑道上的或人或物。
心跳得比谁都快。
场外观战的地方是一层比一层高的楼梯。
许贺言坐在最上面,也就是最后一排。
今天上午没他的项目。他从入场就一直没变过位置。视线也没变过。
他眼底晦暗不明的烈火不停的烧。他快要把许商看穿,看出个窟窿。
他知道许商能感受到。
因为期间许商回头看过他三次。每次都能对视上。
欲望一触即烧完整片野草。荒芜上寸草不生。
他每次都怔怔的别扭的转回去。
然后心不在焉的看场上的人。
心不在焉。在哪呢。在许贺言那。
许贺言一直看他。
贪婪的,迫不及待的。
紧张的整个身子都在流汗。
终于那炽热的目光离开了。没错,他能清楚的感受的。
许商回头。
许贺言站起了身,黑色的鸭舌帽压的很低。他弯着腰朝最后一排的主席台后面走。
他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
反正他飞速丢下手中一直紧握的水杯。
他大跑着。
跟上去。
主席台后面比前面安静太多。
许贺言在前头走着。能清楚地听见后面许商跑步时点地的“哒哒哒”声。
跑步的声音都能听出来那是许商。
最后是在一个转角。
许商拐弯时猛的撞上一堵肉墙。差点摔倒。那人及时且熟练的扶住他。
此人弯腰,下巴垫在他的半边颈窝。热意淡淡的传来,声音因为长时间没说话而变得粗哑低沉,“叔叔追我都不看路吗?”而后干燥火热的吻落在他脖子上。
上周许贺言在上面吸得小“草莓”现在淡掉了。
他像是标记一样,又在上面吸了一个。
那小小的占有欲表现得淋漓尽致。
许商知道了。
知道他为什么要追上来。
他怕许贺言走。
——走的毫无犹豫。
他们是要互相追赶的。
——不能只让许贺言奔着他。
许贺言也有十足的把握知道——他一定会来。
他不来,我会死的。
*
器材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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