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是表示感谢的贴面礼那没问题。”
“不,我想要的是一个真正的接吻。”
女孩不依不饶,说着两片朱唇轻启,大有蓄势待发之意。
就在项骜脑子飞快运转,想怎么体面的拒绝此事时,一个很合时宜的声音从插在肩膀固定套内的单兵对讲机里响起:
“有...有人听到吗?我...我们需要帮助......这里是外籍第3工兵团...重复,这里是外籍第3工兵团,听到请回复...请回复......”
这话是有很标准的法语说的,只是声音虚弱,像是一个受了重伤的人在弥留之际的呼喊。余杭最先道:
“我靠,不会是这帮越南人还没忘了以前的旧仇,把咱们骗过来敲闷棍吧?”
说完,他准备按下对讲机的PPT按钮回应一下刚才的求救,但手还没摸到就被项骜拦住了,后者道:
“别急着搭话,不管对面是谁,但我觉着有古怪。”
“啊?哪里古怪了?”
“刚学了兵团历史才多久就忘了?””
“嘶——我想起来了,咱们哪儿来的第3工兵团啊?现有的编制就俩,一个第1,一个第2,前者是1932年成立的功勋单位,后者是1984年成立适应城市战和特种作战的新单位;而第3资格其实也挺老,是1939年成立的,但它在亚非拉独立运动后失去了存在意义,至60年代就被解散了,撤下来的力量按功能分入了第1和第2。
所以说,那头搁着胡说八道呢,难不成是有咱们的人搞得恶作剧?”
“不知道,回去再说,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听到。路上不管那个自称是‘3工’的家伙再说什么,都不要回话。”
“明白。不过为什么不能回应?骜哥你是怕会因为这个暴露位置而引来危险吗?”
“有但不全是,假设这是个想袭击我们的力量,那不太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至少得搞清楚兵团目前的编制构成,所以真要是靠这个定位的,那我倒还放心了,因为属于常规事件,而我担心的是这里面有什么一时半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余杭一下就懂了这话的意思,便道:
“你邪乎事经历得多,听你的没错。”
而艾洛蒂则说:
“还有一点很可疑。”
等两人同时看过去,她遂接着道:
“从音质来看,背景噪音比较严重,每句话的结尾都会有一定的失真现象,这里虽然是在丛林中,但没有特别高的山体作为阻拦物,还能这样话我觉着对方很大几率使用的是模拟信号,容易受到地面杂波干扰所以才导致通话质量不佳;而关键是这种信号早被淘汰了,兵团目前装备的通讯装置都是数字信号的,再加上第3工兵团编制的撤销,我有种预感——我们遇到了一支早已不存在的‘幽灵部队’。”
余杭听罢搓了搓手道:
“好家伙,事情开始灵异起来了啊,我有一天也能跟着骜哥斗一斗这帮妖魔鬼怪了。”
而项骜没有接两人任何一人的话,乃是将手中突击步枪的弹匣卸下来,看到里面一枚枚的空包弹,面色染上了一层凝重,并随后道:
“此地不宜久留,而且这里该干的正好也都干完了,赶紧走,腿脚都麻利点。”
此话得到了另外二者的一致认同,三人便顺原路返回。
等到了地方发现还挺热闹,因为除了一起来的外籍兵团的战友,还有扮演“游击队”的越南兵也到了,其中带队的在翻译帮助下与这边的军官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项,余,你们的对讲机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吗?”拉坎问。
“嗯,一段自称是工兵3团的求救信号,看来所有人都收到了。”
“对,我在这里没走,身边有一个算一个,没有没收到的。”
“那你回应了吗?”
“没有,我看身边有别人回了,但对面什么反应也没有,就算了。”
“我们也没回,到底怎么回事先静观其变吧。”
“骜哥,我看那越南人怎么表情和见了鬼一样,怎么了?”
余杭说的,正是“游击队”的领队,项骜也看到了但他俩都是大头兵,不好在军官谈话期间凑过去听墙根,而艾洛蒂看出了这点,就道:
“等我一下。”
话音落下人也迈步向那边走了,以战地记者这个身份便没这么多问题了,别说是听,拿个本子站边上一字一句的都写下来也是职责所在。
当把重点都掌握后,她回到两人这里,说:
“听他们的意思,这种来源不明的信号不是最近才有的,而是但凡是收到的人,都会遭遇巨大的不幸;其中最有名的一个是很多年前有实地走访,撰写法越战争书籍的作者来到这里也收到了,然后不久这人便死于癌症,死状非常惨烈,据说一些事情经过甚至还被列为了机密,越南当局下令不得对外公开,连那作者的家属也接触不到真相。”
“嗯?得癌症死了这个有什么好当机密的?难道他得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型癌症?那样也和越南政府挨不着关系,得让世卫组织过来吧;骜哥,你怎么看?”余杭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 '>')('“这个人是个团长,算是中级军官,所以应该不是空穴来风的瞎说,如果属实的话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才会封锁消息的,现在就但愿关于那个作者的传说,不会落到这里吧。”
“是啊,怎么听着和小时候看《故事会》里的‘法老王的诅咒’那种感觉似的,要是有什么鬼怪还好说,咱们要人有人要枪有枪,怕个茄子,唯独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玩意最瘆得慌。”
余杭说完,艾洛蒂想补充两句什么,但只说了一个“我”字,队伍中就发生了乱子,有人突然痛苦的哀嚎起来,然后倒地不起。
站在周围的都围过去,项骜仗着个子高伸长了脖子往里看了看,发现这是隔壁班的战友,平常没怎么说过话,不过看到了能对上号是谁。
此时他捂着胸口,呼吸困难,脸色非常难看,分分钟便从正常的样子变成了紫绀色,似是在遭到某种疼痛袭击的同时,还伴有严重的缺氧症状。
随队的军医和医护兵很快被招呼到了跟前展开检查。
拿下步枪,脱掉背囊,扒开迷彩服的前襟露出胸膛,上面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之处,起码外表是无破无损的。
前者一伸手,从后者那里接过听诊器放在上面仔细听了起来,片刻后他有些惊讶的抬头对也站在跟前的带队军官道:
“有很重的胸膜摩擦音,呼吸音消失。”
“换个我能听懂的话说!”对面道。
军医舔了一下有些干的嘴唇,接着道:
“这是晚期肺癌才会有的症状。”
“什么?!怎么可能?这里每一个人都经过严格的体检和训练,罹患绝症的哪里会走到这一步?”
“所以我也才震惊的。”
军官深吸了一口气,把与之相熟的战友叫了过来,问了问这人平时有没有健康方面,特别是呼吸系统上的疾病时,都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其中一个还说在肺活量测试时他名列前茅,这怎么可能是肺癌患者还是晚期能做到的?
而就这么短的工夫,躺在地上的那位,已经停止了挣扎和呼吸,双眼圆溜溜的睁着看向天空,瞳孔也迅速向外发散,眼看着便死了。
“医生,我命令你把死因告诉我!”军官一看人死了,也急了,口气激动道。
“我比你更想,但这里没有条件。”
“可我作为此次训练的组织者,这里每一个成员的情况我都要负责!”
军医嘬了嘬牙花子,随后道:
“如果你能允许我在这里现场解剖的话,我想还有一点可能。”
这话出口,足足十秒钟没有得到回复。
十秒钟后,对面道:
“那请你开始吧。”
对面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从作为助手的医护兵手里要来了随身携带的手术器材。
在不锈钢托盘里倒了些酒精,又用镊子夹住一大块棉球在里面蘸了蘸,然后用手按了按前胸的一个部位,确定要在这里下刀后便顺时针在上面擦了好几圈。
消完了毒,刀锋开始匀速而缓慢的从上往下切去。
当皮肉张开,露出内部的情况时,凡是看到的人无不吃惊不已。
因为军医打开的位置正好能直接通过创口看到左肺,这颗原本应该是鲜红健康的脏器,眼下却是一副严重萎缩,主体上布满黑色空洞,外部挂着多颗大型瘤状物的严重病态模样。
更骇人的是,它还不是处于一个干燥的环境,而是胸腔内满满都是淡黄色粘稠积液,这个已经坏死的肺正浸泡在里面。
军医站起来面向军官,道:
“米科尔上尉,从目前的情形来看,我之前的猜测没有问题,他的确是死于晚期肺癌,胸膜摩擦音就是因为积液导致的,而呼吸音消失也是因为这个,只不过到了这一步说明总量很大且不可逆转了,虽然我在看到之前做足了心理准备,但仍然低估了病情的可怕程度。”
就在众人为这不可名状的恐怖氛围而噤声之时,第二声惨叫传来了。
当军医疲于奔命的赶过去,做了一番基础的检查后,得出的结论再次语出惊人:
“消化道出血、黄疸...这是肝癌。”
而第三个、第四个病发身亡的例子没有给谁缓一缓的机会,直到第十个出现,米科尔几乎要崩溃了,他举着枪朝天扣动扳机一连打响了数十发空包弹,大吼道: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我命令,全员戴好防毒面具!我们疑似遭到了化学武器的攻击!”
但这明显是无济于事的,面具无法阻止更多的死者出现。
喜欢涛起微澜请大家收藏:(www.25shuwu.cc)涛起微澜25书屋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