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碧蓝的海岸线上飘荡着海鸥的鸣叫,在晚秋时节里,这处海岛供人遁入一个阳光灿烂的夏天。
阳光为大理石护栏戴上金光,为陶昔白皙的肩膀胳膊洒上细碎的金粉,金粉随着他呼吸带来的身体的起伏一闪一闪,飘渺出欲望的光辉。陶昔觉得自己的脸被太阳的炙热烤得红红的了,但显然在他胸前舔舐的人不认可这个理由。
“老婆的脸好红了。”只是一抬眼,薛启就能轻松把陶昔的表情捕捉,“明明是你自己要穿这样的泳衣的,怎么还害羞起来了?”
“我……”陶昔的眼神飘忽,想把此时的羞耻都扔进海阔天空里,却因为薛启使坏地咬了咬乳头,让他应激地低下头。
被特殊面料的泳衣包裹的乳肉上,因为唾液的润湿,顶端那儿变得透明,显露出他粉粉嫩嫩、因为最近被恋人频繁照顾已经有些泛红的大大乳头。
“我也没想到是光天化日之下,还是露天的做爱……”
委屈的陶昔被人搂住腰,亲昵的吻落在双乳之间,落在泳衣没有包裹的锁骨上,而后爬到了他的嘴,要他在明媚的阳光中、清凉的海风中接受一个深吻。
光照笼罩着红舌,笼罩着两人深深的轮廓,笼罩着他们之间亲密的氛围,让一切升温。陶昔也搂住了薛启的脖子,热情地回应吻,等到接吻勉强满足了收场时,陶昔捧着薛启的脸,鼻尖碰着薛启的鼻尖,嘴唇几次扫过薛启的唇与皮肤,却不停留,他瘪了瘪嘴,手掌抚在对方裸露的肌肉上,从肩膀划到胸肌,他在饱满的胸肌上随意画了个圈。
“小兔崽子,在床上想要高我一筹,你还嫩了太多。”陶昔的手指轻轻在对方的薄唇上点了点,而后去绕着自己一边透明中暴露的乳头画圈,沾上了薛启唾液的食指被他含进嘴里,好像吸什么似的,慢悠悠地,眼神也懒懒地搭在薛启脸上,他跪在藤席上的双腿分开了些,淫水已经把下体间的布也湿透了,挺立的玉茎和肥厚的阴唇暴露在阳光下。
陶昔一手伸到腿间,暧昧地抚弄自己的阴部,另一手揉搓自己的乳肉,让软绵绵的白蹭着另一边白,还没使得了几下,他勾引的对象的手就也窜进了他的双腿之间,与他十指相扣,接着去隔着薄薄的布料抠挖他的密地,陶昔被摸得舒服,淫水流得更多,三角区域差不多全透明了,他轻声哼着,嗓子甜腻地换对方。
“老公摸得骚老婆好舒服……”陶昔取出那只在自己下体游戏的手,双手搭在薛启肩上,自行前后移动着逼去蹭薛启的手掌,“唔……好舒服……好想要大鸡巴……”
他全身都已发骚得彻底,叫嚣着想要更多的刺激,他往前移了些,骑上了薛启泳裤下露出的一边腿,用逼去磨结实的大腿肌肉,夹逼的泳衣下半截已经形同虚设,却是透明的始终隔着一层膜让人更有一种因无法触及而生起的兴奋。
这一次是陶昔赢了,年纪小体力旺盛的那个先把持不住,大手粗鲁地扯开陶昔腿间的那小块布,手指不由分说地塞进陶昔的逼里,由于昨晚、或者说直至今天凌晨,陶昔的逼都被很亲切的关照着,这蜜穴此时一次进入三指并不难,薛启露在逼外的大拇指按压着他敏感的阴蒂,小拇指则若有若无地划过他的菊穴,让陶昔一阵轻颤,娇嗔着锤了锤越来越会使坏的人的肩膀。
“不要手……要大鸡巴……”陶昔咬了咬下唇,手直摸向对方已支起帐篷的胯间,隔着泳裤握住那根大东西,“好大,骚逼想要快点被老公填满……”
体内进出的手指已经近乎暴躁,匆匆地用力地再捣鼓了几下,便离了那处肠壁吮吸挽留的蜜穴。布料紧实,但薛启还是把裆部那片布给撕烂了,粉嫩的逼彻底暴露在空气之中,从紧致中逃离的放松让那蜜穴快活地翕张着,阴唇好似鱼儿在呼吸空气,淫液汩汩地往外淌,直至落在了恋人的腿上。
“骚老婆太会流水了。”手掌在陶昔的胸侧游移着,猛地薛启把陶昔拉进怀里。
陶昔接受着对方的吻的同时,硬硬的热热的东西抵在了他的阴唇上,他晃了晃屁股,抱住薛启的肩加深着吻,阴茎这刹那也破入了他的密地,并不久违,却仍然兴奋的被进入。
陶昔整个上半身都粘在了薛启身上,吻得难舍难分,他的乳肉隔着薄薄的那么一层,贴着碰着薛启的肌肤,吻结束时欲望更多了,“老公……”陶昔撑着薛启的肩,感受着体内自下而上的肏弄,“好舒服……老公的大鸡巴肏得骚老婆好舒服……啊……骚逼爽飞了……”
陶昔一边因为被肏着,身体不住晃悠,一边牵着薛启的手来到自己的颈后,“老公……帮我解开嘛……骚老婆想把骚奶子露给你看……”
“我现在已经能看到了。”薛启有条不紊地说着,手掌在陶昔的后颈皮肤上,在发丝下暧昧地摩挲。
“老婆的奶子想没有任何东西挡着,让老公又看又吃……”陶昔抬起屁股,卖力吞吐了好几下大鸡巴,又晃了晃,让那根粗东西在体内换着角度捣弄,“好舒服……骚老婆想更爽……老公给我……”
“真是受不了你。”裹着无奈的宠溺,丝线轻轻一拉,蝴蝶结就解开
', ' ')(',后背开到腰窝,由是陶昔胸前的布料直接垂下,让他身体的风光大开。
“老公吃奶……”
被唤作老公的人从善如流,体内汹涌的进出和乳肉那儿粘腻的温热的被包裹的感觉让陶昔爽得不行,“好大……好会肏……骚老婆太爽了……”
陶昔已经改跪坐为双腿夹着薛启的腰,他搂着薛启的后脑勺,愉快地呻吟着,在阳光的笼罩中身体一颤一颤,眼角因为舒爽噙起的泪滴闪着细碎的珠光,被胸间的人瞧见了,那泪滴便被舌尖拾走,星耀被薛启吞进嘴里,陶昔的面容上只剩下欢愉。
被太阳炙烤着,身体亦开始泛起细密的汗珠,水渍渍的交融间,眼见着光线变暗,陶昔仰头呻吟的当看向天空,方才热烈的太阳已被云层遮了严实。他们不管这些,世界中只有彼此,陶昔感受着体内的肏弄,预感即将抵达顶端,这时天空倾盆泄下了雨,空中花坪里的藤席自然没有遮掩,大颗的雨滴砸在正情动中结合的两人上,轰然的雨声让两人即使近在咫尺,也需要大声说话才能将话语传达给对方。
“还没完!”陶昔在泗流的雨水中强睁着双眼。
“怕你感冒!”
这一次陶昔闭上了眼,他用捧住薛启的脸吻住他的嘴以作回答,雨水洗刷着脸庞与身体,一点点为这个世界降温,他们结合的下体与嘴唇中却有着炽热,轰轰烈烈的雨合着轰轰烈烈的亲近,薛启最终射在陶昔身体里时,两个人身体的颤抖使得身上的雨珠不住滚落。陶昔还想依偎在对方的肩膀上,薛启却是把他抱起,不由分说地架着他去洗热水澡了。
洗完澡陶昔被裹进毛毯里,只允许露出个脑袋,湿湿的长发被薛启握在手里,热吹风下,手掌抚摸发丝,偶尔掠过发根,让陶昔欣悦地闭上眼的同时,身体又起了兴致。吹完头发并被喂了感冒药后,他把薛启压在床上,毛毯咻地被甩到一边,骑在薛启身上又是去和对方接吻。
这一场性爱发生得稀疏平常,吻着吻着两人就纠缠在一起,外面的雨已经不再磅礴,成了规律的淅沥,他们的交合却是轰烈依然。
又一次高潮后,陶昔缩在薛启怀里,被薛启搂得紧紧的,眼看着外面的雨没有停的势头,“我们等会儿的游泳泡汤了。”
薛启攥着他的手,“这儿的雨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我打电话问了码头的人,说是明天应该能放晴,放晴就可以出海。”
“好!……但我感觉这儿气温比我想象的高,估计是遇不到鲸鱼了。”
陶昔最喜欢夏天,虽然热但明媚,可惜这个夏天他一直在忙于工作,于是才有了薛启带他来一个气候舒适的地方补上错过的夏季。出海撸鲸则是附带的娱乐。
“如果遇不到,我们之后有空了可以去北欧看。”
“干脆去南极好了。”
“也行。”
陶昔给了他一个无语的眼神,“……我说着玩的——算了,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儿都行。”
“我也是。”
薛启吻了吻他的手,真挚的注视让陶昔一时脸红,他欲盖弥彰地泼凉水,“我可给你打个预防针……我这辈子还没坐过船,要是晕船了我撒起泼来你受不了也得受着。”
“你已经打了很多针了。”薛启捏了捏他的手,“有我在,什么都不是问题。”
陶昔知道,薛启已经保证过很多次了,而且迄今为止的行为也在践行着他的保证。也正因为有薛启在,他才更有勇气去踏出自己的舒适区。
他悄悄抬头,看着薛启凌厉的下颌角,这儿的干净利落是他给打理的。陶昔自己是双性人,男性的女性的性征都不明显,他从来不长胡子,所以第一次给薛启剃的时候他的操作十分生疏,手抖在薛启的俊脸上落下两个伤口,那几天薛启的脸上总是带着两个小小的创口贴,不穿西装的时候,陶昔看着总觉得他像个和人打架落了伤口的阴翳少年,他这么和薛启打趣过,然后就被阴翳少年给按在床上用身体理解了什么才叫阴翳。至于怎么和别人解释这两处伤口的,除了正式的场景中,薛启一概不给别人冤枉薛定谔的机会,他都说的实话:手残恋人给他剃胡子的时候划的。
陶昔依照着记忆,摸了摸那两处伤口的位置,还没摸得了几下手又被握住,十指紧扣又被亲了亲。
“薛启,我跟你说点事。”
陶昔的语气里再没有玩笑或什么别的什么语气,而是轻然的认真与冷静。
薛启也跟着认真:“嗯,我听着。”
陶昔清了清嗓子,“你不是说,那些事情提不提的主动权在我吗……我之前一直不想说,因为我……不想让你可怜我。但是我这几天下了决定,决定说了,因为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他红着脸避开对方的眼神,“嗯……反正我的未来有很大可能就栽在你手上了,所以,你也有权了解我的过去嘛……”
“什么叫有很大可能?”
“啊?”
“是一定。”
陶昔羞得呼哧了对方肩膀一拳头:“别打岔!好了,咳咳,肃静,我要开始讲了。
', ' ')('”
薛启配合地肃穆地点头。
“先说好,我不是想和你卖惨,你不准可怜我,对我来说都过去了。”
“好。”
“嗯……就是,我真的开始说了!
“你也知道,我上大学前都在国内,都是寄宿在亲戚家,我到了高中才取得来自我爸的联系,他让我大学去他移民后的国家读。他给我选的学校——就是咱俩读的那个——很好,所以哪怕仅出于理性考虑,我也没有理由拒绝,再加上,我……可能我之前太缺爱了吧,当时我看父亲愿意给我这么好的资源,供我读书生活,我就想着他应该对我还是有父爱的……我就还挺想和他团聚的。
“我出生后,可能很小的时候、还是婴儿的时候见过我父亲吧,就算见过也忘完了,重逢后他对我挺好的,尽管会觉得我们父子俩过于客气了,但我想着我们那么久没见,客气也不奇怪。父亲经商,应酬经常带上我,他说是为了让我多认识些人,为将来拓宽人脉。但渐渐的,我发现饭桌上坐我旁边的人,不管男女,对我的态度都有些暧昧,就是……会劝我喝酒,还有的会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而父亲都视而不见,我有单独和他提过,他让我不要多想。
“我和初恋就是在父亲牵头的饭桌上认识的,那一次他并不坐我身边,但我们聊得投机,所以交换了联系方式,我在那儿人生地不熟,他对我很热情,也乐于帮助我,所以我自然和他走得近了。
“说回应酬的事,那些坐在我身边的人的咸猪手越来越猖狂,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问我陪不陪睡。当时父亲也在餐桌上,他只是笑着,告诉我那是件好事。我当然拒绝了,我还刚正不阿地当场走人,结果被我爸关在家里了三天,第四天之所以能被放出来,是因为我初恋发现我三天没上学,去找了我爸,我爸顾念他是个合作伙伴啊,自然放人了。
“哎哟,当时还傻白甜的我可感动了,把那渣男当救我于险境的英雄了。我们俩一来二去就好上了,而父亲已经暴露了目的,自然再不掩饰,他不再给我学费和生活费,渣男主动提出要为我承担这些费用——现在想想是我活该,我就不该靠别人——他还问我想不想和父亲、和家庭脱离关系。我想,所以他帮我打了官司,我在世上与任何人都没有法律上的联系了,我以为他最后会成为我法律上的亲人。
“薛启。”
“嗯?”
“别捏了,你捏得我的手都疼了。”
“啊、好。抱歉。”
薛启把手放松了些,他想着要给陶昔安慰,结果一下听得太入情又太气于是动作过猛了。
陶昔戳了戳他的脑门,继续讲,“刚刚说到哪里了……啊,反正就是和他谈恋爱了,然后这家伙特会忽悠,经常有意无意地让我了解到同性恋的各种悲惨遭遇,让我潜移默化地觉得同性恋特上不了台面,于是就把这段感情捂的死死的——当初咋俩走得那么近你都不知道,我会瞒吧?不过也不光是我会瞒,本来他和我相处的时间就不多,他常居另一个城市,我们每个月可能就能见四五次面吧,都是在他买的房子里,他很少带我出去,也只带我见过他的一两个朋友,”说到这里,他讥讽道,“他的朋友们嘴也是真够严的,真是好哥们。”
“我们大部分时候是异地,所以视频性爱很经常。对了,薛启,你怎么……从来都不和我提想要视频或者电话性爱啊?”
“我感觉你不喜欢。你对露出敏感部位一直很抵触。而且……”薛启揪了揪陶昔的脸蛋,“要真提的话,还是你提更有意思。”
薛启自然是收获了陶昔的白眼,他马上更正措辞:“因为我不喜欢,只能隔着屏幕看见你,不够,我会忍不住立即飙车或打飞的马上来到你身边干你。”
陶昔又白了他一眼,企图通过白眼掩饰自己的羞赧。
“我以后也不会和你视频性爱的。薛启,我相信你,但我对这种事有阴影了。我当时不知道的是,每次和初恋视频性爱,他都会录屏,他把那些视频存在带了密码的相册里,但有一天,他老婆对他的怀疑到了顶峰,偷偷看了他的手机——然后就完犊子了。
“你知道我们学校最近的那个亚超吧,回我的寝室的话,有一条人少的道可供人抄近路。那天我从那儿买了东西出来,抄近路走,结果忽的就被人从背后用毛巾捂住了口鼻,再恢复意识时,我已经躺在一个房间的地上不着寸缕了,我周围围了不少男人,也是没穿衣服,多少我记不清了,因为当时又是被迷晕又是被喂了春药,完全没理智去数那些。
“然后就出来个女人,就是我初恋的老婆,我也是那一天、从她那儿才知道原来我是个小三的。我当然和她说了我不知道那渣男有家室,但她当然也不信,然后那些裸男就揍我,我被喂了春药很想被肏,但他们不给我鸡巴,一直到渣男赶到现场都没一个人给我鸡巴吃。”陶昔说最后这句话时语气是埋怨的,好像是在无聊地打趣一样。薛启知道他不想让自己担心,却还是把陶昔的手握得更紧了。
“哎呀呀,当时可好玩了,那渣男当场滑跪,就说
', ' ')('是我勾引的他,他对不起老婆巴拉巴拉的……后来我查了下,渣男发家全靠他老婆雄厚的家世,怪不得这么怂咧。”
薛启把陶昔故作轻松的样子看在眼里,把心疼却埋在心里。此时他并不想说什么“在我面前不用逞强”的话,陶昔很少逞强——陶昔要么是让自己真的够强,要么就是拉上薛启要求他陪或者至少看自己骂娘——所以他懂陶昔逞强时的自尊与温柔,陶昔把自己包进了一个壳里,倘若他说了那样的话,他知道,壳会崩裂,陶昔想藏起来的悲伤和痛苦会全部倾泻而出——所以他选择把陶昔抱得紧紧的,用体温去给陶昔温暖,缓缓的,沉默的支持,壳不应被外界摧毁,而应是在汲取了足够的温暖后,由内冲破——和孵小鸡是一样的道理。
他顺了顺他的小鸡的毛,听小鸡仔继续阐述,“之后我和他就没联系了。我确实无法理解他老婆,这个渣男留着干嘛,可她就是不离婚,她的意思就是她老公出轨全是我的错,于是把气全撒我身上,她让人在学校里散播我的那些视频,不过学校发现的比较早,及时给压下来了,所以知道的老师同学也不算多——也就我不顾他人的眼色还是能顺利毕业的程度。
“那些视频估计还在其他地方传了,因为总是会遇见看过它们的人来和我搭讪。我的手机不断收到各种骚扰短信,有些是他老婆雇的,专门每天给我发些人身攻击的话;有些估计是看了那些视频后来联系我问我约不约炮或者多少钱一晚上的。”
“我觉得在那边待不下去了,还说什么要去世界最大的游戏公司闯荡啊……毕业后我就灰溜溜地回国了。至少回国后,知道我那些视频的人不多了,虽然骚扰讯息还有,但这几年下来渐渐的也没了。这期间沈岱接济我、我做游戏的事,你都知道了。正好我和你重逢的那天,那对夫妻因为行贿锒铛入狱,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天道好轮回。”
“我想过要不要把当初渣男资助我学习、生活,包括打官司的钱还给他,他被抓奸后其实偶尔会联系我,但每次联系我都是为了让我把那笔钱还给他,”陶昔干笑了声,“因为他需要用要回这笔钱来向他的老婆表示忠心。他那时还能说甜言蜜语呢,说这都是权宜之计,让我先配合他把他老婆哄好,他最后会离婚的——我每次都是直接把电话挂了。之所以是挂电话,是因为他老婆不准他和我见面,她怕我这个狐狸精又去勾引她老公。”
“不过我至今都没有还那笔钱,以后他们出狱了也不会还。”陶昔瘪嘴,夸张地婊里婊气着,“毕竟还是挺大一笔数字呢——爷就坑他这些钱了,哼!反正他也没法告我。我才不讲什么志气,骗了我整了我还想让我还钱,那我不连本带利都亏了?”
薛启配合地点头。
“说完了。”
陶昔拍了拍薛启的腰,一副嫖客欺负纯情姑娘的架势,手掌在对方肌肉上游移,在薛启正要开口的时候,他用食指抵住了薛启的唇。
“我的过去也全都交给你了,再无任何隐瞒。”
薛启凑近吻了吻他的食指指腹,微笑着,“我保证会珍惜你的现在与未来,绝不会有任何辜负。”
“……”陶昔猛地钻进薛启怀里,说话闷闷的,“突然这么正经……好难为情。”
“那我们来做点更难为情的事吧。”
不容陶昔拒绝,薛启翻身把他压在床上,开始新一番缠绵。
两人做完时雨还没停,点点滴滴把远处的海染得深邃,陶昔原本不喜欢雨天,但窝在薛启怀里,听着雨声中掺着的薛启的呼吸,看着窗外朦朦的世界,在寒意中与薛启互相汲取彼此的温暖……也不失为一种美好。
旅行的第一天就这么在室内过去,夜间天气放晴,第二天按照正常计划出海,也不知驶了多久,竟是运气好到遇上了两只小虎鲸姐妹出街,它们喷了两柱在阳光下焕出彩虹的水就游走了。看到那彩虹陶昔可兴奋了,更兴奋的是这份快乐他想第一个分享的人,就在他的身边。
“来年有空去北欧吧?那儿说不定能碰上一群。”
“好!到时候你教我的怎么辨别男女就可以实践了!”陶昔眼睛都笑成了月牙,“我还想看白鲸,还想听它们的叫声。”
薛启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发顶,“白鲸也一定能看到。我们可以从日出看到日落。”
“我还想去好多地方,看好多美好的事物。”
“好。”薛启从背后轻轻抱住了他,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我都陪着你。”
旅行结束时两人必须分道扬镳,去往不同的国度,陶昔舍不得,想跟着陪薛启出差好了,他想拜托邱临再照顾薛定谔一会儿,但在良久的等待后,他等到的回复是一句“薛定谔很想你”。
这个回复让陶昔难免担忧,难道薛定谔在那儿待得不开心?还是薛定谔给邱临家添麻烦了?
薛启也想陶昔陪着,但知道陶昔若操心着薛定谔,陪他自然不会多开心,便还是劝陶昔先回家,稳下心才是重要的。
好在这几天玩得愉悦,陶昔可以勉强接受甜蜜到此暂告一段落。
', ' ')('尽管结束时有这个小插曲,总的上他还是很开心的。他也照了很多照片,他自己不喜欢拍照,但想多留下一些和薛启的记忆,再加上有薛启陪着亦少了抵触,所以带着一把剪刀手出镜了好多张,他还抓拍了薛启很多,薛启也趁他不注意拍了他很多,还有很多纯美景的照片。
这些照片他想回家后洗出来,相册这种东西他从前从来觉得毫无意义,现在却认为很有必要——或许老了以后还和薛启在一起的话,他们还可以一起翻看回忆过去。
一些美景的,还有他和薛启之间笑得幸福的照片,他还想多洗一份。他想给沈岱看。
如果他的快乐第一个想分享的对象是薛启,那第二个就是沈岱。
沈岱仍然是他最好的朋友。
陶昔希望这些保存在相片中的美好,也能为沈岱带来欣然。
但他回到家,稍作修整准备出发去接回薛定谔时,却接到了来自仲山的电话。这个失联半年的家伙还记得他呢,他想,他接通,正想打趣,却听那边的声音无力道:“回来了?跟你说回事,你冷静听着:
“沈岱自杀了,现在在A大附医院,着急的话可以现在过来。”
', ' ')